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疤痕真的可怖,当初我都没看见原来是那么长的两条疤。”受惊的郭贵人拍拍自己的胸口,“我们两个是过来逃难的,就怕宣常在又过来,那刀剑无眼,万一刀口伤到我们怎么办,宣常在那样子怕是还会过来。”“石庶妃呢”郭贵人说“待在她房间里,她不敢出来,出来碰到宣常在怎么办,在钟粹宫,好歹荣妃已经让人看好大门,不是钟粹宫的人都不能进入。”“前几个月宣常在还只是闭门不出,不愿意见人,怎么这会突然发狂了”温雨熙坐在炕上,忍不住说了一句。郭贵人也坐下来,看到炕几上的绿豆糕,她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可能大家都相熟,她不顾形象,嘴里含着绿豆糕就忍不住回道“是啊,受伤后,宣常在好像都不像这阵子这样又闹又疯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不用同情宣常在,她若没有欺凌别人,也不会受伤。”温雨熙对宣常在没有半点同情,反而觉得她毁容是罪有应得,想当初宣常在对她的嘲讽欺凌与那些巴掌,她对宣常在依旧恨得紧,只是毁容而已,又不是没命,她仗着太后依旧可以在后宫过得舒舒服服。郭贵人感慨说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目光落在温答应肚子上,“温妹妹,你这阵子也侍寝了好几次,为何还没有好消息”温雨熙愣了一下,她忍不住摸自己的肚子,一片平坦,其实在听闻陈贵人还有平常在怀孕后,她也忍不住怀疑自己为何还没有好消息,皇上南巡回宫后,她被翻牌子的次数也不少,偏偏她肚子没有任何动静,那平常在侍寝的次数比她还少,却能怀上,她想要恩宠,也想要子嗣,况且荣妃为了让她尽快怀上皇嗣,还让太医给她开了滋阴补身的药方,她每日都在喝药。“可能是缘分还没有到,我其实也不着急。”“的确不应该着急,你好不容易重新复宠,怀孕后就不能再侍寝了,趁着现在,抓住皇上的心才是。”郭贵人大大咧咧地说。温雨熙脸色沉了一下,郭姐姐说得有几分道理,现在正是她得宠的时候,她若是怀孕,至少一年内又不能侍寝,可是她能生下一个阿哥,余生都有倚仗,哪怕是给荣妃抚养,她都是有皇子的小主,至于抓住皇上的心,皇上的心怕是已经遗落在佟姐姐身上了,她是没有希望了。“只能顺其自然了。”林翡儿安慰她一句“别想太多,越是保持好心情,好消息来得越快。”“希望如此吧。”三个人聊了好一会儿,她们才回去,好在钟粹宫是安静的,宣常在没有再过来闹事。傍晚,天开始变黑。温雨熙开着房门,望着院子,她期望见到敬事房奴才的身影,期望皇上今日翻她牌子,她早早用过晚膳,只等着轿子过来了。等了好一会儿,本以为皇上翻了别人的牌子,正准备让月珍把房门关上时,忽然见到敬事房的吴公公过来,温雨熙忍不住笑了,吴公公果然朝着她这屋过来,跟她说今日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她已经收拾好了,带着月珍直接跟着吴公公走出钟粹宫,坐上停在外头的轿辇。温雨熙抬头看看天,这空中已经有零碎的星星,星光微弱,但是看上去特别好看,她的心情是愉悦的,只是愉悦之下也不免有些担忧,这恩宠能持续到什么时候,皇上对她跟对后宫大多数女子都一样,都只是侍寝的工具,并无真心。恩宠随时都有可能断了,子嗣不会,二选一,她还是选择子嗣,有荣妃娘娘帮衬着她,加上这阵子得宠,她开始攒了一些银两,月珍在后宫行事也顺畅许多,上一次抬轿的四个太监,她已经有一些线索了。这四个太监是敬事房的人,原先就是负责抬轿的,不过他们四个力气小一些,更像是后备抬轿的太监,就是那些力气大的抬轿太监出了什么事,不能抬轿,他们就替补上来,奇怪的是这四个人在她落胎后又齐齐地被调离敬事房,转到内务府的茶膳房那边。她只需要要他们吐出当年是何人指使他们故意跌倒害落胎,她一个答应可能也没有办法处死他们,她只需要知道害死她腹中胎儿的人是谁即可,她找幕后凶手报仇。她身边只有月珍一人,她一个宫女办事不便,好在荣妃让内务府分给她一个叫小陆子的太监,这太监在宫中好走动许多,尤其是在太监那群人里,套近乎套得比较快,她让小陆子平日里多跟那四个太监走动,最好是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点真相。到了乾清宫后,温雨熙先过去沐浴,由御前宫女伺候,沐浴完后,她到床上躺着等皇上过来,皇上来得不晚,她没等多久。温雨熙瞧着皇上在烛光下的容颜,都忍不住心动,这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男人,能让这个男人喜欢上,这余生荣华富贵都少不了,皇上对佟妃多好,佟妃小产落胎后,皇上都能陪着佟妃,佟妃那的吃喝用度也是极好的,跟她这个答应的吃喝用度不是一个等级的。皇上其实在床上对她很温柔,没有骂过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能对你温柔相待,不心动都难,况且这还是她第一个男人,皇上覆身上来时,她忍不住搂住皇上的脖子。因为面前的人是皇上,她们学的规矩不能忘,那指甲是不能划伤皇上的皮肤,也不能太过放肆,都是规规矩矩的,只是温雨熙偶尔也想要多一点,她今夜难得大胆地吻了吻皇上的唇,不过被皇上避开。“皇上,臣妾已经漱过口了。”“不要吻朕。”温雨熙见皇上冷着脸对她说这句话,她立即明白皇上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唇舌相缠,至少对她是不愿意的,她便不敢再有所动作,默默承完宠,侍寝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