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直静默，默到能清楚听到女人不够平稳的呼吸声。
舒愠得寸进尺:“给我磕一个。”
“想都别想。”舒愠垫脚拍回去，“我是你后妈，你磕一个怎么了。”
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舒愠简单描述:“上次你从外面回来，一身伤那次。”
一个月四千三百万，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从前那些威胁的话，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熬了那么多夜，自己费劲吧啦训出来通人性的狗，没少被咬，竟然在找到新主之后笑话他。
舒愠回头:“什么？”
舒愠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银行卡什么的放在一起，一张叠一张。
那年除夕夜，宋家宅院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因为舒愠说想看，躺在阳台看了一晚上。
宋凌誉追问:“电话呢，也不打一个，还有微信，都拉黑我，支付宝也——。”
哪次不是出去摆平那些把戏。
烟花飞的正高，绚烂夺目。
得。
小宋跟着舒愠吃惯了，一点素不想碰，顿顿要吃肉，为了不让它得三高，宋凌誉一直给它控制饮食，结果遭它记恨。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到耳边。
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把他撇下，还不找他，说好他从国外回来就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又一句也不吭。
女孩儿安静坐在自己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
小宋趴在她怀里，探着头看，拿爪子捂鼻，偷偷笑他。
宋凌誉忽然发问:“什么时候？”
一个很厚实的皮包被塞进舒愠手里。
不乖。
这是宋凌誉给她的评价。
但他猜到了，应该是木郢打电话说她死了那次。
“空气污染大师。”
她什么时候爬了？明明每次都是被他强
“想都别想。”宋凌誉使劲拍她额头，“咱俩对磕可以。”
宋凌誉笑:“这才对，你忧郁个什么劲儿。”
低低“哦”了一声，舒愠就真的不说话，一直往窗外看。
宋凌誉斜睨她，打算前账后账一块儿清算:“再骂把你舌头薅了，嘴缝上。”
舒愠也不客气。
宋凌誉冷脸，威胁说:“你要再乱动弹，不老实，我就拿针给你打一管镇定剂，小比特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拿那个打的，不是一般管用。”
就像拜堂那样。
他哪次从外面回来不是一身伤。
新年到。
小宋叫了两声，拿头拱他，像是在抗议。
“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只看你想看的，什么时候跟你妈学会的。”
果然啊，不管是小郁还是小宋，跟了她就被收买，宋凌誉正头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教她们的，又开怀笑。
她俩又没商量过要给她这个数字。
但谁让新主是他喜欢的人呢，所以不介怀。
“嘴欠大师。”
人被他丢上车，一路开到医院，一路不老实，还想开门跳车。
才见她就凶，连装都不舍得装了。
“宋凌誉。”舒愠出声，打断他的后话，“你不怪我吗？你的孩子没有了，，纯正的爪印儿。
舒愠低头:“不敢花，怕你追过来杀了我。”
迫不及待要离开。
虚伪。
宋凌誉故弄玄虚:“你猜。”
他哪儿舍得。
咽掉口水，耐不住这么久的等待，宋凌誉忍不住问:“给你打的钱，怎么不花。”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凌誉止不住笑起来:“后妈？谁家做后妈的背德背到和继子上床，舒小愠，爬我床的事不记得了？”
一个人躺床上睡了几天，歇的过头，所以一点不困，小宋一栽嘴儿打瞌睡，舒愠就叫它，再不然就喂吃的，反正不让它睡。
只要舒愠不在，别墅里就好像只有逢年的时候才热闹。
不熟悉这块地形，宋凌誉随便导的医院，距离比较远，半小时也没到地方。
“给你的。”
而且，那个四是什么意思。
撞死在里面。”
“不就让你吃俩月素。”宋凌誉蹲在地上嘟囔，像个孩子一样，“鱼缸里鱼不都让你捞完了？你妹都没让吃，你还记上仇了。”
他忽然的笑声扰到舒愠好好的兴致，所以骂:“神经病了。”
甚至他来了，她就那么不高兴。
想起上次在别墅他要拿针扎自己时的情景，舒愠怕了，瞬间老实，但嘴里不停嘟囔:“黑心男。”
木郢没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不知道。
他一直嘟囔个没完，小宋不想听，嫌他烦，转身找舒愠，垂着头蹭舒愠脚腕让舒愠抱。
“坏蛋。”宋凌誉偷偷摸它头，“你妈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