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儿臣无意吟诗。”
这篇比较特殊,有点变相解读太康关系的意思
平日温和作态的他难得激动而狂躁,众大臣无一人敢抬头,结束时半张龙椅已经被鲜红的血污透,黑红黑红地黏进皇帝的臀腿,康熙侧倒在案桌上倾斜着屁股大汗淋漓地抽搐,两脚都变幻着形象角度踹磨地面,强忍剧痛的牙关间拙拙吐出被扎透的哑声喘息,只觉那木棍和其上细排的小刺似是直直打透并无情痛扯了他的肠胃,把柔软的内脏糟蹋成一坨柔情的烂泥。那天胤礽从侧面瞧清楚这一景象,差点以为他阿玛在给他生孩子,思来想去也想不起来哪回要康熙的时候感受到阿玛肚子里还有一个胚胎,现在看来康熙顶多是生出自己的烂肠不过罢,一条狗奴隶只要够忠诚,不能繁衍子嗣都能成为他的优点。胤礽牵过康熙不正常地扭曲痉挛的手俯身一吻,阿玛,您做得真好。
“不必。”
“哦?你想做什么?”
康熙在地上咳呕着蜷缩起来,胤礽又往父皇毫不庄重地外拱的脊背和臀腿狠踹几脚,将无声的尖叫痛砸在康熙的痛觉神经上,让康熙代他叫替他慌。他是皇太子,一个优秀的皇太子没有这些失态和情感,一个完美的储君、大清国的继承人该稳重、优雅。不错,他是皇太子;他踹的位置大多撞裂了皮开肉绽的鞭痕,直接将崭新的常袍渗出黑沉的血,如同在康熙身上开凿了数个老实的坑洞。康熙只觉如同被乱石砸碾,痛得捂着胸口瞪大双眼在地上扭动身子无声抽搐,隐约的咝哼声和回应突如其来的砸踹的低叫全都哑在喉咙里压着,毕竟随从仍在不远处;康熙的双眼被泪浸透,全身被蛮暴的踢踹侵犯得酸麻无力,处处作痛,胤礽得把他的胳膊扛到肩上才能将他磕磕绊绊地扶起来,心照不宣到外面就说皇帝突发病痛,急需回宫,让康熙低着头,不准奴才打灯来照……这些奴才光听最开始清响的巴掌声恐怕还以为是太子挨了打,可笑得胤礽不忍戳破这昳丽的幻梦。
“儿臣留宿照顾您?”
康熙对胤礽突发的暴行一点也不意外;他的腿在发抖,整个人依靠在胤礽身上,窃取到一丝诡谲的心安。隐隐绰绰的月光以断句残章的形式映照康熙略弯垂的后背上朵朵黑色的血花边缘那渗透的水迹,胤礽的攻击狠钻下的立体轮廓似还扎在康熙肉里,又似在衣袍空虚处飘然凹陷出清晰可辨的形状,这些套在一人身上的隐晦美景随康熙的颤咳而活灵活现、如同春天的拂晓来临时自然复苏的万物,纯真美好地融进夜的迷雾里。
2家暴,耳光
胤礽觉得康熙真是贱。当他的几分怜悯轻佻地越过皇权礼教、伦理纲常想去爱康熙时,总被其大大方方敞现与他的内脏构造放纵的奇光异彩所迷幻,驻足细察,伸指轻轻弹拨,皇父的音节伴血液的咕叽声、身体结构的碰撞声叮铃叮
也许他该杀了康熙,以防他哪天被自家养的狗怒极报复,就算那条狗是他的亲亲皇父,也难免颜面无光;这个念头在胤礽的脑海里白亮亮地披着寒冷的风雪滚动而过,但胤礽未加理睬。他受够了完美无缺的日子,既然已用蛮暴的血溅出裂缝,就势必在酷烈中愈扯愈触目惊心;他也受够了永远原谅他仿佛不曾受亏待、以怒目威言掩饰儿子欺压罪孽的皇父,或许是他其他地方让康熙太满意,康熙才一次次亲吻他赐予的剧痛,作为赞许的报偿或鼓励;
那天夜里胤礽陪康熙出了毓庆宫逛御花园赏景,跟随的奴才谨小慎微地尾牵在远处,像一串微弱的星点,康熙请口吻如同他征战外出时曾写给胤礽的信皇太子就着月色随兴题一首诗。昨天胤礽和他的奴隶大吵了一架,身份尊贵的犬类今天却待他亲切如常,胤礽以疑虑的目光戳着康熙的脊梁,顾虑着康熙的地位权势,明明伸指就能碾死他的皇父竟长久顺服于他、受他摧残倾泄,仅仅对他尽兴的范畴略设界限、偶尔向他挥出几声情绪激烈时的责备就算了事,这份独一无二的悖伦宠溺背后究竟由何种能量支撑,又能自我维护到何时?心与骨再卑贱也做了多年云端之上的九五至尊,康熙破天荒的忍耐力究竟还可持续多久;胤礽的注视恨不能在康熙背上钻两个燃烧起焰火的窟窿,烧焦衣肉才好瞧明白内脏形态,难不成要等康熙骨架崩裂、碎成尖刻的渣滓刮烂湮毁了鲜活动听的内脏、倒成一团和骨末混杂的血糊,他才能从血液的源头和内脏的尸碎略窥一二?
“您感觉如何?”
3意识流
“咳咳还能支持送朕回宫吧。”
假山后的无人处,二人初至,一个猛烈的巴掌就摔在康熙脸面上;清脆而狠疾的巴掌声一阵风般在夜统治下的御花园里盘旋,而后是并未更换部位的拳头;康熙的脸肿得映射着皎洁的月光,噗地一吐踉跄扑跪在地上,伸手随便在唇上一抹,月光下惨白的皮肤上拖拉的血迹好比凶杀现场尸体的足印,康熙连牙龈里都卡着浓郁的铁锈味,后脑勺因不断磕撞在山上,染华的灰黑发丝里颜色被血坠重了一片,夜色营造的寂寥里如同阴沉沉地整块凹陷下去;一颗染血的白齿踏着几缕银丝滚出假山的掩护,在月下无辜地闪烁着,像一个不谙世事、身上尚且未褪出生血迹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