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祈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推开门後,看着霜月冷着一张脸闭眼休息的模样,还是有点紧张。这次不知道将会被怎麽对待,乳尖跟性器上的银环正在提醒着自己,霜月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祈深吸了口气,停止纷乱的思绪,走至霜月的眼前跪下。回想起他身边的孩子好像常下跪,既然说是处罚,也差不多会被要求这
祈看了眼角落墙上的钟,估算着时间。坐在水中抱着屈曲的双腿,将头埋入膝盖中,沉思了起来。细细咀嚼着霜月的每一句话,梦梦完全不记得我怎麽能祈的心里微微刺痛着。
正闭眼生着闷气,终於听见门打开的声音,霜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观察下祈的反应,如果依然反抗,直接吃了算了。他已经没什麽耐心了,人类闹起脾气来,既钻牛角尖又麻烦,祈还没重要到非要迁就他不可。
时间缓缓的流逝,心里头空了一块,彷佛什麽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但,除了这个之外,也似乎觉得稍微放下了心。如过对於梦梦来说,一开始自己就不存在,现在她也许不会太过悲伤吧。但想起身为孤儿的他们,心疼起梦梦被迫背负一个人成长的记忆,那多可怕。
离开了浴池,背对着祈停下脚步,「半小时後,裸身到处罚室来领罚。处罚结束我会带你去看你妹妹,让你彻底死心。你们之间会有不同时空隔着,她看不见你,你也碰不到她。」霜月冰冷的声音,在说完话後,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去。
处罚室中──
「你」祈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意思是梦梦完全不记得我了?到底为什麽需要人类定期送上食物给你,你为人类做过什麽?不想维持山上的平衡就将工作还给山神,为什麽要做的不甘愿还进行掠夺?」为了一个表演般的的活动,自己的存在完全被抹煞掉,这到底是什麽样的恶质笑话?
走进处罚室内,原以为房内会有各种可怕的拷问用具,但没想到还挺简洁的。墙角有一个笼子,右侧墙边有几个大大的典雅柜子,左侧则是几个同款的矮柜,甚至其中一个矮柜上还有一个别致的花瓶,插着几株美丽的花。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房间被赋予了的名字,祈不会相信这里的功能是专作为处罚用。
霜月闭眼坐在中央偏後方的椅子上,优雅的靠在椅背上。此时他的心情非常的不悦,刚才祈的顶撞,现在祈的不守时,这实在是
祈从水中站起,眼神中一片清明,既然下定了决心,什麽都可以抛掉。带着觉悟的表情,擦乾身体,往处罚室的方向走去。
「你的妹妹不会记得你。」霜月开始说明,眼神越过了祈,遥想起许久之前的曾经。祭品是食物,是献给维持山上平衡妖物的食物。经过山神的协调策划,原本四处捕食的的大妖,改以固定时间进食一次。但是被吃掉的的结果太令人感到悲哀,不只容易引起祭品本人抗拒,其家人也会出现拒绝交出祭品。所以山神对这片土地上的生物设下禁咒,从进入神社开始,村民会遗忘祭品。大家会记得献祭活动,但无法详细记住被牺牲的是谁。家人不再记得祭品,在他们的记忆中,祭品早年便丧命於意外。祭典结束,所有人都可以继续回头过上普通幸福的生活。
山神也许可以求山神给梦梦好一点、不悲伤的记忆。但是该去哪里找山神大人?霜月好像也只有他能帮这个忙但我刚刚的态度,让他的情绪骤变,他会答应帮我这个忙吗?
对了,半小时祈的心中突然一震,抬起头看了时钟,果然时间已经超过了还有事情想要拜托霜月,不能太过於惹怒他,就算会被吃掉,也要求他答应帮这个忙。只要梦梦能够幸福,就算不能陪着他也无所谓。
他看起来有点好像有点累。看了一会闭起眼休息的人,祈突然有感而发。昨天一整晚似乎是被霜月仔细的照顾着,虽然造成高烧的始做恿者是他,但如果不是答应了参与祭典,他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对我进行掠夺,所以似乎也不能完全怪他。他说过这是数百年前留下的规则,这也是他处於经常耗费大量妖力的状态下,赖以生存的方式。可我刚才一时无法接受,好像说出了很伤人的话,也难怪他会瞬间变脸。说起来,会是错觉吗?今天在霜月变脸前,他似乎透出了些许的温柔。祈被黄昏时刻的宁静感染上了些理性,静静的思考着。
稍微环顾了四周,最後定睛在霜月的身上。将近傍晚的阳光从椅子斜後方的窗户打入,他被照亮了左半边精致美丽的脸庞。如果不是亲自体会过,还真不会相信这样的美人竟然下手如此的狠。
留着,对大家都不好。霜月对於目前这样的请求感到满意,能够做到这样,也是种进步了。有在进步的孩子,训练过程中他总是会多给一点宽容。
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哪个孩子敢这麽做,看起来过早给他温柔只会让他得寸进尺。人类,真是没慧根又麻烦的生物。
霜月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可以预期他听完会有情绪反应,但是真的听他说出口时,却还是令人非常的难受。将祈推离身边,站起身,原本维持了一天的温和表情,再次恢复冰冷。「那些事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