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背靠墙壁,像是身处崖边站不稳脚跟的旅人,脚趾紧紧扣住鞋底,试图在这片浮华中谋得一块立身之地,无形中袜子上的那个破洞越来越大,拉扯间,莫名有股力量出现要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她痴痴望着眼前人,恍然如梦。
季勋不知她心中所想,脱下一身名贵西服,赤条条踏进浴池。
温暖的水流环绕四周,将他全身包裹,经脉放松,季勋摊开手臂,搭在池边。
见李果还是傻呼呼的,季勋白眼翻上天,眼神示意: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过来。
李果脑袋突然灵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敢有丝毫耽搁,她转过身,动作麻利除去碍眼的粗硬布料。
三下五除二,身上衣服尽数掉落,轮到最后一块遮羞布时,李果犹豫片刻,还是没好意思脱。
她转回过头,两手挡在胸前,脸蛋被室内氤氲水雾蒸腾出淡淡粉意,整个人犹如一朵娇羞的百合花,含苞待放,勾人采撷。
看着她三角区那片洗到发白发透的浅色内裤,裤头松垮坠在那,动作间还能看见边沿冒出的几根黑色阴毛。
季勋一时无语,索性站起来自己动手帮她脱掉,薄薄的腹肌壁垒分明,缀在小腹上,比牛奶还要白皙三分的肌肤更是晃得人眼睛疼,犹如希腊神话故事里的美神降临。
视线往下,雄壮男根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一团黑硬杂毛中,小季勋昂起头颅,铃口溢出点点稀液,朝着李果的方向张牙舞爪,凶态毕露。
那么粗壮一根巨物,看得李果不由心惊,她以前到底是怎么将这物塞进去的?
视觉冲击实在过大。
而她的阴部没了布料遮掩,密林乍现,四下凉风吹过。
李果“啊”了一声,夹紧双腿,一手捂胸,一手挡住下身风光,却是徒劳。
季勋嘴角挂着笑,将一切尽收眼底。
似戏谑,似鄙夷,似不屑。
他语含深意说:“屁股别夹那么紧,有力气留到待会再用。”又拍了拍她的臀,动作轻佻但不轻浮。
闻言,李果怔愣当场,脸涨得更红了些,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池子内活色生香,水流围绕在二人身侧打着圈旋转,清淡甜蜜的奶香四溢,拧巴团结在一起汇成根教人堕落的细线,钩针勾住细线,巧妙编织出惑人心弦的大网。
季勋拉着她,纵身扑向网兜,一同坠入欲望漩涡。
接下来的发展是如此顺其自然。
在这场游戏中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的人,是季勋。
于是,他往她的身上涂满黏腻湿滑的沐浴乳,手掌把握住她的臂膀,揉搓、剐蹭、挤压、触碰着她身上软肉,唤醒她空寂已久的灵魂。没多久,洁白的浴池里便泡沫四起。
他们在浮沫中沉沦,随着波浪起伏,身影彼此交叠。
意识昏昏,热汗淋漓如雨。
李果喘息着,思绪飘向远方。她总是会在某个瞬间,脑海里莫名想起小时曾捡到的那个布娃娃,那是领居家小孩不要的,一个破棉布制成的粗陋娃娃。
样子不算出奇,甚至丑得难以直视,但她依然喜欢得不得了。
那会年纪小,头回拥有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人的玩具,爱惜极了,连睡觉都要牢牢抱在怀里,等白天去学校时就偷偷藏在床垫下,生怕弄丢。
当时的她就像季勋现在这样,不分白天黑夜,肆意摆弄自己心爱的玩偶。
可是后来……
娃娃不见了。
她楼上楼下到处跑,找疯了都没看见。
她去问妈妈,妈妈只说不知道。
她去问同学,同学只说不知道。
没人知道娃娃究竟去了哪。
或许是嫌弃她将它照顾得不好,没有漂亮的新裙子穿,娃娃自己长腿跑了;又或许是她记忆出了岔,随手一放,就真忘记放哪了。
总之,就是没了。
直到有一天,她在弟弟房间的垃圾桶内,发现了,一具破败的,被剪刀剪得七零八落的棉布娃娃。
棉絮炸裂开来,一如她那残缺不堪的内里。
李果头一次打了弟弟。事后,她抱着娃娃,泣不成声。
弟弟也哭,扯着嗓门大声嚎叫。
动静闹得太大,妈妈来了,爸爸来了,就连奶奶也惊动了。
但是他们一过来,就是指责她不明事理,不爱护弟弟。
她解释过,没用,最后因为顶嘴,爸爸还打了她一耳光。
李果逃也似的跑了出来,没多久又若无其事回去了,家里人只当她小孩子脾气,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忘却。
然而事实证明,肉体的伤痕可以治愈,心灵受伤只会满目疮痍,她的灵魂早已逝去,如同那个残破的娃娃一样,永远被禁锢在了那间专属于弟弟的儿童房的垃圾桶内。
“李果!!”青年嗓音带着薄怒,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