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秒安翊还在庆幸哥哥没有狠心都打在同一处,这会儿却又受了老罪。
而台上那颗年幼的头颅在前一夜就被人掉包。
可白祈早就被自己、被世间的肮脏浑浊折磨疯魔了,此时看到这么干净的眼睛,平时的阴鸷倒是再次翻滚上来。
安翊微微喘了一口气,看向白祈的眼神里满是真挚,像一个乖巧忠心的小狗。
再大的雨都洗刷不尽前朝的血迹,抹不掉皇帝嗜杀残暴的本性。
安翊更是羞红了脸,丝毫没有方才递戒尺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屁股上又挨了一板子。幸好这次白祈没有抓着已经起了硬块的臀肉不放,倒是好受一些。
“对,从小我们都是怎么教育你的,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费粮食。”
霎那间,安翊就被掀翻在地,白嫩的脸上也是一片显着的红,清晰地指印仿佛在控诉着眼前的人。
少年抬起指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眼,在看到仓皇的背影的那一刻彻底清醒。
白祈在弟弟受外力向后退去的那一刻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白祈知道太后对安翊不上心,此时也有过把安翊带到跟前的想法。
“好,我答应你。”
“啪啪啪啪!”
“谢太后娘娘”
白祈语气格外柔和,像是在逗弄着小孩子。
太后本就对此事心中有愧,安白祈又趁着这个档口拖着残身来逼她,她又怎能不应。
现在白祈走到了这样的高度,已经有能力保护住自己身边的人。
太后依旧不喜欢安翊,虽说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从不上心。
榻上的人睫毛轻动,也惊动了久坐的人慌乱逃走。
小狗倔强地抬头看着白祈的眼睛,就好像白祈还是以前那个负有盛名的京都才子,自己也还是那个小跟屁虫。
可是白祈依旧和五年前那个在红漆宫门后那个偷偷看着弟弟的自己一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翊。
太后草草几句吩咐了人把那孩子带回来,接着又是和白祈寒暄起来。
“咋家是西厂的提督,你唤我一句公公更合适。”
白祈修长的手指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疼。
这小崽子。
他冷眼看着安翊,手上却是一个巴掌狠狠下来。
“都说说,你干了什么坏事。”
白祈也是气急了,手下是真的没有留情。连着几板子都砸在同一个地方。白嫩的小屁股上一道红肿的印子在上面高高地突出着,像是突然隆起的山脉。白与红,极致的视觉冲击,极度的旖旎。
“哥。”
“还有呢?”
两道红红的戒尺面已经占据了小屁股近一半的地方,白祈像是终于心疼起了自己的弟弟,微凉的手指在肿痕上细细抚摸。
檀木板子抽下去的时候会带起一股肉浪,带着泛红的臀肉好看的紧。
白祈现在的地位,谁敢真的叫上一个“公公”,平日里都是叫他“大人”的。他就好像自己画地成牢,自己走不出,别人也进不来,不断提醒折磨着自己。
“我不该绝食。”
他转过身仔细地看着这个少年,更加自卑于自己的残缺。
白嫩的脚在木板上发出细小的“啪嗒”声,像是敲在了白祈的心尖,白祈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像一个在沙漠里待了很久的人久逢甘露。
在外负有恶名手段残忍的提督大人此时像战场上的逃兵一样怯懦,不敢看那张脸,只能不断在心里无用地说着对不起。
“大人,小公子这会儿又打碎了瓷器,拿着碎片闹着自杀。”
“哥。”
戒尺连着四下都与上一道红痕重合亲吻,本就疼痛的地方遭到了更加严厉的抽打。板子接连的抽打下,附近的白嫩的臀肉形成一股股浪潮,连带着前面一道含着硬块的红肉都在不断颤抖抽动着。
但是他只有太后这一条路了。
接连几天,白祈都躲在西厂,独留安翊一个人霸占着自己的寝宫。
白祈语气凌厉,声线却忍不住颤抖。
可是自己现在没有保护好弟弟的能力,而且他始终不能够以这幅样子直面曾经的人和事。
“此事我倒是真的不知,约摸着是下面的人嚼舌根子,带坏了小孩子,处理了就是。”
白祈的身姿在听到这声叫喊后本能的僵硬了一瞬,少年也生怕哥哥真的逃走,急忙赤着脚追赶。
行刑那日,暴雨未停,嘶吼咆哮着,像是老天都在斥责暴君的残忍。
白祈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脚步是明显的慌乱,仿佛后面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眼看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窗边的人在月光的沐浴下思绪万千,一夜无眠。
“我不,你就是我哥。”
话还未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此后,安翊便一直安置在太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