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偷窥隐私?”
冷笑着在心中短暂回忆了一下曾听姐姐介绍过的、眼前的男人入宫前的身份,格雷格径直从对方身边穿行而过,目不斜视。
“惊扰到二位休息这点属下罪该万死……但早些时候主人吩咐过命我在天亮前将调查过的灾区受害详情与宴会来宾名单整理成报告及时上交。身为侍卫骑士,听从主君命令行事是我的职责,还请见谅。”
比起自己正在经受的、明显不适宜于血亲之间的过度亲昵接触,她似乎更担忧不规律的作息是否影响弟弟的身体健康。
可此情此景所饱含的实质,实际只能用“异端”与“禁忌”加以概括。
她睡裙的领口因系带松散失去了遮掩功能,尚未认真发育的胸口袒露在空气中,粉嫩的顶端伴随呼吸起伏轻轻摇晃。
格雷格低头含住那抹凸起,用不至于带给姐姐疼痛的力度左右交替着在两端轻咬、吮吸。吉赛尔在睡梦中似有所感发出含蓄的低吟,但这次却始终未曾醒来。
“我会如实将刚才的失态如数上报,如果主人下令责罚,愿当即提头来见。”
佣兵行业内的相关人员与民间对此众说纷纭,上流社会的权贵
落地窗外的天空仍旧一片漆黑,星星与月亮代替熄灭的烛灯照亮卧室,映出这一隅方寸空间内暗含艳霏气息的景象。
但偏偏因身为当事主角的双子姐弟从头至尾相处氛围都太过行云流水且自然而然,反而令这光景除却梦幻之外竟一时间寻不出任何违和。
但——这些传说的延续顶多也只持续至三年前他忽然神秘失踪为止。
——如果没有那一声微弱的门缝闭合声钻进耳畔的话。
“另外、虽说我是不介意——但偷听别人家的房事貌似并不是好习惯。”
他喊出一个除却去世的奶妈外至今已无人会呼唤的尊称,垂首闭目的恭敬神情带着觐见贵族时应有的顺从谦卑——至少从表象功夫来看的确伪装得恰到好处。
“贵族猎手”——保罗·珀西沃。
他满意地注视那两点柔软的浅色化为硬挺的鲜红,如同呵护珍宝般将吉赛尔的衣裙小心拉回原位、整理妥帖,再仔细盖好被子裹紧。欣赏了姐姐可爱的睡颜片刻后,少年披上搁在床头的外套起身离开卧室。
相对于他的本名,曾身为传奇雇佣兵的这个男人其绰号反倒是声名赫赫。据传他出身于大陆东南角上某座在贵族掀起的领地战中被波及而覆灭的部族村落,被附近隐居的矮人族战士收为养子、传授了作为战士的武艺。而在那之后将近十年,利用这身高强本领的他开始活跃在各国的边境战场上逐渐崭露头角,并以偏好接受猎杀贵族委托的特征在贵族圈恶名远扬。
“在喜欢看主人尴尬表情而故意恶作剧的性癖这点上,我自认还是王子您更胜一筹。”
迈着轻盈到好似不存在的脚步走下阶梯,墙壁两端摇曳的烛火将娇小身材歪斜的倒影拖拽拉伸。当格雷格停伫于倒数第三个下行方向的石阶之上时,一道意料中的黑衣人影已呈现单膝下跪的姿势出现在眼前。
这幅姿态倒也确实像极了所谓纯正血统出身的傲慢皇族。虽说以真实情况而言,在场的两人实际都对所谓的“权贵阶级”相当不屑一顾,甚至称得上是反感。
“用不着每次单独见面也装模作样地行礼,保罗。反正你的饲主不在这里。”
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保罗生硬的平板表情仍旧没发生一点动摇。格雷格双手抱臂与从容发表不敬言论的他对视,焰色的瞳眸微微眯紧。
格雷格缓缓转过身。在他背后,名为保罗的男人已变换跪姿站了起来,掀起了蒙在脸上的面罩。
她是真的累坏了,这几天连轴转准备生日宴会的忙碌奔波一定消耗了吉赛尔近乎所有的精力——想到这里,少年愈加放缓了动作,尽量只让少女完全松懈的感官体验到舒适。
皱了皱眉,格雷格恋恋不舍地松开咬着乳尖的唇瓣。
“我会的,很快就结束了。睡吧,吉赛尔。”
“属下只是陈述事实。”
“王子殿下。”
得到保证的允诺,吉赛尔安心地闭上双眼,重新陷入沈眠的梦乡。
“你真的很想去死一死再回来吗?”
面对吉赛尔时自然流露的柔和笑意消失无踪,少年的面庞已恢复成窥不出内心情绪的毫无表情。
“……‘主人’——啊。也真亏你能把这么羞耻的名称脸不红气不喘地随意喊出口,吉赛尔可是为纠正不过来你这丢人叫法朝我抱怨过好几次,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捉弄她。”
——甚至柔和地提出充满关切的劝诫。
男人的神情带着不输于少年的冰冷,脱口而出的宣誓话语倒是截然相反的掷地有音。
他藏在黑丝绒布下的深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火光中略显浑浊锋锐,些许棕色短发从兜帽间散落,端正的五官硬挺俊朗,被一道巨大的伤疤从鼻梁骨正中横穿而过,看上去徒增几分凛冽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