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知道吧？”
冉霁霖抓着手机按在胸前，手有些颤抖，不禁又想起几天前的电话。爸爸打电话给他说，妈妈怀孕了。他听了很开心，他渴望拥有一个弟弟或妹妹，可是又怕他们像自己一样，带着一个不正常的身体降生于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江敬亦想到自己与阙柯瑜的赌约，再看看眼前人的情况，心里不免对阙柯瑜有些埋怨。
冉霁霖没在意这句话，怎知几天后就听到妈妈被人推下楼导致流产骨折的消息。
冉霁霖苦涩地笑了笑，压下难过的情绪和爸爸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冉霁霖摸了摸自己被剪得一团乱的发尾，心头的大石又重了些。
“这这是在学校”他慌忙地四处观望着，害怕有人看见他们的动作。
“嗯。”
爸爸却说，没关系，无论如何，他们也会好好爱这个孩子。
“开不开心？”
江敬亦见他放空的样子，抓起冉霁霖冰冷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冉霁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惊颤了一下，把手从江敬亦的禁锢里扯出来。
他疼得双手压着腹部，接着一股暖流从下体流出，逐渐染红了浅灰色的校裤。
一尘不染，像是第一次穿上的鞋，崭新又昂贵。
阙柯瑜抱着他，拿开他的水果18pro放在一旁。
阙柯瑜扬着温柔笑意问他。
冉霁霖拖着僵硬的身体走到桌子面前，划开锁屏，打开绿色软件，置顶人的旁边有一个小红点。
“放学记得等我。”
[你妈妈我叫人安排治疗了。]
冉霁霖嗯了一声，仍低着头。
“回去吧。”他柔声道。
“晚上早点休息。”
冉霁霖乖巧的模样让江敬亦心生喜爱，那股暴虐之心却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他吞了口气，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但是他呢？
“明天我们一起去吃饭。”
阙柯瑜要他从江敬亦出现的第一天开始，一整周都听江敬亦的话。无论江敬亦要他做什么，他都得做。否则不仅他的照片会全网飞，而且他的家人也会被伤害。
江敬亦像个无赖的小孩一样，一个劲地向冉霁霖说要求。
冉霁霖此刻才彻彻底底真正意识到。
冉霁霖不做声。
“嗡嗡嗡”
黑漆漆的气氛压得冉霁霖喘不过气，他在黑暗里站了好久，听到熄灯的哨声响起，他突然像卸了力一样跪坐在地上。
江敬亦压低声音，冷冷轻笑，掐住冉霁霖纤细的腰拉到自己怀里。
冉霁霖气愤地用手锤着地板，无力无声地哭。
他怎么会如此弱小，让人随意欺负拿捏在手。
江敬亦的唇轻轻贴在冉霁霖的脸旁，舔掉晶莹的泪珠。
“他帮你剪的？”江敬亦伸手摸了摸冉霁霖变短的发尾，长短不一，剪得很丑。
“就算在学校又怎样？老子一样可以干你。”
下体的湿润让冉霁霖感到肚子疼和头疼，他弯着身子打开灯，翻出柜子深处的黑色塑料袋，从一堆花花绿绿的包装袋里面找到夜用姨妈巾。
推开冉霁霖的宿舍门，将他推了进去。江敬亦站在外面，看着冉霁霖苍白的脸被门关上，埋没在黑暗里。
都是冉霁霖的错。
“是不是不喜欢有兄弟姐妹？我帮你。”
阙柯瑜亲昵地贴着他，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突然一阵剧痛袭击了冉霁霖的下腹，像密密麻麻的细针在连续不断地刺向自己的身体。又像小时候第一次来月经，他被一群人围殴，被人踢出血的时候，那时真的以为自己是被打得流血。
之前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冉霁霖美丽的眼睛，现在变短了，江敬亦又觉得露在外面太过于勾人。如果被那含泪脆弱的眼神看一眼，江敬亦就想把冉霁霖压在墙上狠狠吻着，咬着他甜美的香唇，并谴责他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
他晚自习前洗过澡了，此刻觉得自己又变得肮脏无比，染上
是的，都是冉霁霖的错。
“太瘦了，吃多点。”江敬亦抚上冉霁霖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脸颊处还有凹进去的迹象。在暗暗的灯光下，他瞧见那眼底的乌青和眼里的血丝。
阙柯瑜什么都干的出来，就算杀人放火，他也敢。
[晚安︿︿]
他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啊，难道他不值得被爱？
“嗯。”
阙柯瑜看不惯冉霁霖那把旧按键手机，执意给他换了把现在最新款的手机。
冉霁霖都只是麻木地点点头，盯着江敬亦脚上的名牌鞋发呆。
“嗯。”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来，为这片黑暗提供微弱的光亮。不过片刻，又暗了下去。
头看着冉霁霖，头发软软垂下，比之前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