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傻了,你说我像你爸爸,可是我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混球!”猛地丢开小不点,伊库勒盘坐在床,双手抱胸开始生闷气,“你不是说你爸爸是个温柔开朗,外貌英俊又体贴的男人吗?可那个老男人,不管是哪一条都没有达到!”
阿奇博尔德祭司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冷地说:“我不确定。”他内心不仅腹诽起来,巨兽大德鲁伊下手还真是狠。老恶棍全身骨折起码有好几十处,某些地方骨髓甚至从伤口喷溅而出。伊库勒刚刚踩那一下,还把这老恶棍的小腿给踩折了,骨头穿刺皮肤,在月光下白森森的十分可怖。
“好吧,烂摊子总是留给我。”阿奇博尔德祭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轻声念咒。藤蔓从地底源源不绝地钻出,钻入老恶棍的身体,把他架了起来。
斯莫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背后就陷入柔软的床铺,紧接着骤然增加的重量压上身体,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斯莫尔慢慢地坐直身体,瘪了瘪嘴,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但随后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说:“我当时就是说的伊库勒啊,那个被我称作‘爸爸’的男人他和伊库勒完全不一样哦。”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歪着头吐出
“告诉其他德鲁伊,集会推迟。嗯,我会尽快赶过来。”巨兽大德鲁伊停住脚步,略微思考片刻,“算了,告诉他们推迟到明天熬上。”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伊库勒的双眼,闪烁着如同火焰一般的光芒,“斯莫尔”
老恶棍呸了一声,沉声说:“我不信仰圣光。”
阿奇博尔德祭司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活该,他以一名神职人员的样子,态度端正地回答:“我的医术是做不到的。如果你信仰圣光,或许你可以去圣光明大教堂,那里的牧师们会为你祈祷。希望对你有用。”
“说什么?”面对目光灼灼的伊库勒,斯莫尔心虚地扭开头,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嗯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伊库勒好重啊”
“常青树露台?你确定?”阿奇博尔德祭司紧皱眉头,歪着头看了大德鲁伊好大一会儿,“好吧,我明白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清楚,你是说,要把他栽到空出来的花坛里?”
赶到常青树露台旁边的花园时,月亮已经升的老高。阿奇博尔德祭司把老恶棍一个人丢在花园边,按照大德鲁伊的吩咐,交代完一圈再回到花坛前,老恶棍已经身体冰冷,奄奄一息。
“不是这个!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小不点!”捏住小不点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正过来,大德鲁伊年轻的面容从未有过如此严酷,“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望着伊库勒远去的背影,阿奇博尔德祭司没好气地抱怨:“真是该死,这几天已经够忙了,又要多出额外的事情。嗨,老先生,”他蹲下身体,笑着对老恶棍说,“你看,我早告诉过你,让你走了。虽说你没有领情,非要让大德鲁伊出手,但我还是要治疗你不是吗?”
春夜星空闪耀,在同一片星空下,伊库勒抱着斯莫尔来到了道林街角的红房子旅店。他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小不点光滑圆润的屁股,用袖子遮住一路给抱进了房间。
“啥啥么?”小猫咪一头雾水地睁大双眼,琥珀色的眼睛当中映出大德鲁伊的面孔,“你在缩啥么哦?”
“好了,现在还只是开始呢。”阿奇博尔德祭司捏住老恶棍的下巴,朝着呼吸越来越微弱的男人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数周里,我们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
植物穿过血管、肌肉与断骨,阿奇博尔德祭司从老恶棍的惨叫声判断,那滋味肯定不太好受。几名德鲁伊祭司围在他的周围,在月光下如同海草一般晃动身体,在他们的浅吟低唱之下,法术持续引导。德鲁伊割开老恶棍的喉咙,把一根藤蔓插入他的喉管,将维持生命的绿色汁液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胃部。
,那里应该还有空位。”
“我也是。”阿奇博尔德祭司捡起被伊库勒丢掉的绳子,刚刚这条绳子还拴在斯莫尔的脖子上。他把绳子在盔甲的腰扣上固定好,阿奇博尔德祭司拖着这名老恶棍,如同拖着一条死狗般,赶往神殿花园。
德鲁伊祭司走得很快,老恶棍的盔甲在地面上摩擦,很快就看不清楚原本华丽反复的花纹,甚至还有火花从石头路面和盔甲之间迸射而出。老恶棍的呻吟惨叫回荡在夜晚的路面上,却无人敢前去阻拦。
“你不能治吗?咳咳我给你钱。”老恶棍的脸色如同灰烬一般难看,言语当中的硬气早已消失殆尽。
“是的,为他治伤。明天一早,派人去通知家属。”伊库勒说,“如果他们不愿意接受德鲁伊的治疗,可以让家属带走。记得问他们要治疗费用,别开太少。”他打横抱起小不点,快步消失在夜色中之前,还跳到老恶棍身上狠狠踩了一脚,伊库勒本身的重量就不轻,再加上小不点的,这一脚把老恶棍踩得呜呜哀鸣,口中又喷出更多鲜血。
“还有治吗?”老恶棍虚弱地说。
“或许没有”阿奇博尔德祭司低声说,“或许有这要看大德鲁伊怎么‘治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