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自己来时真没想过什么躺平、讨账的事，主要还是关心杨妞儿的安危，顺便把唐皇失德的事宣扬出去。
程宗扬油然生出一种捂脸的冲动。
“这种事儿还带欠的？”
杨玉环一点不怵，“行啊，我等着你们。潘姐姐，劳驾你去一趟公主府，看看安乐那丫头在不在。若是还在府里，就把她带过来。”
“哼哼，跟我斗！”杨玉环叉着腰叫嚣道：“等我入门，就给你的小白发个猴，打发她到西天取经去，取不回真经，就不许她回来！”
“长生殿那位萧太后。李昂的生母。”
“弑君？”
骗炮……亏她想得出来！
“好了好了，就当我欠你一次！”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杨玉环立在阶上挨个数人头，一遍数完，玉脸立刻蒙上一层寒霜，“不对！怎么少了一个！”
“白小——仙子。”
“等等，你还打算入门？”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
“赶紧去！”
“啊？你受伤了？”
“什么太后？”
杨玉环抄起一根马鞭，排闼出门，立在阶上喝道：“所有单字封号的都给我过来！麻利的！点名了！”
程宗扬无奈道：“小白，你先去，等我养好伤，咱们一块儿收拾她！”
程宗扬点了点头，“我没想到他竟然能那么冷静，行事有章有法。”
“好。”潘金莲平静应下。
得知宫中事变，宗室诸王早就跟归巢的小鸡一样，飞快奔进镇国大长公主府中寻求庇护，这时闻声而动，不到三息，便乌泱乌泱站了一片。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杨玉环神情愈发凝重
“我又不是神仙。何况他走到这步田地，便是神仙也难救。”
杨玉环大度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本公主知道你的心思。按道理说呢，买卖不成仁义在，大伙儿都友谊这么多天了，你受了伤，找上门来，我怎么都该帮你一把对吧？”
“我是处女！”
“都给我站好了！不许乱动！再了谁，我把他扔到塞外吃沙子去！”
白霓裳恼道：“你不是女的？”
白霓裳顿足道：“程郎！”
程宗扬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杨玉环对白霓裳道：“听到了吗？他让你别闹！”
这处女也太荤了……
“什么意思？”杨玉环惊道：“难道你要白嫖？”
程宗扬皱眉道：“你不会还想救他吧？”
“适可而止啊！”程宗扬叫道：“办正事呢，别闹好不好！”
杨玉环正色道：“李昂整天作死，这回死到临头了。只怕这几天宫里就会有大变。”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冷静？他是在你面前冷静，背地里不知道有多疯呢！”杨玉环道：“那帮太监，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变态。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
找#回#……
“你少胡搅蛮缠！”
杨玉环挥手撤去禁音符，然后扬声道：“潘姐姐。”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杨玉环反手扣在程宗扬喉咙上，“你敢靠近，我立马掐死他！”
“买一送二！”杨玉环爽利地说道：“前面、后面、上面全都给你！让你三穴齐开，一回玩个爽！”
白霓裳刚要靠近，杨玉环便扬起袖子，遮在程宗扬脸上，“程侯受的伤要远离女色，你别过来啊。”
白霓裳板着脸进来，先瞪了杨玉环一眼，然后对着程宗扬鼓起嘴巴。
“难说。”
“你是不是想让我夸你懂事？”
正在沉思的杨玉环回过神来，“我在想，仇士良死了四个儿子，还有一个伤了子孙根……”
“你——”
潘金莲闪身进来，与程宗扬平静地对视一眼，装不熟。
“道理我都懂，可我呢，”杨玉环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顾左右而言道：“这会儿不方便。”
白霓裳气鼓鼓道：“为什么我去？”
看着杨妞儿放完骚话，又陷入发怔，程宗扬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想什么呢？”
但杨妞儿的脑回路天知道怎么长的，直接就拐到了讨账上。
“天冷，不想脱裤子。”
“呸！”
潘金莲扯了一把白霓裳的衣袖，两人并肩离开。
“让你去你就去！”不等白霓裳发飙，杨玉环便紧接着说道：“程侯爷受了重伤，万一看见你这狐狸精，一个按捺不住，欲火上头，嗝屁了怎么办？”
程宗扬一手捂脸，一手胡乱摇了摇，“算了，当我没说。”
杨玉环假装没看见，径自道：“白仙子，你去一趟曲江苑的太真观，看几位太后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