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图册上见过的男子的真正阳物……
我决不会自认下贱,却也不觉得自己至少要比她们高尚。品格寓于内心,非比较得来。纵是君子也有境遇之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是说达者就比穷者更有德。
我喘息着,勉强压抑住呻吟,在紧咬的牙关中漏出只言片语。
“……不……”
“那个不能拿出来,快给我放回去,不然我一会儿就不行了。”
“那你想吧。”我只当他说笑。
我想要。我好想要。我感觉快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了。
不要!!!
她们要看“那小残废的身体究竟是何等畸形怪状”,连亵衣亵裤都给我剥去。
“娴月……喜欢你……你快求我……”
我死死咬住唇屏住息不再出一点声音,终于在身体的灼烧中昏晕过去。
“娴月,我想要你。”
笑中带着认真对他说出我的想法,“大丈夫当心怀天下,有胸襟、有担当,而不在于有否那微末身体。若你算不得大丈夫,天下八成人都不能算了。”
不可以。
“不是说她还颇晓诗词歌赋,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动作轻柔,我感觉口上很舒服,柔软细腻的感觉行至心尖,意识稍为清明了一点。
他坏笑,衔着玉势挪上来,回到与我面对面的位置。
但是内里却更为渴求。小腹又涨又热,甬道酥痒,迫不及待地想迎接什么东西。
“娴月?你怎么了?”
“共勉。”
他吻得我神魂颠倒,我觉得大概也不是不行,想想办法教他怎么帮我吧。他却不听我的,直接衔住鱼尾将玉势从我体内取了出来。
“你欺侮我!”他挪动着躯干,用牙齿解我亵裤,“今晚不许叫清梦进来,我自己跟你来。”
“将小淫妇卖入妓馆吧。这残废身子虽可怖,倒也稀罕,说不定有人却好这个。”
“你对我评价这么高。”他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但我也还差得很远。”
听得我有点心揪。有时叫梦梦回去了,便也轻轻啄弄他胸前的樱红,或舔吮身下的小孔。
“唔……你别看。快还给我。”
这些话确是发自肺腑,但扪心自问,我似乎也没有认真把他当作异性。否则他每晚看我泄欲,还和梦梦一起帮我,我是断不能容忍才相识数月的陌生男子这样的。
“怎么不行?我想看看。”
我问他能接受后庭吗,他说不能,也不一定非要满足,这样就挺好。
拓跋珏担忧的声音将我的意识拉回。他见我喘得厉害,额上都出了一层细汗,忙挪回我身下,咬住玉势欲将它塞回去。
玉势离体时间太久,我抑止不住漏了两声鼻音,她们便用最轻薄的话讥刺嘲谤我,品议那处翕动的口径和流出的汁液。
今穷途末路,我当秉志守节,切不可自轻。怀坚贞之意,威武不屈。
鱼尾暴露在外,她们啧声着粗暴拔出,遮遮掩掩又迫不及待地凑上来观望,感叹玉是好玉,只可惜拿来造这不知廉耻的什物,又被这淫妇的下贱身子污了。
不可以求欢。
我没手去抢,又不想像他一样用口触碰,哼了一声把脸转过去,他便把玉势放到一边凑上来亲我。我感觉情动,不觉把空虚的甬道贴合在他倒锥形的下体边缘上,无意识地挤压摩蹭。
眼前虚晃着舅母与舅父家仆妇侍妾嗤笑到变形的面庞,耳畔回荡起她们讥诮我的、我从未听过的粗鄙之言。
恶心!!!
“我……”
我以为那物失去后,人便没有欲望了,但他帮我时,精致的脸孔会染上嫣红,漂亮的眸子也水汽氤氲,呼吸都比平时来得急促些许。
“要不这样吧,你跟我说几句好话,我就把它还给你——”
可他太心急,更是怎么也进不去。他便直接将玉势扔在旁边,含住我的双瓣,用舌尖抚慰甬道口。
我问他,他说还是有些反应。我担心他会不会身体不适或心有芥蒂,他说难受是有一点的,不过和我事后抱抱就会平复;芥蒂不必担心,因为他本来就没有这种能力了,也不奢求什么,看我能满足,他还挺开心的。
一日晚上,我想听他娇吟,又忍不住挑逗了他。大饱耳福后,他竟欺身压上来。
他竟会发出呻吟,带着几分娇媚,教我心旌摇荡。
他让我求他,我却感觉他在求我。他吻着我,声音婉转低回,吐出的气息呵得我耳根酥酥的。
什么都好。想被最粗的玉势狠狠抽插。想被梦梦用四指填满。
身体的渴求一浪高过一浪,我的心头却突然如遭针刺火燎。
一面骂我下贱,一面将从这被她们嫌作下贱污脏的身子上剥下的贴身首饰钗环喜笑颜开地尽数清点收走。连我可体改短过的衣衫裳裙也不放过。
“你还年少。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