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曾被渣攻放在外面的孩子,不止一次。
这是个可怜的孩子,突兀的出现在受被渣攻逼疯的笼子里,与此同时陪伴这个孩子出现的,是渣攻找来安抚他的情妇。
他坐在偏处的阴影里,透过那层薄薄的空隙,目光落在孩子稚嫩且局促的脸颊上,孩子畏缩地藏在情妇的背后,情妇摸摸孩子的头,难得亲昵的让孩子出来,见见受,很快就好了。
“妈妈……”
孩子清澈的眼睛映着他那张寡淡,扫兴的脸,好奇的目光从受的身上流转,生出些不知为何的害怕来,小手攥紧她的手指,可依旧从情妇的背后渐渐露了出来。
“我怕。”
情妇凝视着他,用力将身旁孩子向前推,她尝试笑得温柔些,想露出初见到他时自然而然绽开的笑一样。
可她笑不出来,僵硬的扯着嘴角,当她意识到这点,她想用手抹平嘴角,手却失了力气。
情妇隔着那面玻璃,雪白的长裙将她纤瘦的身体衬得像枝半绽的百合,低垂着头,卷曲着将枯的花瓣,失去了血色。
她颤抖着声线,眼睛里隐隐闪着碎光:“先生,看看我吧。”
受只是静静地埋在角落,注视着她面前求着要抱的孩子。
情妇踉跄倒地,失尽了力气,她瘫坐在地上,仰起头,裙摆染上一抹污渍,孩子紧紧抱住她的胳膊,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这个孩子,最后搂住了他。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
“薛总。”
车上,薛衡温和地提醒他。
“陶然苑到了,林先生已经准备好了。”
受恍了恍神,记起了林施琅给自己发过的暧昧短信。
他没说话,吩咐薛衡打开车门,选择一个人下了车,凉风将他之前小酌的酒气散了不少,连带着躁动的情欲也消散了些许。
他抬头望去,灯火通明的霓虹城市几乎将黑夜侵占成了另外一个颠倒的白日,惨淡的天藏满了无声的荒芜,就像某个无光的囚笼。
受忽然没了心情。
他坐回车里,吩咐:“换道,去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