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还有不少老手艺人卖自家的糕点,任坪正看着一个个花花绿绿的团子发呆。
回到书房祁理就给陈耀荣通了电:“阿荣,小坪同意了学校的事尽快安平吧。”
细思于此。只是任坪很少出去,这个城市对他而言是陌生的。
祁理关了房子里的灯,华灯尽灭,惟有一盏“长明灯”不灭。
祁理看出任坪的不安提议道:“先让我和我孩子照一张吧。”摄影师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也笑着附和:“行啊,来吧,我看这孩子也挺紧张的,您这个做父亲的陪着照一张也挺好。”
回到家祁理便看到盘子里装着几块定胜糕,任坪也静静地坐在一旁,趴在桌上,一见门被推开立马弹起来:“祁理!爸!快来尝尝这个。”
这些高楼大厦无论设计的多么别出心裁,但不论实在黄土地还是红土地、黑土地上都是一样的,里子都是一样的钢筋混凝土,面子都是一样的玻璃或钛钢。惟有窑洞、四合院、蒙古包、土楼这些传统建筑走到不同的地方永远都不会看花眼。
看到桌边拉开的椅子祁理坐了上去,看着盘里的定胜糕,祁理把那几块干了的定胜糕都吃了:“嗯,好吃,小坪吃了吗?”任坪甜甜的笑着:“吃啦,我没吃过但挺好吃的,所以也想让你尝尝开心开心。”祁理疲劳了一天也跟着开心起来:“小坪真好,都会让我开心了。”
任坪对这里的民俗感到很新奇。
相机屏幕上,清晨明媚的阳光打在任坪身上,那一刻任坪不是摆拍的笑容,而只是轻轻勾了唇角。而他身后的祁理正抚着他的发旋,温和的笑着。这仿佛是法国电影上一个温馨的午后,俩个人如此的惬意的相伴在以起,许多许多年,正如主角口中描述的美好的未来。
陈耀荣听了:“好嘞,可得给我这个大侄子安排的好好的。”
又是一个良夜。
任坪听了也忍不住好奇:“六个吧,六个就够了。”任坪买的不多,但那妇女还是热情地给装上了:“好嘞,祝你未来有成。”
除了高楼大厦江广这边还是保留着一些老宅子,这些老宅子穿插在座座广厦间,明明看起来十分突兀,任坪却觉得这老建筑更能标志这座城的底蕴和清婉的气质。
“小伙子,来点定胜糕不,定胜、定胜寓意着定能得胜,步步高升。”一个年迈的妇女欢欢乐乐地说着,正看着任坪。
任坪咬了一口,没想到吃着又软糯又香甜,任坪没吃过味道却出奇的美妙,一路上一口气吃了三个,到了家看着剩下的三个任坪想起为他准备早餐的祁理,心下想到赶紧留下这几块让祁理也尝尝。
直到任坪被下、安抚下来,才终于照好了证件照,完成了此行的目的。
摄影师刚要摁下快门又提了一嘴:“两个人亲密些。”
祁理的心里突然觉得这一份曾经吃腻的寻常人家的味道,如今正甜蜜蜜的包裹着他酸涩的一颗心。
“先生现在都流行把合照,夹在皮夹子里,您不再来一张小的,您看小公子和您生得多好看呐。”摄影师提议道。祁理也没有拒绝:“多谢你的夸奖了,那就再打印一张吧。”“好嘞”摄影师立马又打印了一张。
祁理轻轻推开门,将一杯热牛奶放在床头:“小坪明天爸爸陪你去照张相,后天咱就去学校看看好吗?”任坪昏昏沉沉地答应了,祁理没再说什么,关上了门。
“不行,这张小公子眨眼了,再来一张吧。”摄影师看着相机无奈道,任坪见对方好像在点自己更不好意思了。祁理见任坪来回抠的双手,心下一软。
“来孩子挺胸抬头,看着镜头。”摄影师指导着任坪的动作。但任坪对这个新奇的机器也是陌生的,更别提摆好照相的姿势了,任坪只觉得慌乱,像只懵懂的小鹿正被游客逼着摆拍。
祁理见任坪也不好意思,就把手搭在任坪肩上“咔嚓”一声,刺眼的光让任坪忍不住眨眼。
任坪终于决定出去转转,对于来往的人他更感到陌生,他们中没几个讲普通话,几乎都讲的是当地的方言。任坪一头雾水只能默默地走着。
摄影师将白底和蓝底一寸小照片打印好给了祁理:“先生这张合影,您打算怎么弄。”
两个人出了照相馆,走在
一大早祁理就带着任坪来了照相馆,没办法祁理的工作依然很忙碌,不过他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是十分上心的。
“别紧张,我在呢孩子,一会摄影师一按快门那个按钮,咱就坚持一下睁着眼。”祁理说着温柔的抚了抚任坪的头顶,任坪深吸一口气“嗯。”祁理见这孩子冷静下来,也柔和的笑了。一旁的摄影师识趣的突然按下快门,时间仿佛定在祁理那春暖花开的笑容上。
摄影师又搬来一把椅子,祁理坐下后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用了,我站在我孩子旁边就好。”
祁理也十分满意:“打印一张五寸的吧”。祁理想起陈耀荣的办公桌上那张家庭合影,曾经他还不太相信陈耀荣那番美好的合影让人心情变好的说辞,如今看来也却又几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