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教主想好怎么应对,蜘娘就颤颤巍巍地把祂拦下了:“大人,您本月享过的妖妓已经超过主人制定的数目了,按规则您可不能再进屋了。”
六道内,惟人可情极流泪。
被滑腻,散发着莫名水腥的肢节紧紧缠住的教主抗拒得不行,若不是奴印强迫,他早就一把扯掉这些软韧黏糊的东西了。
妖龙的肢节乱蹭一通,很快就发现了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教主模糊感受到,奴印对他的影响越来越深了。对缠绕衣物的绸带说不上来的厌恶感。
某一日,与河川相连的渔民依从远请而来神婆指示,将少女投入水中献祭河神,以求风浪平息。
恶蛟不屑一顾,侠客却守在了祂最关键的时候捅刀。
金瞳的妖龙裹挟着肃杀的水腥气,定定地看着他。
妖族没有根骨一说,它们通常以确认敌人身体的威胁程度来判断能否一战。
那恶蛟即将修成真龙之时,一位侠客前来复仇。
那滴泪落在妖龙的脸侧,祂蓦地停了。
教主第一次这么清楚地认知到自己和前代的战力差距。若是前代在此,直接祓除奴印,把主屋的妖族全杀了了事。
教主回头看见个矮身长臂的蜘蛛老妪,想了下,熟练地挽出个柔媚的笑来:“蜘娘好。”
岚行烟克制不住地喘息,紧紧揪着衣袖。
说罢就放开骨手,爬行着去检查下一个奴妓了。
蜘蛛老妪反复打量他,满意地命令:“就这张,就用这张,你可是我们金屋最得力的妖妓,这次魁选,定要狠狠打银屋那帮下贱货的脸。”
恶蛟钻出沼泽,与渔民达成约定。一年供奉一位少女,祂就不用在沼泽深处掀起风浪。
教主终于知道为什么前辈无往不利的手段还没施展就死了,他现在面对的可是绝迹了几百年的龙。
所以人生来便要食七情,饮六欲,是六道之内第一脏糟之物。
而他和神魂中的奴印纠缠了两下,就痛得不行。
少女的家人整日对着河畔思念她,一滴滴泪水顺着流水淌过恶蛟的身躯。
恶蛟被沾有妖血的匕首扎进七寸,功亏一篑,只化为妖龙。
皮肉接触到那滑腻冰凉的东西时,岚行烟终于忍不住挥拳砸在面前妖龙的肩甲上,痛得反
教主最终还是选了去次屋顶替妖妓的身份,幸好妖妓们没有固定的脸,她们每日都会画一张更美的面庞迎接恩客。
奴印不许娼妓抗拒自己的客人,却也会为她们提供便利。
此后月月受火毒反噬,只有用妖血缓解。
侠客的同胞妹妹被献祭了河神,他离开渔村时发誓要为她报仇。
岚行烟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那股水腥气已经近在咫尺了。奴印影响下他几乎无法拒绝自己的恩主。妖龙俯首,唇上化出鳞甲,轻易割破了面前妖妓的颈侧。
妖龙冰冷滑腻的舌反复磨过皮肉,奴印将逼近死亡的恐惧强扭为情欲,宛如柔针扎在神经上。
恶蛟彼时正被体内炽烈的火毒煎熬,硕大的蛟身疼得翻滚,卷起重重巨浪。突然感受道一阵阴凉,是少女溺毙时痛苦的眼泪。
恐惧在某一刻压过一切,逼出了他半边眼泪。
前辈留下最后的信息是乔装去了银屋探听消息,怕是直接撞上了这位大开杀戒。
吞服妖丹只能改换气息血脉,根子里还是去不掉人类的七情六欲。
糟了。教主心想。
被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金瞳一扫,蜘娘又火速妥协了,丢给教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合上了门。
岚行烟和暗钉大眼瞪小眼,摆在他前面有两条路:要么顶替那位外门弟子参加艳魁之选,要么从头开始慢慢打探。
传说娲皇造人时,将猪狗牛羊,龙凤蛟鹏的血混在一起,为泥人开蒙。
唯独点白睛,用的乳汁。至纯至善,唯有母亲对亲子的一腔怜爱。
还没踏进屋内,教主就被一只骨手掐住了下颌:“翘儿,你的新脸画得不错嘛。”
肢节触碰到后穴,在极近处又发现了一处凹陷。为了弄清楚,它开始往里挤。
教主心道一声麻烦,这位前辈估计是一直在其中扮演着妖妓的角色,就等春光弹指的主人出现。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死了,导致前代留下的暗钉又开放了通路,等下一位弟子进入。
“你是,人类。”妖龙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岚行烟这滴泪引起了妖龙的注意,祂竖起金瞳,影子里窜出几道粗壮的肢节,不由分说盘绕上对面人类的腰腹。
蜘娘谄媚的声音远远传来,紧闭的门被拉开。
那位前辈并非妖族,伪装成妖妓是用了妖丹。
相传辋川大泽中有一匹恶蛟,修行着极炽烈的功法,需要常年浸泡在沼泽深处。
心念急转间教主边挽出个浅笑边在脑子里挖掘关于龙的记录。只想起来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