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是如此。”潘金莲说完便即告辞。
吕雉道：“你身为唐皇宠妃，却不能贞洁自守，纵淫败德，行同娼妇，往后你便改名叫杨滟穴。”
直到挨了这记耳光，她才发觉，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自己不再是那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娇贵公主。
等潘金莲离开，吕雉神情自若地看着两女，“你叫杨艳？”
安乐公主捂住面孔，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从小到大，从未被人打过一指头，一生受尽呵护。即使被哥哥当成赔罪的礼物，送给程侯，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变化。在她心里，更多的还是想着不要落在那些变态的宦官手里，只要见到姑姑，一切都会好的。
吕雉瞥了杨氏一眼。
杨氏艰难说道：“还请夫人……另赐名字。”
“还指望那个胖女人来救你吗？”吕雉冷冷道：“你想过没有，你姑姑为何把你留在秘阁？难道会是留给那个自身难保的唐国皇帝？”
惴，小声应道：“是。”
不对，自己被人公然羞辱过——吕雉可不会忘。
她在内宅连品级都没有，只是个不入等的奴婢身份，为此不知道吃了那些贱人多少白眼。若非她的处子之身，说不定还要像光奴和兰奴那样，被那些有身份的奴婢们狎戏，丢尽颜面。
也正是如此，她如今的地位着实尴尬，不明不白，不上不下，虽然没有人公然折辱她，但少不了各种明里暗里的冷言冷语，嘲讽排挤。
，他偏偏为了出口恶气，还要去强收唐皇的女眷……男人！
吕雉道：“你其实
“姑姑！姑姑！救命啊！”安乐公主哭泣道：“救救我……”
安乐公主抿住红唇，嘴巴鼓起。
吕雉打量了那个小丫头一眼，还真娇气。随便一哭，那个滥好人就心软了，该死！
杨氏抬眼望去，一双美目瞬间睁得老大。
杨氏被她威势所慑，低声道：“是。”
吕雉淡淡道：“我会让人砍掉她的手脚，剜掉她的眼珠，刺聋她的耳朵，给她灌上哑药，做成人彘，扔到厕中……”
杨氏称自己夫人，显然是把自己误认成了程侯夫人。吕雉头一次发现，这个夫人的称呼，比起什么太后、娘娘之类的头衔，顺耳百倍。
房内一时间寂无声息，让杨氏感觉到一股瘆人的寒意，似乎那位无人敢惹的长安霸王随时都会闯进来，粉拳之下，生灵尽灭。
两张素纸上，分别写着一个名字：杨滟穴、杨欲嬛。
这句夫人，让吕雉像是焦渴欲死之际饮了口琼浆，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爽起来。
吕雉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女，“你就是安乐？”
望着纸上“杨欲嬛”三个字，安乐公主几乎要哭出来。
杨氏脸色一下涨得通红，自己身为皇妃，被改成这样一个难以启齿的名字，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安乐公主露出羞窘的神情。
“姑姑会打死我的。况且……我又不姓杨。”
旁边的杨氏打了个冷战，露出恐惧的神情。
“我，我小名叫裹儿……”
“又俗又难听。”吕雉随手把另一张纸递给她，“剩下的这个名字便给你好了。”
吕雉将纸张放在案上，淡淡道：“这么推三阻四，以为我不敢处置你么？”
杨氏道：“主子本想收用她，只是力气略大了些，不小心拉伤了腿，公主受痛不过，一直啼哭，主子就……”
“被侯爷收用过了吗？”
杨氏央求道：“求夫人开恩。”
“叫什么名字？”
吕雉不客气地说道：“你在内宅只是最低等的贱婢，不过主人的玩物罢了，这个名字也不算辱没你了。”
刚说到一半，安乐公主便捂住耳朵，吓得失声尖叫。
案上放着纸笔，吕雉执笔一挥而就，随手递给杨氏。
她唇角挑起，“那我再给你起一个名字，你自己来挑，二选一，如何？”
“既然入了内宅，需得重新给你换个名字。”
“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处置那些不听话的女人吗？”
安乐公主睁大眼睛，一时忘了掌掴的痛楚。
安乐公主点了点头。
杨氏连忙道：“多谢夫人。”
给奴仆改名是唐国的惯例，与汉晋重名惜姓不同，唐国往往喜欢将主人姓氏赐给下人，以示恩遇。唐国的太监争相拜干爹，以改宗干爹的姓氏为荣，连唐皇也给一堆出身各异，血脉杂乱的臣子赐了李姓，颇有些拿自家的姓氏不当回事的豪迈，改名更是寻常。
吕雉道：“你一个下贱的奴婢，在内宅不过阿猫阿狗一样的东西。你给猫狗起名，会问它们愿不愿意吗？”
良久，杨氏接过其中一张，含泪道：“多谢夫人赐名。”
“不要……”
杨氏心下惴
“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