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不管：“你带我去见妈妈。”
旁边的车门被关上，等到费锦坐到驾驶座，费一才开口：“我不要。”
冲好药剂，常慕把被子放到费一眼前。
“我妈叫常妤，对不对？”
“你这样冒然跑出来，家里那边肯定都急疯了。”
“爸爸。”
“是不是爸爸。”
常慕没问什么，将人带入休息室，把湿淋淋的衣服全给脱了，套了一件足以包裹住费一全身的男士体恤衫。
“没有，她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
洗头、吹干。
书房也没有。
没一会儿，费锦将车停在安全区。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她是不是不想见我。”
……
公司里的大部分员工都认识常妤，一群人不可置信的目睹她走进电梯。
常慕心情复杂：“你把药喝了我就带你去。”
不到半个小时，常妤抵达常盛。
“我不喝。”
费锦无奈笑了声：“可是费一，她不要你是真的。”
费一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泪。
“你骗人……”
常慕看着独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外甥陷入沉思。
……
“会来。”
费锦懒得理他。
费一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不算，那天离得太远了。”
费锦垂眸：“她可能不想见我们。”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费锦微微蹙眉，把费一塞进车里，系上安全带：“这周送你到奶奶家，下周回来。”
费一缓缓来到常慕身后，望着舅舅，通红的眼睛里泛着期许：“她会来吗？”
让人……既心疼又生气。
没发烧。
怕孩子感冒，让人送了些感冒药来。
不料，卧室没有。
常慕试了试费一的体温。
“爸爸……”
费锦叹了口气，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咱父子两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乖乖的别捣乱。”
脖颈，脑袋在爸爸脸庞蹭了蹭，小声嘟囔：“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全程，两人沉默不语。
……
傍晚，
说完，肉眼可见的费一呆住，眨了两下眼睛，眼眶便红了。
常慕抱起费一，指尖抹了抹他脸上的泪。
“是刚才，带着墨镜穿黑裙子的女人就是她。”
“不要，你先带我去。”
费锦启动车辆，掉头转弯。
费一有点怵他，但不多。
……
费锦默了几秒：“你已经看到了。”
喊了叫声不见回应以为乖乖孙睡着了，于是走上楼查看。
费一一路沉默，手中的饼干再也没有动过，悲伤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望着望着，泪水无声地落下。
泪划过脸颊，落在手背。
……
“这么多年她都没来看你一样，你还不明白？”
“偷偷的……看一眼……看一眼也不行吗？”
“爸爸……”
费一不依不饶：“我都听到了，在太姥爷的葬礼上，大家都知道她回来了，就是她，对吧。”
常盛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常慕叹息接通：“在，他自己跑来的，你要是不介意跟我姐碰面的话，现在可以过来，或者过两天我再把他送回来。”
“费一在我儿，说要见你，在常盛，好。”
常慕又拿了条毯子披在费一身上，转身走到落地窗边，拨通常妤的电话。
费一满脸愁容的叹，小手拆开曲奇饼干的包装纸：“费锦你别太坏。”
窗外，雨声潺潺，费一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雨水浸透，小脸显得异常苍白，唯有耳朵微微泛红。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常慕多半猜到费一来的目的。
“费锦。”
电梯门合住，安嫣
刚挂断，费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爸爸。”
费锦靠边停车，转过头狭长眼目注视旁边的儿子，伸手抹去他唇角的饼干屑：“是又怎么样，人家都不要你了。”
费家老宅个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费一。
抽出几张纸，轻柔的擦拭费一不断涌落的眼泪。
晚上七点，
“你以前还骗我她死了。”
费锦凌厉目光扫过：“跟你爹好好说话。”
小家伙哭的一颤一颤，话也说不利索：“爸……爸爸，你带我去……去见一面她好不好。”
傍晚时分，凯丽娜做了美味的晚餐，却找不到费一。
费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