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七零八落。
穆彦成随手按起与前排之间的隔板,乔语见状,伸手去拉车门,却被穆彦成直接按在了座椅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语才被放开。
穆彦成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面冷冷地问她:“穆太太,我行不行?”
乔语趴在车座上,哭到几乎要晕厥,晕晕沉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穆彦成嗤笑一声,“时刻记住自己的处境,别以为你还是那个千金小姐,做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
说完,穆彦成就下了车。
乔语在他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打了个激灵,胡乱扯过衣服把自己狼狈不堪的身体遮住。
过了片刻,车外就有人说:“请下车吧。”
乔语勉力坐了起来朝车窗外看了一眼。
这里不是穆家。
她颤抖着把衣服穿好,好在虽然被扯破了些,还能勉强遮住身体。
“这是哪里?”
她小声问车下的人。
没有人回答。
乔语咬了咬牙,低着头下了车。
好在车门就对着一部电梯,乔语赶紧走进去,等被带着进了房间,她发现这里是一处公寓,大概三百多个平方,应该也是穆彦成的产业。
接她上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面色严肃,除了她以外,没有第二人。
“我姓祝,是少爷母亲的佣人。少奶奶住在这里,有什么事都请自己动手,没有少爷允许,不得出门,也不得与外界联系。”
对方扔下这么一句,就走掉了。
乔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母亲,应该是穆彦成的生母,而不是周洁云。
穆彦成把自己安顿在这里,还让他生母的人来监视着,是什么意思?
乔语一下子想不明白,拖着沉重的身体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头浇下,让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但是疼痛感却更加清晰了。
自己已经离开,傅叶舟应该不会再被为难,只是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他父母那边又要怎么交代。
乔语洗完澡,就想给他打电话问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乔语低下头,“我没地方可以去了。你……你不喜欢我,我看出来了,但是你也不会故意折腾我。”
她低低叹了口气,“我就想,有个地方能让我缓口气,我……我就休息一下……”
母亲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转移到了别的医院进行治疗。
这是从傅叶舟那里得到的推论。
算是这么多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能支撑着她走到今天的,也就这点儿盼头了。
周洁云也好,穆彦成也罢,不管他们是出于对自己的憎恨惩罚还是别的目的,都不会就轻易地让她见到母亲。
乔语很清楚这一点。
虽然她很焦急,恨不得下一秒就能陪在母亲身边,却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
她只想暂时休养一下。
这恐怕不是日甚至个月能到达的目的。
这必然会是一场漫长而艰巨的黑暗时光,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摸索,要走多久,怎么走,乔语完全不知道。
能有个让她暂时喘口气的机会,乔语不想放过。
祝妈没说什么,乔语觉得,她这是同意了,顿时松了口气。
她吃着生平第一次自己亲手做的饭,脑子里却在想,原来也不是这么难。听说病人身体弱,吃面条好消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能有机会吃一碗自己亲手煮的面?
妈妈应该会很高兴吧?还是会难过?她捧在掌心里的女儿,被人这么折腾……
祝妈看着眼泪落下来的乔语,皱了皱眉,“没煮熟?有这么难吃吗?”
“不是……我就是想我妈妈了而已。”乔语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
祝妈脸色倒是缓和了点,“太太刚去世的时候,少爷开始也经常这样,后来老爷子跟他聊了聊,就再也没有见他流过泪。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乔语顾不得去想她是不是在暗讽自己不如个小孩子,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太太给他留了个玉镯是不是?为什么说,那是唯一的遗物?”
穆彦成家又不是暴发户,在他生母去世的时候,按照道理说,是应该能留下不少名贵首饰的。
可是在医院的时候,她明明听到乔薇澜说,那是她唯一的遗物。
祝妈点点头,面色虽然冷淡,却还是告诉她:“其余的,都被拿去陪葬了。”
乔语有些意外,正在琢磨,就听到祝妈冷笑道:“是穆先生的意思。人都不在了,搞这些有什么用!”
祝妈的称呼和语气都很不正常,乔语下意识地想追问,又给忍住了。
穆家的这些过往隐秘,不是她该打听的。免得在穆彦成那里,又多一条罪名。
“听说你把镯子给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