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陆朝清马上收了,再催她:回来。
孟晚这才挤了回去。
晚上的时候,车厢里灯暗了,聊天声也渐渐轻了下去,有的人趴在桌子上睡觉,有的人仰头靠着椅背睡觉,站着的人最辛苦。
孟晚里面的大学生也趴在了桌子上,那桌子是两人共用的,大学生一开始只占了半边位置,慢慢地就占据了全部。孟晚也没想去趴桌子,她悄悄站起来,让陆朝清坐,小声商量:“咱们三小时一换。”
陆朝清点头,落座。
孟晚学他那样靠着椅子,还没靠稳呢,手臂被人抓住,转眼她就被陆朝清拉到了腿上。旁边有人看过来,孟晚尴尬地不行,陆朝清却紧紧搂着她腰,低声在她耳边说:“睡吧,我也睡了,天亮了再站着,现在没人看咱们。”
孟晚无法接受公众场合这样坐在他腿上,她小幅度地挣扎,头顶陆朝清呼吸突然一重,孟晚也立即察觉到了不对。
她不敢动了。
“睡觉。”陆朝清将她的脑袋按到怀里,声音还算冷静。
被人“威胁”着,孟晚怎么可能睡得着?
陆朝清现在还真没精力想那些,过了几分钟就歇了下去,怀里的她全身僵硬,陆朝清轻轻地拍了拍,脑袋靠着椅背睡了。孟晚见他老实了,她是不敢再妄动,见周围确实也没人留意他们,孟晚慢慢靠到他怀里,也睡了。
火车上的睡眠自然无法安稳,两人断断续续地醒一阵,偶尔起些小“摩擦”,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放松,不知不觉就熬到了早上。
天亮了,陆朝清继续站着,孟晚坐着。
天亮了,时间似乎也比较好涯了,当夜幕再次降临,距离终点也只剩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陆朝清再次将孟晚抱到了怀里。
摩擦不可避免,陆朝清闭眼靠着椅背,大手却握住了孟晚的小手,他的掌心很烫,她的小手很软。他的一切孟晚都能感觉,因为这次他很久都没能恢复冷静,孟晚的心就七上八下的,火车每一次轰隆,她的心就跟着颤动。
迷迷糊糊的,她睡着了,直到被陆朝清叫醒,要准备下车了。
孟晚精神一振。
陆朝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握着她的手。
火车停了,两人一起下了火车,晚上十点,空气寒冷,孟晚刚要系围巾,瞥见陆朝清光秃秃的脖子,再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厚,她便把围巾递了过去。
“你戴吧,我不冷。”陆朝清说。
孟晚默默戴上。
陆朝清牵着她往外走,验票后,外面就是车站大厅。
孟晚放慢了脚步,陆朝清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容拒绝地道:“我累了,去住旅馆,要两间房。”
他一个“累”字,就堵住了孟晚的拒绝,没人比她更清楚陆朝清这一路有多累,又是站着,又是给她当靠背。
行李箱的轮子辘辘地滚动着,陆朝清牵着孟晚来了车站附近一家旅馆,旅馆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可这深更半夜的,旅途的疲惫也放低了陆朝清对住宿条件的要求。
前台小哥看到他们,打着哈欠问:“开一间吗?”
孟晚紧张,陆朝清直接说:“两间,挨着的。”
前台小哥摇头:“没有挨着的了。”
孟晚与陆朝清几乎同时开口,孟晚说的是不挨着也可以,陆朝清则要求开一间两张床的客房。
前台小哥:“到底要什么样的?”
陆朝清直接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要一间。”
孟晚想开口,被陆朝清握紧了手,低声提醒她:“一个人住危险。”
孟晚低头,看着他的手,无法确定到底是自己住危险,还是与陆朝清同房更危险。心烦意乱,房间开好了,陆朝清拉着她往里走。陆朝清挑的是豪华间,这种小旅馆的所谓豪华也豪华不到哪去,不算太差就是了。
陆朝清反锁了房门。
孟晚僵硬地站在玄关。
陆朝清看看腕表,十点半了,他真的累,问孟晚:“你先洗?”
孟晚立即摇头:“你洗吧,我不洗。”
陆朝清就用一种“坐了一天火车你竟然不洗澡”的眼神看着她。
孟晚宁愿被他嫌弃不讲卫生,也不要在他面前洗澡。
陆朝清不管她了,指着一张床让她先睡,他去了卫生间。
孟晚脱了羽绒服,手机连上床头的插孔,一边充电一边穿着毛衫躺进了被窝,背对陆朝清那边,先给家里报了平安。陆朝清一出来,她立即闭上眼睛装睡,其实全身都绷得紧紧的。陆朝清绕到她这边,见她睡了,他关了灯,躺到了另一张床上。
夜深人静,孟晚防备了很久,渐渐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陆朝清比她先睡着……
睡了不知多久,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动静,女人的叫声格外夸张。陆朝清与孟晚几乎同时惊醒,明白过来隔壁发生了什么,孟晚又开始害怕,怕陆朝清受了刺.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