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忽然想起口袋里的东西,但翻遍了所有的口袋,都不见其影。是自己把它弄掉了?据说那个东西可以摄人心魂,控制心智?可是明明东西就不在自己身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好像做什么都不太对的感觉。也不知道徐昇凌有没有在生她方才莫名其妙骂他的气。她皱着眉,却是不得其解。越想,那躁动不安的心越加让她不必继续安眠。叩叩——两下敲门声惊动仍在思索着方才一系列荒诞怪异之事的徐欣妤。又是两下听起来有些虚浮的敲门声,她才回过神要开门。「欣妤?」正要转身回去的徐昇凌听身后有动静,又回过身,犹豫着看向徐欣妤:「我想说刚刚那一桌子的饭菜你都没怎么动,应该半夜会肚子饿,就帮你煮了碗麵,你如果不愿意吃,那我拿回去当宵夜也好。」「呃,那什么,大哥,我吃不下那么多,要不然你留下来吃点?」她有些心虚地说道,随即目光有些躲闪,叹了口气:「大哥,你先进来吧。」徐欣妤望着眼前捧着一碗麵的徐昇凌,她接过徐昇凌手中的麵,用委屈的神色向眼前人服软:「那个,大哥,刚刚……刚刚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对你发脾气,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没事,我没生你的气。先吃麵吧,不然等会儿麵就糊掉了。」他回以一个柔和的笑,他怎么会生她的气呢。不过他方才确实是被徐欣妤的情绪给弄得不知做何反应。想他自己聪明一世,怎的就莫名其妙被徐欣妤给骂了。自己确实是有事瞒着她,可是那也是为了她好,万一知道了,惹来更大的祸端怎么办?「真的?」她有些不可置信。「嗯。」徐昇凌只頷首,便指向那碗清麵,不再多开口。看着徐欣妤正在大快朵颐的模样,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吃到一半,徐欣妤却是放下碗筷,眼里的焦灼已经掩藏不住,她还是想问出口:「大哥,徐家长辈就真的这么容不下我吗?为何会对一个才几岁大的孩子下此毒手?」那时的她尚在襁褓,哪有什么记事能力,更遑论开口说话了,她什么事也没做,怎么就招惹徐家人的不痛快了?「那倒不是,只不过是不想让非本家的人夺了家產罢了。」他一边替徐欣妤倒水,一边轻声说道。他目光落到徐欣妤身上,似是欲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也只是叹息一声,尔后垂下眼眸。「怎么叹气了?」徐昇凌抬眸看了一眼她:「家里的这些纷扰其实是衝着我来的,不过是连累你了。」「衝着你?」她略微沉吟,想了一阵:「这几年你处理家族里的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就因为这个要对你下手?」「不尽然,你也知道,自徐应硕先祖那代起,家族產业在基础上又扩增许多,家族里的人自然眼红,虽这些產业传至今日,也数不胜数,这样庞大的利益体系,谁不想把这些握在手里?」徐昇凌有些无奈:「人心向来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连当初徐应硕也是从诸多伯叔辈手中想尽办法才拿回自己產业的经营权。」「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徐家这些长辈不想让你握此大权,想继承这些產业,所以不择手段,连我都不放过?」徐欣妤望着自己的这个大哥,她好像能明白了。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为何寧愿瞒着她,都不告诉她这些家里的纷纷扰扰。原以为自己看的那些小说和电视剧里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也能见到,且就近在咫尺而已。「嗯,别看族长对我这样,其实越是得到关注,越是会惹人眼红,当年我碍于你还小,不太敢放开手脚整顿这些人,且羽翼也未丰满,不好撕破脸,如今看来,徐家人的家风规矩是该好好治一治了。」徐昇凌说话之间却升起不是他惯有的儒沐之风。倒是像古代廝杀于战场的将军,那语调就如同不可一世的上位者对卑贱如螻蚁般的下位者的轻蔑。肃杀之气渐甚。他见徐欣妤沉思的面庞,不禁笑出声来,宛若方才只是一场错觉,他想了一想,「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再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陪你。」徐欣妤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地看着:「啊?陪我?」他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点头,目光落在徐欣妤的身上:「每次回来老宅,你不是总做恶梦吗?」只说这么一句,徐欣妤这才明白过来,顺从地走到床榻边上,可是却又一脸困惑的模样,转过身问道:「可是你睡哪啊?还是你睡床,我趴着睡吧?」「没事,你睡床,我没那么早睡,你没看我还带笔电过来?」她往桌上看去,徐昇凌确实是带着笔电过来的,难怪他刚刚捧着碗的姿势有点怪异。他替徐欣妤盖好被子,便移到一旁的桌椅,打开笔电的同时,也调暗了光线。徐欣妤偏头看他那张专心致志,毫无旁人的那张面容,只是轻然一笑,缓然闭上双眸。一大清早,见阳光洒落窗前,鸟儿低唱着秋天的岁月悠然,徐风恣意地抚着大地。她翻身下床,已然没见着徐昇凌的身影。昨日聊得有些晚了,今晨起床都已经早上八点,与家里的规矩背道而驰。昨日没能跟家中那群长辈吃饭已然是不礼貌的表现,今天又如此,估计是要被说话的了。她推开门望去,只见一人影提剑练招,剑法惊奇不说,更简单俐落。其剑势如虹,似有廝杀战场之感,可那使剑之人,身段依旧温文儒雅,形成两种强烈的对比感。令人如痴如醉。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徐昇凌竟然会使剑,且是如此熟练。她望着已然收了剑的徐昇凌向她走来,快步迎上前去,目光满是崇拜:「大哥,没想到你会使剑啊!好酷!」「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