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都在这半年了。”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干嘛呢你们，我回来都不知道接一下。”李昊没好气地白他们，卓沅迅速扔掉王一珩的事，笑着向李昊解释：“最近包玫瑰花忙嘛，你逛哈尔滨没？”
李昊最喜欢自己性别的时候就是可以光明正大赖着卓沅的时候。
王一珩白他：“你还盼着我分化成alpha给我二哥再戴顶绿帽？哥你野心挺大，我要说给其他人。”
他预约了性腺摘除手术。
卓沅稳了一下心神，“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哇……节目结束后吗？”
李昊这次回来有更重要的事跟卓沅商量。
卓沅对他翻白眼：“记得给我烧个配置好点的电脑下来。”
李昊笑着看着他，“再过一会，应该是年前吧。”
王一珩嘿嘿一笑，“那不是怕你想不开一头闷死在里面嘛。”
“你……你要摘除性腺？”卓沅不可置信，李昊一直都是爱自己大过爱他人的存在，对于伤害自己的事情一概不做，怎么突然就预约了性腺摘除手术？
他开始思考和李昊一道去
卓沅正在三号房撸狗，闻言惊得差点扔了红包。
地爱着所有人。
今天是休息日，导演组都不在，卓沅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王一珩也不阻止，伸手欲向他哥索一根。
“你才多大，少学大人抽烟。”卓沅笑骂道。王一珩陪着他坐下来，一起看着那片麦浪。
他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开始搜索相关的事项。网上扑面而来一堆aaoo大喊科技造福人类，终于不用受信息素烦恼了云云，也有一小部分不幸的人有了严重的后遗症，卓沅叹了口气，那些得后遗症的人大多也是自己忽视了自身的问题，看起来和手术关系不大。
卓沅嗯了一声，王一珩的话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小麦收割后就是离别，心头也有了点伤感。
李昊静静地看着低着头的卓沅，他的支持与否都不会影响他去做手术，只是他很期待日后提及相关话题时卓沅的反应。会抬头看向他吗？会在一众标记过他的alpha面前说他不关心这件事吗？这个决定他只告诉了卓沅，一想到这会是他们之间专属的小秘密，李昊就激动的不行。
不过弟弟在眼前，他也不能哭鼻子说不想离开。
俩人边跑边闹地回了家，李昊和蒋敦豪刚刚到家。
他打趣王一珩：“是啊，都走了我也没盼到你分化，还想着你要是个alpha我就给你埋了。”
因为他们同性，所以李昊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卓沅的手，也可以在卓沅发情期时赶走一众alpha第一个抱住难受的oga给他注射抑制剂，因为是oga，所以李昊做什么事都会被认为是正常的，更会为他们的亲密感到开心，觉得oga之间这样友谊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李昊用尽oga的伪装掩盖住自己刻满卓沅名字的心脏。
“很简单啊，我分化后就想这样干了，今年年龄到了就去摘了呗。”李昊不在意地抱着红包，表情就像说今晚月亮会升起一样平静。
鹭卓戴着耳机在刷视频，陈少熙和王一珩不在，刚才卓沅看见他们和赵小童何浩楠在打球。
李昊的想法让他心动了一下。
保留信息素的味道但不会再因此被诱导发情……听起来不是赔本的生意。
好像摘除性腺并不是很差的选择。
“哥你看啥呢？”少年清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卓沅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卷毛，王一珩看他蹲了半天不起，怕他心里有啥事，主动凑过来扰他。
白天他蹲在地头，看着金黄了的小麦一波一波地起伏着，夏风热烈地吹着青年的身躯，亲吻着他壮实的胳膊。
“你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卓沅不理解。
“没呢，一下飞机我就趴酒店睡了，好累的。”李昊抱住卓沅的腰晃，蒋敦豪抱着个保温杯坐在后面看着他俩搂搂抱抱，莫名觉得很刺眼。
卓沅带着李昊深重的秘密心不在焉地熬过了一下午，拒绝了李耕耘一起栽花的请求，洗漱完就晃回了一号房。
卓沅不客气地揉了一把他的卷毛，“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来干啥？”
早在alpha们注视不到的世界里，李昊已经占据了卓沅身边大半的位置。
卓沅被他呛的说不出话，一想居然还很有道理，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一巴掌甩了过去，王一珩哇哇叫着跳起来躲，一边求饶一边跑，卓沅不依，追在后面要揍他。
“……好。”看他心意已决，卓沅也不再拦他。oga摘除性腺的手术本质危害不大，只是信息素无法再引诱发情罢了，当代也有许多人选择去除性腺，不过抑制技术已经够成熟，医保又不报销这个项目，大部分oga还是选择实惠的抑制剂和抑制贴。
更深层的原因，李昊不愿意和他讲，只是淡淡揭过去这一层。
两个o出不了事的。他在内心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