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瞬间逼仄了许多,齐洲看着被余晖照耀的凌乱无比的房间,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他和樊夜昂刚刚发家不久的时候,那时,两个人就是住着这样偏僻闷热的小屋子,度过了几个春秋。
齐洲不禁又伤感起来,不过这种念头刚一出现,便被他晃着脑袋散去,现在更重要的是关注一下周亦乔,只是不由想到,短短二十余年,他竟甚少有独处的时候,想不到刚离开一个旧房客,便有新房客登门了。
许是刺激太大,周亦乔一直昏沉未醒,齐洲熟练的去药店买了所需的各种药品,小心翼翼的将周亦乔不多的衣物剥光,移至浴室,将其浸在温暖的水中。
他仅仅打算为周亦乔简单的清洗一下身体,却不想周亦乔身上细密的伤痕一浸水,让其在昏睡中都紧紧皱起眉来,无法,又将周亦乔移出,用湿毛巾细细擦拭他的身体。
直到这时,齐洲才清楚的看见周亦乔身上有多少被伤害的痕迹,只见周亦乔的全身各处密密麻麻尽是各种各样的伤痕:从背部向下至臀部大腿,鞭痕交加,有的只是留下红痕,更多的鞭破表皮,结了一线的痂,臀部大腿拍打的伤痕更为明显,红色与褐色交加,新伤与旧伤相叠,几处已经破溃,看起来惨不忍睹。而前身则是极为细碎的折磨,两颗乳头红肿不堪,穿环之处也有血痂黏在上面。向下看去,除去肚腹处没有太大的伤痕,周亦乔的下体则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一想起关先生插入周亦乔后庭的那根被染血的画面,齐洲便是心绞般疼痛,说不出的憋闷,心头只想把那可恶的关先生挫骨扬灰,扔进下水道才好。
恼怒归恼怒,齐洲强忍怒意,颤抖着双手将周亦乔全身上下擦拭干净,又麻利的拿出各种伤药,为周亦乔各处涂抹。
他将周亦乔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的里侧,让他俯趴着,盖上被子,这个可怜的青年不知受了多大的罪,哪怕在昏睡之中仍微蹙眉头,似是在忍受万钧痛苦。齐洲侧过身,枕着一条胳膊静静的描摹周亦乔的模样,手指不由攀上他的脸庞,又去抚弄他的眉头,在一切都未果之后,他收回手,为自己拉上被子,侧身躺在床边。
天色黑了下去,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齐洲透过玻璃向外望望夜色,又望望月亮,最终将视线停留在周亦乔安静的脸庞,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好好的睡吧,明天起来,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他默默的对身旁的青年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一切出乎了齐洲的意料,在第二天醒来后,迎接他的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开始,而是周亦乔淡漠到无情的眼睛。
周亦乔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孤僻、冷漠、警觉,哪怕是齐洲在侧,平和的劝导也无济于事,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默默的听着,顺从的配合齐洲的整理、上药,甚至连三餐也能够配合的吃下去,他只是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多说一句话,更多的时候,他会坐在一个角落,哪怕是干着别的事情,也会不由自主的进入失神的状态。
竟下班时来看过一眼,同样受到了冷待,转而与齐洲躲在角落窃窃私语:“我瞧他对咱们也防备起来了,显然是之前受伤太深,你也别丧气,我看他就是进入了一个应激的阶段,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齐洲偷偷的向屋里看了一眼,心里赞同竟的看法。除此之外,竟还有一点不知,在被关先生凌虐许久之后,以一场诡异的性事结束关先生生命的不是别人,正是周亦乔啊!看着一个人在自己身下面目狰狞的挣动,狂躁的阴茎不断地蹂躏自己的身躯,生命在机械的抽插中流逝,不管任何人,都不会那么容易释怀的吧!
他不期然想到了在关先生气绝刹那周亦乔的那声嘶吼,凄惨宛若兽鸣,前一秒还在体内运动的躯体,下一秒便成为了没有生命的肉块,仅仅是想象就能把人逼疯了,何况一个隔绝人世十年的周亦乔呢?
周亦乔已经窝在床脚睡着了。如此警惕与防备最是累人,在没有人关注的情况下,周亦乔很快便从失神转为沉睡,直到齐洲再一次接近,又猛的惊醒,冷漠的看着他。
小乔是连我一起恨上了吧齐洲想。这到底也是因他而起,既没有保护好周亦乔,又平白惹来了樊夜昂的记恨,以至于此。
齐洲心事沉沉的将竟送走,在外徘徊一段时间过后,终于忍不住又来到周亦乔身边。昏暗的室内没有开灯,齐洲蹲在周亦乔床前,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周亦乔已经默默睁开了双眼。
“小乔”齐洲干涩出声,很想伸手摸摸那干枯的乱发,但那小兽般的青年慢慢避开了他的手,齐洲一个瑟缩,又将手收回。他思忖片刻,憋在肚子里很久的的话终于犹犹豫豫的说出,“我已经托人将那盒带子销毁,欺侮你的那些人我一个也没有放过,你、你好好养着伤,别怕,再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
周亦乔埋在床单的脸上微微一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也不问齐洲真假,更不管“这些人”中有没有樊夜昂这个人。
齐洲的呼吸微微的急促起来,那种想要用力拥抱、安抚周亦乔的欲望再度出现了,汹涌的拍打着他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