“你看,我要是敲的用力点,这就断了,如果你不说实话,下次就冻你的脖子了。”陈廷华说着,拿筷子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下。对陈南山,陈廷华是很能下得了手的,丝毫都不会手软。
陈廷华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有些显老了,皮肤松弛,眼睛浊黄,这就是给他们家带来那么多麻烦的男人。不过若是没有他,自己或许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了。玄青打量了一翻陈南山,只觉得这人面容猥琐,一看就知心术不正,印堂还有些隐隐泛黑,看样子最近有灾。虽说听师弟提起过他父亲的事,不过玄青还是觉得,这样污浊不堪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师弟的父亲。
陈南山这一通自作聪明的忙活,倒是给陈廷华和玄青省了不少事,本来陈廷华想找到他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要打听陈南山的下落,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功夫。那陈洪见到陈廷华回村后火急火燎的就给陈南山打了个电话。他还担心陈廷华走了,陈南山不认账,死死缠着,非要拉去他家叙旧。
陈廷华伸手在他额心点了一下,陈南山只觉得体内像是钻入了一股冰流,从头瞬间流至脚跟。冷流经过的地方,好像完全麻痹了一样,动弹不得。一股说不出的惊惶从他的心底慢慢升起。“老实说吧,当年你拿的那东西到哪里去了。或许你可以不用吃苦头。”陈廷华神色冷淡的看着他爹。
路上,陈廷华突然想起陈洪刚刚说起他娘的事,便问道,“当年你说我妈妈跟人跑了,是怎么回事?她跟谁跑了,在哪里跑的?为什么要跑?”
陈南山哼了一声,“什么东西,我可没拿,好东西都被你给吞下去偷卖了。”因为听说儿子身边还有一个同伴,这次出来陈南山特意带了两个帮手,不过他带来的帮手恐怕是很难帮到他什么了。
陈洪死活拖了他们一个下午,直到陈南山赶了过来。
陈廷华和陈洪压根就不熟,哪里有什么旧可叙,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陈洪是故意留他的,只怕是有什么事。陈廷华倒也不会害怕个普通人,而且他也没感觉到什么危险。就跟玄青一起去了那边,两人坐了一下午,那陈洪也真能说,从自家的情况扯到当年陈廷华家里的事,还说起陈廷华的娘,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的俏媳妇。可惜跟人跑了,陈廷华听的满心厌烦,差点就要走人。
给奚落了一顿,说他听说儿子发财了就赶回来占便宜。陈南山这人没皮没脸,也不和她们争论,给村里一个交情颇好的叫陈洪的混子留了个自己的电话,许诺说,只要陈廷华他们回来就赶紧给他打电话,只要他能找到自己儿子,就给他三千块。那陈洪见钱眼开,反正也不费什么事,拍拍胸脯应下了此事。
这边陈廷华在心中感慨,陈南山那边却是如同见了贼一样,带着两个狐朋狗友一脸恨恨的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揪住陈廷华的衣领,“个龟孙,说,你把那宝贝给卖了多少钱,老老实实都给我交出来,否则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陈廷华也不想跟他爹多废话什么,他和陈南山的父子情份早就不剩什么了,直接聚出几块冰锤,将屋中的几人砸昏过去。陈南山看着自己带来的人被凭空出来的冰锤砸昏了过去,一脸的惊诧。这、这些冰块是怎么回事?!
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陈廷华只是随手从桌上拿了根筷子,在他的小手指上敲了敲,陈南山只觉得冰冷榨骨的痛楚从手指处传来,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那根手指竟在瞬间变冻成了*的冰块。
陈廷华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问你,当年我昏过去后,那盒子里的东西你弄到哪里去了。”
陈南山一听这问题,心中就有些疑惑,如果真是妖怪又怎么会问那个婆娘的事,难道他不是妖怪?还是自己儿子?没等陈南山想出个所以然,陈廷华又暗示的在他身上指了指。
“我说,我说,你别杀我。”陈南山哆嗦着道,“那盒子里当时还有一块玉佩,那玉佩已经被卖给一家z市的心阁了,那个老板前几年就已经把玉佩给卖出去了,现在那玉佩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了。”他招认的十分利索,陈廷华得到了答案。也没放了他,他爹这人满嘴瞎话,就没个真的,将陈南山带到韵心阁去和那老板当面对质一下。
对自己儿子,怎么摆谱都可以,可若是对着一个妖怪呢,陈南山就只剩下恐惧了。那玉佩对这妖怪很是重要,可是自己已经卖了。要是直说,会不会那妖怪一生气就……
嗤,陈廷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爹真是十年如一日,都不带变的。陈洪在旁边听的眼都直了,宝贝,感情是为了宝贝。难怪了,难怪这小子突然就发了财。陈洪眼巴巴的看着陈南山,心中琢磨着怎么才能分得一杯羹,只不过这会没人理会他。
陈南山心中乱成一团,他想不通,自己儿子怎么突然会这些、这些妖法一样的东西!他的心中冒出一个莫名的念头,或许前阵子,村里那几个八婆说的是真的,他的儿子已经被妖怪俯身了!
玄青也没阻止陈廷华的所作所为,虽说陈廷华的举动在某些人眼中估计已经算得上不孝了。不过凡事有因才有果,陈南山这一切也算得上是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