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一听她居然说大夫人不在便不嫁七王了,心中一阵好笑。她道,“这都与人一道出去一个月了,居然还敢拿乔。若是七王对你的热乎劲儿过了去,不愿再娶你了,这可不好。”七王漠漠一笑,随即应道,“本王愿意等。”不过短短五字而已,便把个五夫人的讥讽之言给打破了去。鱼青鸾回眸朝着凤七淡淡的落了眼,这便转而又对着鱼南风道,“爹,你嫡女的闲话,也是被人说的么?”意思是谁的老婆说了她坏话,就该由谁去罚人。鱼南风心中微微一叹,他扬声道,“那你想怎么样!总不成说又要把她弄到送官斩头罢!她好歹也是爹的妾,论辈份,你得叫声她好听的!她说说你怎么了?”鱼青鸾负手而笑,对那鱼南风道,“爹爹说的哪里话!这越是长辈,说话做事便越要以身为则。俗话说得妙,上梁不正下梁歪呢!”她说时,两束黑发垂于胸前,看来自有一股子的清艳之气。鱼南风见她眼角眉梢与那韩若雪都像得了十分,心里便越发的痛了些。他沉声一喝,道,“回你的鱼跃苑去!没事儿别在外头乱晃。瞧见你,我心烦!”他说罢,便要领人离去。鱼青鸾哪儿那么容易让他走得成?她浅笑淡淡,道,“哟!爹,您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儿呢?您不告诉我我娘去了哪儿,我便去找nainai去!”她说罢,扭身便走。鱼南风这段日子原就日日被鱼老太太骂得狗血淋头。这会子鱼青鸾又说要去找鱼老太太,面色自然越发的难看了去。他忽而转身,冲着鱼青鸾怒吼一声,道,“你娘你娘!你娘早不在府里了!”鱼青鸾面色大愕。她震惊的道,“爹,您说什么呢?娘亲怎会不在府里了?是您喜新厌旧,将娘亲给休了。还是宠妾灭妻,将娘亲给杀了?”她说到这儿,眸中已是现了满满的泪。五夫人见状,赶紧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大夫人分明是被歹人劫走了。”鱼青鸾忽而将手中的帕子一下甩落在地。她几个箭步上来,朝着鱼南风泣道,“爹,五娘说的可是实话。娘亲当真是被歹人给劫了去?”鱼南风面色沉怒,他冷哼道。“没这回事。她就是回火凤去了。”鱼青鸾指着五夫人的鼻子道,“可是五娘的说法跟您不一样!爹!五娘这是要毁了娘亲的名节哪。爹爹,您要为娘做主哪!这么被人冤枉了去,可叫她怎么活?”“娘亲纵有千般不是,可她是个什么人,爹爹最清楚。这会子有人非要给娘亲脸上抹黑,这却是个什么居心!爹,您要为娘亲作主哪!”说时,她的指尖便这么直直的指住五夫人的鼻尖。五夫人心头一悚,这便赶紧疾道,“老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爹!娘亲之所以会离家,便是因为爹爹从来都瞧不见娘亲的委屈。当初二娘在时,您就是这么跟宠五娘似的宠着二娘。弄得我娘有口难言。便这么在鱼府窝囊的活了十几年。这会子爹爹若还是与先前一般治家,想来娘亲必定伤心欲绝,便再也不会回这个家了!”鱼青鸾一字一字,说得痛楚。她似乎刺到了鱼南风的痛处。他的面色重重一沉,这便转而问那五夫人,“还不赶紧给青鸾道歉?”五夫人情知想在鱼大小姐手里得了好去,那是万万不能。这便不情不愿的对鱼青鸾说了句,“对不起,大小姐。”很窝囊。她好歹也算是她的五娘,可却只能被她逼得与她一个小辈道歉!鱼青鸾嘴角薄抿,沉声道,“五娘说的哪里话!您说的并非青鸾,青鸾又怎好得您的道歉?您说的可是我娘亲呢。这声对不起,可得与她去说!”五夫人心中一恼,这便冲口道,“如果大夫人现在在清心苑呆着,还怎么惹人口舌?”鱼南风一下被刺痛了,他铁青着脸,咬牙道,“放肆!老五,你才进门几天?也敢说当家主母的闲话?立刻给我去祠堂跪着。青鸾不发话,你就给我别出来!”五夫人没料到鱼南风会忽然翻脸。面色一白,这便掩面而泣。“我算是明白了,”她一字一字的说着,“南哥,原来你压根就没把我当成是你的夫人!”鱼青鸾挑眉,道,“爹,这么罚可不对。说鱼大夫人的坏话,便是等同给鱼府脸上抹黑。给爹脸上抹黑。给鱼家的列祖列宗脸上抹黑。还给当今的七王脸上抹黑。更是不把皇帝跟火凤放在眼里!就这么简简单单让五娘跪在祠堂里,可不就会被人说爹你偏心么?”五夫人一听她居然把那么大顶帽子全往她头上扣来了,面色吓得苍白了。鱼南风心里原就恼意甚浓,这会子他心里不知怎么竟在想,若是他能多顺着青鸾,许是被韩若雪知道了去,她便自然就会回来了。这么一想,这便应道,“那青鸾要怎么人办?”他这话一落,那五夫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急急求道,“老爷饶命哪!”鱼青鸾笑眯眯的应道,“哟,五娘,您是长辈。我可不敢要您的命!您这人没什么坏心眼,纵是坏,也不过就坏了一张嘴。爹爹,不如这样好了,这便罚五娘把嘴给缝起来。如何?”鱼五夫人心中一肃,这便转而对那鱼南风急求道,“老爷,您给我作个主。求求您了!您今儿个若是不救我,我便要与赵姐一般,被大小姐给害死了!”鱼南风厉眸一眯,这便负手而立。道,“既然你的嘴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那就只有缝起来。来人!立刻给我把五夫人的嘴给我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