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淡定的庞骏,几人都有些忐忑,这些人平时虽然在辛州作威作福习惯了,但并非都是没有眼色的人,一个如此淡定的少年,要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要么就是有所凭仗。
“不知死活的东西。”庞骏嘟囔一声,松开了美妇人的手,一个闪身,竟然在眨眼之间就来到络腮胡的身前,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一扭,“卡勒”的一声,络腮胡“哎呀”地惨叫一声,手就被脱了臼,接着庞骏的脚用力一踹,他就整个人跪在地上,然后被庞骏踩着背,一息之间,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谁都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厉害,好久才反应过来,纷纷用弓箭指着庞骏。
“都给我住手!”这时,从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密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庞骏淡淡地看着狞笑着的几个卫兵说道:“我奉劝你们一句,乱动手的话,你们会后悔一辈子。”
络腮胡眼中闪过一丝怨愤,但多年来令狐崇德的积威让他不敢造次:“是,是,侄儿先行告
“你能闭嘴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天子派此人来辽东,是为了搅局的,哼,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他又瞪了络腮胡一眼,“你他妈的还呆在这干嘛,滚,看见你就烦。”
“请。”令狐崇德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络腮胡一看,知道碰上“硬茬子”了,便指着庞骏道:“你他娘的竟然敢反抗?反了天了你,兄弟们,准备弩箭,杀死这帮反贼!”
“啪”令狐崇德一巴掌打在络腮胡的脸上,让他的右边脸肿起来一大块,他惊愕地看着令狐崇德问道:“姑父我……”
“哈哈哈哈,本官令狐崇德,久闻刘大人文武全才,出类拔萃,果然名不虚传,”他指着被庞骏所踩住的校尉说道,“是本官御下不严,冲撞了刘大人,本官在此向你和这位夫人告个罪,还请刘大人高抬贵手,手下留情,之前的人已经向本官汇报,你还有几位同僚都会在今天到辛州,一路上辛苦了,本官已经准备好接风宴,还请几位同僚赏脸。”
不愧为北国的骄兵悍将,庞骏暗叹道,这时,精骑已经到达庞骏约莫五丈远停下,为首的骑士下马向庞骏拱手道:“刘刺史,误会,都是误会,刀下留人。”
庞骏拱手道:“多谢令狐大人的招待,刘某就却之不恭了。”
“请。”这时庞骏扭过头看着美妇人说道,“姑姑,骏儿有要事在身,未能与姑姑相聚相谈,还请姑姑见谅。”
“好,那骏儿恭送姑姑,姑姑再见。”庞骏向美妇人行了一礼,便回到了车厢,车队继续前进。
令狐崇德看着庞骏的马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此时络腮胡垂头丧气地来到令狐崇德身边:“姑父这小白脸太嚣张了,他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那德行我不清楚吗?这个小鬼可是天子看重的人,文武全才,你算老几,敢挑衅他?我看你是在辛州横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可是神衣卫出身,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如果不是刚才老夫来得早,你就等着你姑姑给你上坟吧。”令狐崇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络腮胡依然不服道:“皇帝看重又怎么样,这里可是辽东,就算是条龙来了,也要盘着,这里可是咱的地盘……”
啊?松州刺史?!卫兵们迟疑了,天啊,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是新任的松州刺史?
美妇人被庞骏抓住小手,有一种如沐春风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娇靥一红,想挣脱庞骏的手,却没挣脱,只好红着脸被他抓着玉手,她心中有一种安定感,让她觉得眼前这个熟悉的少年能处理好这件事。
美妇人摇摇头:“你身为朝廷命官,公务繁重,姑姑怎么会责怪你,你去吧,我们去客栈落脚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什么刺史?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这里是辛州,别说你这个小毛孩装的什么假刺史,就算你是真的刺史,那又怎么样?这是辛州,老子在这里就是天王老子,怎么样?小的们,给我宰了这小子!”络腮胡笑得更加猖狂。
估计络腮胡平时也没少干这种事,几人被他这么一吼,也壮起了胆,想庞骏扑过来,眼看庞骏就要受伤,突然,被庞骏所牵着的美妇人只看见一道手影,接着前面的几个卫兵传出一阵“啊”地惨叫声,倒在了地上。
这台可笑了吧,但是那个令牌,的的确确是刺史令牌啊,刺史的令牌,很多士兵都见过,当然也认出这是大晋的刺史令牌。
庞骏眯着眼极目远眺,只见数十骑从城中疾驰而来,为首的一人,身穿紫色五品官员官袍,后面是数十精锐骑兵,全部都带有凛冽的杀气。
这时络腮胡却被庞骏激怒了,他叫嚣道:“都给老子上,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打死算老子的,别伤着了老子的美人啊。”
庞骏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说道:“本官乃是当今天子御命松州刺史刘骏,你们谁敢动手!?”
庞骏约莫能猜到这是谁,但他还是看着此人故意问道:“请问你是?”
住美妇人的小手说道:“姑姑莫慌,让骏儿来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