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丹眼神一动,就这么说这仗是三年前打的,而边境这个城过了三年还处于蛮荒状态,可见民生该有多么苦楚。这辆马车还在行驶,哪怕是低调出行了,但上面镶嵌的一些首饰还是让人垂涎欲滴。果不其然,有几个饿急了的流民动了歪心思。几个人根本顾不得马车内是何人了,直接硬拦了他们。“把、把钱交出来!”“你你们要是乖乖交钱,我们就让路!”瑁丹瞧了一眼没有管,而是看向面带笑意的祈俞书。驾车的侍卫怒呵斥道:“都滚开!知道马车内坐着何人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为首流民见还是达官显贵,更加仇视了,“管你们是谁!我们在边境每天都吃不到饭,可你们仗着有点银子就喝花酒挥霍一空,你们才是丧尽天良的人!根本不顾及我们死活!”此话一出,更多人开始围堵这个马车了,饱受多年战火的他们,眼里最后的仁善都被消磨殆尽了。终于此事越闹越大,侍卫们开始力不从心的阻止,祈俞书这才出声:“各位稍安勿躁。”他从马车内走出,原本还带笑的脸一秒变成了悲戚与不忍,温润的视线无奈的扫过下面每个沧桑的脸,像是他才是做错的人。祈俞书主动从庇护中走到他们面前,避开了侍卫的搀扶,自责道:“我深感愧疚,常年远居皇城不曾来此,竟不知此地民生疾苦,百姓生活艰辛,真是难辞其咎、罪该万死。”一见是他,所有百姓都惊呆了,竟然是太子殿下!顿时他们都跪在了地上,就连起初讨钱闹事的流民也惊呆了,他们手上抄起的菜刀也落了下去。人在绝望下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哪怕是皇帝老儿来了都免不了被砍。可祈俞书,百姓们却对其无比的信服。因为这位太子仁善体恤民情,亲和待人,哪怕是远在皇城他的丰功伟绩却从来没少过,匡扶了整个大余王朝。有着一身的好名声。“殿下言重了!”为首流民磕巴道:“不、不知道是殿下驾到…草草民这就退下。”祈俞书上前搀扶他起身,正声道:“是我的疏忽才让边境如此,来日回到朝内,定然向父皇请示说明情况。你们且安心等待,我说到做到。”他是用“我”来自称自己,一点都没有架子,瞬间拉近与百姓之间的距离。祈俞书又派人将马车内的贵重东西分发了下去,大大缓解了这些百姓的困顿处境。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给的东西是对方急迫需要的,那么收获的远比送出去的东西要难得。瑁丹将这一幕映入眼底,祈俞书实在是将自己伪装的太好了,如果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这辈子都会被假象所迷惑。
不知过了多久,祈俞书再次回到了马车上,表情恢复平常。车子重新开始行驶这次再也没有什么人来拦车,甚至还掉着眼泪感激的送走他们。空气安静了一段时间后,祈俞书开口说着:“往后看看就会知道了。”瑁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过了几天,来到了皇城后他就明白了。越是靠近皇城的城池越繁华,越是靠近边境的地带越荒芜。根本没有人在意边境的那些人过的怎么样。皇城门口的百姓络绎不绝,虽说不是所有人都穿着富贵但也是小康之家,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丝毫没有战乱的担忧。瑁丹往外一瞧瞳孔紧缩,因为城门口上挂着一排的兽头!它们睁着空洞发白的眼睛死不瞑目,流淌的血将城门口染红,路过的人都见怪不怪,有的小孩还拿这些兽头当做靶子用石子来打。祈俞书淡定的收回了视线:“与我无关,我不在皇城的期间任何事情都会发生。就比如突然多出了一位国师?哈哈,我与他合作过,这下子是要每天都见面了。”他说完眼睛一眯在思索什么事情。瑁丹自从与君柒分开后就很少说话了,这几天警惕的也很少睡觉,睡觉还都是噩梦。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竟然是皇宫。这时祈俞书微笑道:“皇宫很漂亮,你会喜欢的。这是吃人的地方。” 寻找祁俞书的软肋瑁丹看着眼前的皇宫神情一绷,不是因为它的巍峨严肃,而是里面弥漫的那股陌生的力量充满了威胁,可见这里还有不少道人在游走。不久前听祈俞书说,道人们都搬迁到了皇城?那真是妖兽最大的危险啊。瑁丹默不作声的攥紧了手上的透明珠子,它很好的帮他掩盖了妖气。“喵呜~”小白猫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它还是个幼崽年纪太小了,根本不知道出来这一趟又要经历什么风雨。宫廷门口有不少宫人和官员在迎接,祈俞书下了车之后就熟练的与他们虚与委蛇,说的都是俗套的≈lt;a href=”≈lt;a href=≈ot;/tags_nan/guanchanghtl≈ot; tart=≈ot;_bnk≈ot;≈gt;/tags_nan/guanchanghtl≈lt;/a≈gt;” tart=”_bnk”≈gt;官场话,什么殿下真是福星高照啊,大余有殿下就是幸事等等的。祈俞书脸上永远挂着适宜的微笑,一一回应了过去,可是他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异光,视线环视一圈来迎接的官员后心生疑惑。为什么他来往颇多的下属官员,都不在?有个官员眼尖,瞧着马车道:“呦殿下,里面坐着何人?为何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