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利益可想而知的复杂,江家人个个皆是人精,眼里的慾望交织之下,竟暗藏祸心,明争暗斗之下,无一个是吃到好处的。家族繁盛,唯一缺点是人心经不起推敲,看似家和万事兴,可唯有江家内部知道,江家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和乐,皆是利益薰心,只为得到利益。他们这几个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那可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的。人前伴笑脸,人后说是非,没有一个是善茬,尤为更甚的是他们家的老二江鹤挚,手段阴狠毒辣,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侄子、姪女都下得去手。也不怪老爷子会将家族交给他,的确是有当家人的风范,若非当时他装疯卖傻,混跡风月之地,怕是江鹤挚是要拿他这个大哥开刀了。江鹤伦细想当年之事,仍是惶惶不安之感油然而生。而眼前这个人竟与江鹤挚有种异曲同工之感,但又尤为更甚。他不仅有着冷厉之姿,更是有种睥睨世间万物的高傲,万般皆螻蚁,不值得他正视所有一切。与之相较,老二似乎被比下去了。他们二人望着徐昇凌那副生人勿近的姿态,想起他们江家所打听到的徐家传闻,据说这徐家有一个小辈,行事向来狠然果决,年纪轻轻便可跟随徐家族长办事,在所有可能继承徐家族长之位、掌徐家之权的继承者里头,他是年纪最小,也是最有其威势的一个。难道是他?但他们多少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有这般好心。徐家与他们江家相同,亦是这西城的望族,其家族產业不知繁几,尤其从他们徐家那位被毒杀的先祖起,这產业就不知横跨了哪些类别。就这样的家底,真的不会像他们家族一样,为了那些利和权,而争得头破血流?不会像他们一样,兄弟姊妹如同熟悉的陌生人?竟然反而容得下一个外姓的女孩待在徐家?江鹤骆唯有此疑惑。照道理而言,徐家应当会像从古至今的世家大族一样宅斗得不分上下,又或是像他们江家兄弟鬩墙才是。徐昇凌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化,只觉可笑,不必动用灵力读心,光看他们的表面功夫便可探知一二,世间之人见多了,没想到可以看见这般无知。「你是?」江鹤骆上下打量起徐昇凌,此人看上去也不过多大年纪罢了,怎的就让自家大哥面露忌惮之色?「徐昇凌,欣妤兄长。」他骨子里本就是冷淡至极的人,若说谁可以牵动他所有心绪,大抵唯有徐欣妤的事了。今日之事他本不想插手太多,可奈何原是这徐家的一族之长却是什么也不管,但他又不想放任徐欣妤跟江家的人有过多的牵扯。江鹤骆頷首,随即眼眸流转间,似乎想到什么,目光却是往身后的女孩看去,他将怯懦懦的江琬华拉到身前,笑脸盈盈:「呀!这不是巧了吗?听说您是东城大学的教授,我家这个姪女也是东大的学生。」「我知道。」徐昇凌轻言道,江琬华恰好就是自己的导生,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孩子?他看江鹤骆这架势,怕不是要靠这层关係来说情吧?徐欣妤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就好像不是说着她的事一般。看到此处,她忽然就能明白为什么自家大哥会如此不爱与人亲近了。换作是她,有这般会攀关係的人靠近她,不难受才怪。「既然徐教授您跟我们家的琬华认识,您看……」江鹤骆的眼神忽然之间透出一种不怀好意,噙着笑,「您看您可不可以给琬华一个面子,就劝劝琬倩这孩子吧?」江琬华皱着眉,似乎是不愿长辈拿她作为劝回自己亲姐的筹码,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面容都透着抗拒。她本来就不愿意跟着家里长辈来徐家闹事,都说徐家也是西城的望族,与江家、张家齐名,成三族鼎立之势,何必搞得两家都难看,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想起来要找回自己的亲姐,这怕不是有病吧?她看着疯狂示意自己说话的大伯和三叔,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自己人微言轻,能说什么话?自己眼前的这个教授,虽然还没上到他的课,可是也是有听过学长姐对他的评价,看似温柔和善,却实则冷淡漠然,行事虽会留予情面,但他周身就散发一种令人畏惧,退避三舍的气场,古时说的冰山公子便是像他这般。看向四周,乌泱泱一片人群都在徐家门口看热闹,丢脸的哪是徐家人,分明就是他们江家人的脸面,她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势,眼里的慌乱更甚,真不知道大伯和三叔凭什么觉得这么做,就可以逼迫徐家人就范?虽然才不到一个月,她已经明白,其实徐昇凌这样的一个人就像是一块捂不化的冰块,更不是会向威胁他之人妥协的性子,大伯和三叔这样,无疑是激怒自己的这个班导,增加徐昇凌和徐欣妤对他们的敌意。她活在江家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早已学会看人脸色、揣摩人心,可是她似乎看不透徐昇凌,更猜不清徐欣妤,这两个人就像是掩藏住他们的所有心绪。太过可怕。这两个人若真的有心在其他地方打压他们江家简直易如反掌。一个虽是东城大学的教授,可是却可以跟着自家的族长一起办事,这么些年来徐家的威望仅靠徐昇凌便快速成长,略有赶过江家之势;一个是东城特调组的组长,无论是在东、西、南、北四城,特调组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无可替代的重要单位,能以二十八岁的年纪就做到组长之位,哪里是个简单的人物?徐昇凌亦然。这对名义上的兄妹,对她而言,那是比起她父亲还要恐怖的存在,会有三足鼎立的场面,或许是徐家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