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已经是一个月后。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亚洲两大烤rou巨头”(这是他俩自己取的,因为都喜欢吃烤rou)相约在胡桃街的第一颗树下见面,乐乐穿了一身黑,墨镜口罩再加上帽子。他溜到树下一看,发现某英杰已经站在树下,焦灼等待。
他走过去,手心向上,食指慢慢地压上中指与其交叠。而对面的人也伸出手,手背向上,中指慢慢地压上食指。
“乐乐!”
“小保姆!”
两人不约而同地喊道。
“不要叫我小保姆!”徐英杰怒。
顾乐乐奇怪地盯着他的夏威夷花裤衩:“你怎么穿的这么sao包?”
“你不懂。风月场所就要穿成这样。”
顾乐乐点点头:“哦。我父母不让我来这儿,我得低调点。”
“你这样穿的像个跟踪狂更加可疑好吗!”徐英杰不禁吐槽他,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卧槽!我爸妈也不让!”
“没事儿,这里没人认识你。”顾乐乐安慰他。
“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吗”
两人来这种高级的俱乐部都是头一次,顾乐乐有点儿紧张地出示了活动票、身份证、还有性爱委员会出品的小黄鸭健康证。徐英杰的花裤衩显然和这个高级会所的画风不同,顾乐乐的一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更是引来了很多好奇的目光。
好在前台弟弟很专业,他没有问两人的奇装异服问题,而是简单地把他们放了进去。
俱乐部的走廊很长,本质上明明是个ji院,两边贴着的壁画都是人模狗样的风景油画。过的人倒是人来人往,基本上都是一对一对的,有中年男子搂着穿着暴露的漂亮姑娘,也有漂亮姑娘后面跟着温柔帅气的男生。
徐英杰在一边看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顾乐乐则十分淡定,甚至有点害羞,毕竟他对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兴趣,这次来玩主要是陪着徐英杰。
突然一对奇怪的组合吸引到了顾乐乐的注意,戴上墨镜的视角太黑,于是他把墨镜微微往下拉了拉,露出眼睛。
一个穿戴整齐少年牵着浑身被绳索捆绑起来的健壮男人从拐角冲着他们走来了。随着他们越走越近,顾乐乐看见男人脖颈上的红色项圈,还有胯下令人艳羡的尺寸,男人的双手被绳子反绑在后面,而那个少年牵着他项圈上的牵引绳,在前面带路。
那个男人整整比少年高了一个头,顾乐乐想,应该比我还高。
他只顾得上瞥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视线,这种脸红心跳的场景他在片里也没见过。
顾乐乐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徐英杰和站在另一侧走廊上的美女眉来眼去,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顾乐乐这边的紧张。
少年和男人走过来了。
就在顾乐乐和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听见男人在喘气。顾乐乐不禁瞥了一眼男人的胯下,发现绳索穿过那里,打了一个结,摩擦着附近的皮rou。
顾乐乐皱了皱眉。
真没人性。
这时,他听见上方的男人沙哑着声音,难受地“唔”了一声。
顾乐乐愣了一下,紧走几步赶紧跟上徐英杰。
待两人走远一些,顾乐乐和徐英杰说:“你看后面那对。”
徐英杰转头眯着眼睛:“我去,那人感觉很傲啊,想抽他。”
顾乐乐:“这样还叫傲?”
“为啥不傲?看他那屁股扭的。”
“哪里扭屁股了,很好吗。”
两人争论了一会,殊不知说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远处,季朗注意到了齐山的那一步停顿和之后的轻喘,他找了个地方坐下,让齐山跪在他脚边。
经过这么一个月,季朗越来越粘男人了,几乎是天天都跑过来,男人也不干rou便器的活儿了,就专门伺候这位少爷高兴。
这不,季朗今天在“遛狗”呢,其实也有几分宣誓主权的意味。
季朗知道齐山一般不会发出什么声音,他心想这声“唔”真的很反常哦。
季朗用靴子踩着齐山软趴趴的性器:“我只是随便问问啊。是不是绑的太紧膈到你了?”
齐山赶紧说:“主人,不紧。”
他这几天恶补知识不是没有成效的,虽然他的阳/萎依旧没啥变好的趋势,也依旧嘴笨,反应倒是快了很多。
“那你叫唤什么?”季朗其实是有意关心他,可一说出来就像是讽刺和不满。
?
齐山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的记忆力很好。经过那个青年的时候,他看见了墨镜下那一对眼尾微垂的桃花眼,青年左眼下方有一颗美人痣,水汪汪的,像清澈的海水。
这双眼睛他见过,并且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