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知道了。”
“如果他学不好，他爸就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他根本不敢不学。”
“哦，我也没吃，其实不好啦，不吃早饭容易得胆结石，还容易得胃病。”
“老黄和咱们认识那么多年了，黄承凯也该叫我声叔叔，小辈犯了错我也有义务帮他往正路上走。”
我假装第一次知道：“哦？他还能参加数学竞赛？”
左迟把车停在小区旁边商场的地下车库里，我从后备箱把那尊玉佛拎出来，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出口：“怎么走？”
我跟左迟一前一后进商场，这时候正是中午，负一楼的美食层全是附近用餐的上班族，队排得到处都是，我手里还拿一个价值千万的易碎品，简直每走一步都要
“……”
他开的是辆很普通的丰田suv，没开老大送的那辆及其骚包的兰博基尼，应该是他从前自己的车。
想是这么想，我毕恭毕敬地按下接通键：“老板。”
老大嗯了一声，问我上次的事现在处理得怎么样。
我没话找话道：“吃过了吗？”
我想起来黄承凯以前还和左迟在一个数学竞赛补习班，就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和黄承凯是同学，那他以前学习怎么样？”
“是，我明白。”
黄承凯那个废物也就是摊上了个好爹才有刘洪给他做替死鬼，不然就凭他把事儿犯到我们头上早把他捆到仓库里剁了手指关上十天半个月，刘洪的那支海洛因也得给他上一针。
“你有胃病吗？”
正好是个红灯，左迟往后靠进椅背里，想了想说：“一般般吧，不上不下的水平。”
“我看你有神经病！”左迟忍无可忍：“一大早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黄承凯这个弱智说弱智是真的弱智，说幸运也是真的幸运，别人给他袋葡萄糖抠点墙灰混一混他就敢当粉卖，结果又真的因为是葡萄糖没办法说他贩毒，否则就是他爹手眼通天被抓到了也是一枪了事，他妈现在还能有工夫嫌房子小？抱着牌位哭寻摸怎么换个大点的墓地吧。
“你在家里孵蛋吗？”在这个美妙的周一我听到的第一句话不是女朋友香香软软的早安而是炮友冷冰冰的讽刺，这让我心痛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一想到梁明湾还因为左迟开始和我搞冷战我更是一个头两个大，破罐破摔地说：“对啊，小鸡孵出来养大了请你吃感恩节火鸡哦。”
左迟大概非常无语，自顾自地去开车了。
“因为他给我钱。”红灯结束了，车流重新涌动，左迟线条精致流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睡前我还想着明天早上一大早起来去公司吃早饭，结果我因为哄了梁明湾一晚上太困闹钟一个没听到，左迟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已经迟到五分钟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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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笑了笑：“明天备点礼去看看他，就把我仓库里那尊上周刚拍回来的玉佛给他送去。”
左迟没有说话，我意有所指地问：“你为什么要帮他顶罪呢？”
“不过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废物一个”我伸个懒腰：“不过黄老板能想着把你弄出去顶罪证明他也没放弃这个儿子。”
等老大挂了电话，我瘫坐在座椅上，半晌才想起来要把车窗打开，风将那股暧昧的香味抽去，我苦笑着想，我现在还真不适合见他。
“对了，把左迟带上，左迟回来那么久了，也没看他来给自己的救命恩人磕个头。”
左迟看起来真的头很疼，无奈地把车载广播打开了，交通台的两个主持人叽里呱啦说个没完，报个路况像在说相声，虽然并不好笑但至少让我和左迟之间的气氛不再那么尴尬了。
左迟看我一眼：“我不吃早饭。”
“也没有那么差，他以前和我在一个数学竞赛班待过。”
“……”
果然，我的决定是对的，到公司停车场的时候左迟的脸黑得能演包公。
上一秒还迷迷糊糊下一秒就彻底醒了，只听手机对面不耐烦地说：“给你十分钟，快点。”声音大得我差点连滚带爬地滚下床。
“我还以为他那种弱智每次都是考零分呢。”
是要命，他是不是知道我意淫他情人跑过来捉奸的，海斯卡克也没那么准啊。
黄承凯的家在郊区，是一栋面积不太大的联排别墅，听说是家里最小的一栋了，就这他妈还觉得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了大苦。
“我大姑就是不吃早饭得了胃病。”
“这边，b12，从商场里进去。”
我理所应当道：“我就是怕你困才和你说话的，你困了一尸两命怎么办。”
“其他都差不多了，只是黄老板的儿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很多男的确实能三分钟洗澡五分钟出门，但其中绝对不包括我，我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做强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带个帽子先赶过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