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了,这琉璃天珠讲究缘法,若与我佛有缘,神通自明。”
程宗扬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前面各种天花乱坠,假的都被说成真的。到了琉璃天珠,娑梵寺是真有,却弄个假的摆在外面——这帮和尚太鸡贼了!
程宗扬刚要开口,忽然看到阁外塔门处,站着几个客人。几人高冠大袖,穿着昭南的衣饰,最前面一个,却是黄发蓝眼的胡人。
“久仰!久仰!”那人抱拳拱手,上前笑道:“在下蒲海云,见过程正使、江王殿下、陈王殿下。”
程宗扬在长安城见过不少胡人,可打扮如
同昭南人一样高古的,这还是头一回见。六朝之中,昭南最是封闭,跟诸国交往都不多,居然还有胡人?
“蒲先生是昭南人?”
蒲海云洒然一笑,“在下是宋国泉州人氏,源出天方,如今在昭南行商。”
“蒲先生独具慧眼啊。”
“都要多谢程正使。”蒲海云嗟叹道:“听闻两国交恶,在下忧心如焚。幸得程正使只手擎天,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回天换日,化干戈为玉帛,使得两国转危为安。我等宋国商民,无不额首称庆,拜谢程正使盛德。不瞒程正使,在下今日来天佛阁,一是瞻仰佛宝,二来便是为程正使祈福。”
说着他尊敬地行了一礼,“愿程正使福报亿万。”
不愧是商人,消息这么灵通,自己刚和昭南达成协议,他们连佛都礼上了。这蒲海云言语通畅,如果不看外貌,根本听不出是个异域胡人。
程宗扬笑道:“多谢蒲先生吉言。”
蒲海云让开一步,介绍道:“这些是在下的族人和同行,师文、阿兀纳,还有这位,姓时名鹫。”
时鹫微笑施礼,“末学见过程使。”
“时先生也是宋国人?”
“时某乃晴州的书院学子,立志云游天下,在昭南与蒲兄相识,结伴同行。久闻程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时鹫说着,笑吟吟看了小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