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蜷起身，半蹲半跪地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沾血的手指插进头发中，喃喃道：“朕不能死……不能死……”
那个姓郄的阉奴尖笑道：“咱们那位混账皇上，可就是从这只淫穴里头生出来的……”
萧氏又羞又痛，泣声道：“舒服……”
“两千九百九十八……两千九百九十八……三千！”
众人轰然叫好，几名内侍扒着萧氏刚被奸淫过的淫穴，使她下体阴门大张，腔内红艳的蜜肉翻绽出来。那名黄衫内侍一马当先，扶着胯下的假阳具，对着穴口捅了进去。
“瞧，娘娘下边还在动呢……”
“呯”的一声，长刀斫进藤席。
他双手抓住面孔，“身为人子，连累母后……百死莫赎！”
续。
郄志荣抹着汗道：“娘娘疏旷了这么久，这回可舒服了吧？”
“一！二！三……”
“铛啷”，长刀落地。
程宗扬一边说，一边催动真气，从李昂头顶的百会穴透入，沿着经脉一直探入。
内侍们围上前去，卖力地拍着马屁，“公公神勇！”
李昂吃力地放下双手，脸色虽然灰败，但神智似乎已经恢复正常。
李昂涕泗交流，泣声道：“朕不可以死……窥基大师说，凡有所相，皆属虚妄……你们都在骗我……”
李昂像被刺痛一样，身体一阵哆嗦，嘶声道：“不！受此奇耻大辱，岂能苟生！”
“萧娘娘这回可是被喂饱了。”
李昂声音忽高忽低，被双手扒下的眼睑往外翻开，眼珠上细小的血管宛如细小的藤蔓，一根一根突起。
李昂面容扭曲，双眼瞳孔收缩，几乎只剩下惨白的眼白。他嘴角抽动着，嘶哑着喉咙道：“是你们故意做出来，想要陷害朕……”
带着阳光气息的真气透颅而入，李昂嘶哑的低语声戛然而止，他双手僵住，脸上的青黑色渐渐褪去。
程宗扬冷冷盯着他，从齿缝里吐出一句，“没用的东西！”
程宗扬眉头皱起，忽然将杨妃放到一边，抬掌拍在李昂头顶，从丹田分出一股真气，送入掌心。
“一口气干了三千下！果然是龙精虎壮！”
李昂浑身颤抖，嘴唇痉挛着向上掀起，露出滴血的牙龈。他猛然回过刀，架在自己颈中，狠狠往下一切。
程宗扬松开手掌，然后踢了李昂一脚，“爬起来。”
“这个呢？”程宗扬指了指身旁的光球。
接着他声音低了下去，“不……窥基大师说过，朕不能死……”
李昂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牙龈渗出暗红的鲜血，“窥基大师说过，天命在朕……朕要活着，要活着！”
说着他扬起脸，乞求道：“朕无能，恳求……恳求尊驾援手，救吾母免受此辱，朕生当衔环，死当结草……来世必报……”
郄志荣大笑道：“说得好！大伙儿都来，给咱们的皇上当回干爹。每人一千下，让娘娘多爽几回。”
光球中的哀求声、讨饶声、痛叫声不住传来，伴随着内侍们公鸭嗓子的嘻笑声，嘲讽声，像潮水一样令人窒息。
但话说回来，程宗扬也不知道被蕃密法门灌过顶的人到底是什么状况。只能说，眼下没有切实的证据表明，李昂的异常行止到底是灌顶的结果，还是他本性如此。
“假的，都是假的……”
刀光掠过，光球中的影像甚至没有荡起丝毫涟漪。那些内侍的笑声依然嚣张而又刺耳。
潘金莲柔声道：“你以为你说几句好话，主人就该拼上性命去帮你吗？”
李昂突然昂起头，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像是挣开无形的锁链一般，手脚扭曲地爬起身，然后扑地捡起长刀，跌跌撞撞地往光球砍去。
程宗扬摇了摇头，“也许是行事阴苛，作恶太多，天良丧尽，迷了心窍。”
程宗扬手一抖，将那张文契垂在李昂面前，冷冷道：“这文契还认得吧？”
他皮肤下透出一股死黑的青气，口中一遍又一遍重复道：“百死莫赎……百死莫赎……”
潘金莲掩面的轻纱无风而动，轻声道：“观其气色行止，莫非中了咒术？”
“是……”李昂的有气无力地说道：“朕已将杨氏卖予尊驾……”
紧接着他发出一声呜咽，“朕该死……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李昂痛苦地低下头，“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朕身负江山社稷，忍辱为国……绝不能中了你们的奸计……”
李昂并没有什么修为在身，虽然气血波动极大，但也许是因为心绪激荡，除此之外，并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
黄衫内侍谀笑道：“恭喜干爹，跟太后娘娘相好了一回。论起来，连皇上也得管爹爹叫一声干爹。”
“朕有罪……”
在萧氏娇啼声中，郄志荣用力抖了几下，然后拔出阳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