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之法助他炼化真元。”
赵飞燕玉容数变。
“我来,”赵合德道:“我来做。”
“你以为只是交合?需得阴精阳气交融方可。方才他可是放过你了,眼下他
真元失控,你阴精已竭,自己找死倒也罢了,还要连累他一同丧命。”
雁儿道:“我来帮老爷。”
“你也不行。他此时正值破境,需得极品鼎炉方可。否则毫厘之差,便是生
死之别。赵皇后,”吕雉扬起下巴,“他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
赵飞燕咬了咬牙道:“我若做了,就能救他吗?”
“生死一线,谁能说得准?你若肯做,不过是多了一线生机。但也许就差这
少许呢?无非拿命去赌罢了。”
程宗扬此时动弹不得,只能自己主动去做。如此羞耻之举,赵飞燕怎能不犹
豫?
迟疑间,吕雉冷冷道:“事不宜迟,万一耽误了,你可莫要后悔。”
赵飞燕玉指纠结地拧在一处,最后一咬牙,扯起衣带。
“啪”的一声,吕雉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蠢才!谁让你在这里?”
“你——”
吕雉压着嗓子厉声道:“定陶王是以你的名义登基。你若连登基大典都不露
面,那小娃娃的帝位便缺了名分,徒惹耻笑。到时即便他醒过来,这数月的心血
也尽数付诸东流,往日的辛苦全成了泡影。”
赵飞燕怔怔看着她,一时间脑中乱纷纷的,理不清头绪。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长呼,数千人齐声长喝,声震屋宇。
胡夫人托起程宗扬僵如木石的肩膀,“皇后娘娘,该上朝了。”
◇ ◇ ◇
卯时五刻。
中常侍徐璜抱着一柄拂尘,踌躇满志地走到阶前,他挺胸凸肚,奋力喝道:
“入觐!”
殿前宫人、内侍、护卫齐声长呼,声如春雷。
诸侯振衣入殿,地板上传来步履槖槖声响。再往后,霍子孟昂首挺胸,一手
扶剑,稳稳迈步。
霍子孟之后的众臣没有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礼遇。他们拱手捧笏,只穿着
布袜,小跑着鱼贯而入,发出一片蚕食桑叶般的沙沙声。
这次廷上没有再设大臣的独席,等诸人站定,自清河王刘蒜以下,全部躬身
而立,噤声不言,殿内不闻丝毫人声。
等群臣全数入殿站定,外面传来雲板的脆响,接着鼓乐大作,一众黄门鼓吹
击鼓吹笙,悠扬的乐声响彻宫廷。
吕闳眉头皱紧,先帝丧期未过,岂能乱用礼乐?
伴随着鼓乐,小天子在一名宫女的陪伴下,从群臣面前走过,一直走到御座
前,踏上专为他设的小木阶,然后转身坐定。
阮香凝微微鬆了口气,她这几日一直在教小天子登基的礼仪。小天子很乖,
学得也很快,至少这会儿没有出什么岔子。
霍子孟是仅有几位有资格抬头的大臣,看到定陶王登基入座,也暗暗鬆了口
气。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殿内宫人少得出奇,除了那个陪定陶王出来的女子,就
只有御座后面两名手执凤羽障扇的宫人。
徐璜在御座侧方站定,然后一挥拂尘,尖声道:“拜!”
定陶王尚未正式登基,此时是行的见礼,一跪一叩而已。
等众臣行毕见礼,徐璜拖长声音,长喝道:“升帐!”
江女傅与胡夫人卷起纱帐,只留下珠帘。隔帘望去,隐约能看到两个头戴凤
冠的身影。
霍子孟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太后为上,当居左侧,右侧是皇后,这倒没
错。可右侧的御座明显高出少许,反而凌驾于太后之上,显然不合礼制。即便太
后失势,也不该如此失礼。
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梁冠,即使隔着珠帘,赵飞燕也禁不住浑身绷紧,连呼吸
都仿佛僵住。
吕雉看了她一眼,“腿并紧。腰背挺直。”
赵飞燕腰肢微微一动,身子便是一颤,喉中发出一声低叫。
吕雉淡淡道:“大臣们都看着你呢。莫失了天家的体面。”
赵飞燕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 ◇ ◇
时间回到片刻之前。
胡夫人与雁儿一道,将陷入生死关头的程宗扬抬到披香前殿,放在皇后的御
座上。程宗扬身体僵硬,无法放置,最后吕雉一掌将御座靠背拍出一个缺口,将
程侯竖着放在座上。由赵合德在座后跪坐,将他上身放在自己大腿上。
程宗扬呼吸断绝,连心跳都几乎停止,原本炙热的半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