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鹰也慢吞吞地过来了。“你又想玩什麽花样?”
阿依朵也不再跟他们客套,除了自己御用的那匹,又分别替三人各选了一匹。
“在下也正有此意。”乔虎好整以暇道。
“……”只留下无名与乔虎两人,一时也不知说什麽,无名只专注地望著自家小姐策马向前的背影,阿依朵暂时领先。
“三、二、一!跑!”最後一字话音刚落,阿依朵与苏鹰同时一夹马腹,向前冲去。
“花样?没有啊。”乔虎耸耸肩,“难道你没发现那个叫无名的小子就是如意山神身边的那头鹿?”
待乔虎与苏鹰也离去,一道身影渐渐自空气中浮现出来,若有所思地望
“你叫无名?”
“吁──”阿依朵一勒马缰,冲乔虎一笑道,“我们来比一场如何。”
“这两个人是客人,等他们先挑。替他们弄好了,再安我的也不迟。”阿依朵和马倌这两句都是用的本族语言,乔虎和苏鹰见她说话时指了指这边都是一脸问号。
乔虎听了一抱拳,“公主太客气了,我们哪会挑马,还请公主做主就好。”
两人并头而立,都冷静地控著马缰只等一声令下就扬鞭策马。
“他?”阿依朵闻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苏鹰,心里对乔虎居然不亲自上阵感到有些惊异。不过人家毕竟是客,主动提出後她不太好拒绝,於是只能闷声答应了。“好吧。那无名,你就在此为我掠阵吧。”
“发现了又如何?我对他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想快快灭了那个男人。”苏鹰冷淡道。
“好!那此局就由我兄弟与小公主比,我在此掠阵。”乔虎道。
“啊……小姐!”无名看到策马回来的阿依朵,突然心生一股绝望之情。就算知道了他是谁,和自己到底有何关系又如何,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哦……那座啊。那山中的山神名叫如意。说起来,我那朋友原是一头梅花鹿,是被如意山神所救并养大的呢……”乔虎的语气听来十分唏嘘。
“哼──”阿依朵现在只觉得这人虚伪得要命,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想再维持,“你们慢慢玩吧,我先回去了,驾!”说完不顾众人,催马走了。
“哎哎!知道了!”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就只能我一个人玩啦。
想要逃跑。一边的马倌见状都惶恐地去拉住那些受惊的马匹。
“原来他叫如意……我……”是他养大的?无名喃喃道,心中又悲又喜。恨不得立马调转马头奔去找那如意山神,可是……
阿依朵一挑眉,看了眼落後她半步的乔虎。可是後者完全不动声色,仍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不过一双虎目中浮起一丝狡狯。
“那……我们就以前面那块巨石为界,看谁先抵达如何?”阿依朵指著前方远处的一块黑色的大石头道。那块石头远远望只觉有磨盘大,可见距离不短。而且此地虽看来空旷,其实地上树桩、泥沟密布,一个不小心就会马失前蹄。
无名一时目光闪烁,吃不准对方说这话是什麽意思。於是淡淡回道:“是吗……”
“……”无名看了乔虎一眼,点了点头,心想不是介绍过了麽。
四人催马小跑了一段,出了营地范围。这里原本有片林子,不过蛮族军队扎营时砍伐了不少树木,此时周围一片空旷。
阿依朵自然懒得解释,於是无名翻译给他们听。
“就是那座……”无名激动地指著东北方的一座高山。那山高耸入云,山顶终年被积雪覆盖,即使离得颇远,但仍能一眼望见。
“山神?不知无名兄指的是哪座?”乔虎故作不知。
两个马倌这才得空,过来对著阿依朵行礼。“小公主。您过来骑马,小的帮您把马鞍装好。”
“小姐──”无名低低叫了一声,又看了乔虎一眼,还是选择追了上去。
“你说,你那朋友名叫鹿欢?”无名此时的注意力已完全被吸引了过来,“那、那你认不认识一位山神?”
“呵呵,我认识一人,与你长得十分相像,刚在可汗帐中第一眼看到你时我都吓了一跳,世上竟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乔虎看著无名道。
阿依朵赢了却不见喜色。她觉得自己就是被那叫乔虎的给耍了。那苏鹰明显不擅骑术,一路都被自己远远甩在身後,这就算赢了又有何意思?
无名见状,赶紧上前帮助马倌一起安抚马儿。也不知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乔虎收敛了自己的气息,那些马都渐渐平静下来。只是都不进食了,看著马厩边的四人,喷著鼻息。
“嗯……”乔虎好笑地看著无名──或者就是鹿欢的反应,提醒道,“啊!他们回来了。看来你的小公主赢了呢。”
“嗯。我那朋友──名叫鹿欢。”乔虎看到对方明显一震,暗暗笑了一声,“不过应该只是长得像吧。我那朋友可在正经仙山学道呢,怎会与普通蛮族为伍。”
“不愧是草原上的公主,骑术真是了得呢。”乔虎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