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便朝着南宫迷离方向扑来。
南宫迷离却是并不惧他,当下回首一剑,猛地朝着夜八荒刺去,而那长剑穿过夜八荒的身躯之时,却见得整个身躯似是虚无缥缈一般,长剑自腰间划过却又似是根本未曾挨到他本人。“嗯?”南宫迷离一声惊疑,回头一看,却见夜八荒真身已至萧逸身边,一把举起萧逸,双手似那大力角斗士一般原地旋转,突然猛地一甩,却是将萧逸向着上空甩去。
“走!去摩尼教总坛!”萧逸只觉耳畔边隐隐有夜八荒的声音传来,他身在高空,已然失去了意识,这般狠甩之下,身体更难控制,但为求活命,萧逸不得不屏住气息,调整身姿,然而还未待他飞远,一道白光却是骤然扑来,是慕竹,白衣缥缈,遗世而独立,慕竹临空踏来,仿佛用的不是轻功,而是寻常走路一般轻巧,萧逸顿时又感绝望,可却未曾料到便在他以为再难逃脱之时,夜八荒又动了。
夜八荒面目已然狰狞无比,身形比起刚才更是快了几分,他一跃而就,其速竟是不输慕竹,叶清澜心觉身后有人,眉心一皱,旋即舍了萧逸而取身后之人,二人各自结掌,双掌相触,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竟是在空中撞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天上骤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竟是让地面人群尽皆闭眼遮目。
然而胜负依旧是没有悬念,白光褪去,叶清澜双手负立,款款而落,说不尽的洒脱从容,而夜八荒,已是七窍流血,自天而落,跪倒在地,已然无法动弹。
“你这又是何苦呢?”叶清澜缓缓行至夜八荒身前,微微一叹。
“夜八荒此生,自问从未真正输过什么,可在你慕竹面前,却是连放胆一战的资格也无,今日舍命一战,虽无无憾。”夜八荒语速缓慢,一边任由面上血流涌出,一边却是执意说着临别之语。
“我这一生从未杀过人,你,是个。”叶清澜抬起头来,不去看他最后的模样:“如若只是江湖纷争,亦或是天下权谋,我都可以不杀你,可你掘青徐在先,伤惊雪在后,叶清澜迂腐了一生的杀戒,终是不得不破。”
“嘿嘿,摩尼窥天,却有烟波浩渺,圣龙临渊,却有逆龙腾飞。我倒真想看看,你是否也会有失败的那一天。”
叶清澜未再理会于他,她遥望北空,萧逸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夜八荒拼上性命也要救他,必是看中了他体内的逆龙血脉,夜八荒既然相信他,那必然会给他留下些什么,此次纵虎归山,叶清澜心中已然隐隐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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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幼时曾在桦儿体内种下的毒蛊,却是能唤回她的一身修为,以蛊术损毁经脉,旋即以南海之水重塑,涅槃重生,慕竹不愧是慕竹,这等奇思妙想,我不如你。”寿春城头,这世间至美的两名仙子迎风而立,一白一红,正如她们当年游历燕京一般,风仪万千,南宫迷离此刻脸色好了少许,说起琴桦回复修为一事,对慕竹的妙手赞不绝口。
“迷离又何须妄自菲薄,清澜此命,还是托你相救,若说不如,自当是我不如你。”
“嘿,我可没出什么力,倒是你那位皇帝徒弟,说要为你换心,连眉头都未眨一下,当真是个痴情种子。”南宫迷离提及萧启,不由得又是想到向北逃窜的萧逸,面上虽是依旧春风带笑,可心尖已然有些惆怅起来。
“孩子如何了?”慕竹自是知晓她的心事,故意提起孩子,南宫闻言果然心头一暖:“孩子有人照看着,我意带他返回南疆,自此认真调教,将来,他便是我南疆之主。”
“可曾有了名姓?”
南宫迷离稍稍一愕,旋即道:“这孩子虽是无辜,但终究是一段孽缘,是非恩怨太多前人纠葛,我实不愿他再卷入,我意唤他‘南宫非’。”
叶清澜稍稍点头,接着道:“寿春之危已解,北明政权应是一片混乱,我意带着萧启发兵北进,明日便会起身。至于惊雪,我让桦儿带着她先行折返南京,先以南海之水浸泡稳住经脉,待我北归之后,再另寻他法。”
南宫迷离自是知道如今形势,点头道:“鬼方已逝,摩尼覆灭,连萧逸也已成了丧家之犬,北方各处镇守想必也不会负隅顽抗,此番北征,却是最好时机。”南宫迷离说着说着,却是忽然想到一事,旋即难得的露出一抹娇笑:“话说回来,我与孤峰替你镇守寿春,小桦儿带着惊雪回了南京,那岂不是又成了你与那皇帝小儿的蜜月之行,嘿嘿,我的慕竹神女,你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啊?”
叶清澜闻言稍稍一笑,淡然道:“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此番北上带他多多看看,比起在南京城的教导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