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运走的。”
庞骏扭过头,看着驿馆中的那副挂着的刑州地图,喃喃地说道:“刑州河流经方向特殊,它是从东往西方向流动,最后流入西狄地界,可也因为如此,两国边境对船只的检查也会更加严密,满载粮食的船只,正常来说是不可能从刑州河运输至西狄,除非……”
“除非什么?”林睿问道。
“除非守关的将士全部被西狄人买通了,但是这个也不可能,即使把西川的守关将士买通了,但又怎么过得了西川边军的那一关,大晋和西狄相争数十年,三年一小仗,五年一大仗,人都打出仇了,就更加不好收买,就算收买得了,那要付出的代价,还不如找别的国家去买。”林睿听到庞骏的分析后,点点头,也陷入了沉思中。
这时,庞骏的目光落在了刑州河上,突然想起一些什么,他问道:“刑州河,有多少支流?”
“回禀大人,刑州河几乎没有大一点的支流,仅仅只有几条小的支流。”
“那支流当中,有多少是流向县城,有多少流向荒无人烟之地?”庞骏进一步问道。
“这……属下就不太清楚了,属下马上去查一下地方志。”说完,林睿便转身离开驿馆,恰好此时,方伯涛前来复命,他向庞骏汇报:“大人,属下调查了一下这几天韩府以及钟府的上下,发现了两件事情,第一,韩府的管家韩志的小儿子韩九儿,就在昨天,在赌场输了一千两银,第二,三天前,有一台戏班子来到夏谷,却没有唱一场戏,而且他们在昨天的辰时就匆匆离开了夏谷,不知所踪,属下认为,这台戏班子,有嫌疑。”
“那,这帮人,在什么地方落脚?”方伯涛回应道:“在同德客栈,在韩府以西不到百丈远,属下问过客栈的掌柜,也调查过客栈,并没有任何嫌疑。”
“西面?”庞骏怔了一下,好像突然抓住了一些什么,心中有了一些计较,“那还有呢?那个韩九儿是怎么回事?韩志虽然是韩府的管家,但是也不会有一千两那么多钱让自己的小儿子败吧?”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但是从昨天开始,韩九儿好像就被韩志关在家里不许出外了,派人查探过,也没有发现他被关在什么地方,大人,您是觉得……”
“韩九儿的事情,估计,跟韩嗣业的死有关系。”
“那要不要……”方伯涛询问道。
庞骏摇摇头:“先不要打草惊蛇,你派人继续监视,一有情报马上汇报,还有,这两天,夏谷和刑州的势力摸清了没有?”
“刑州属于两国边境之地,这种敏感的地方,也许密探会更加密集,地下势力由于韩嗣业的极力打压,大多都不成什么气候,官场上,这里完全就是本土派的总督齐天生的大本营,少数几位朝廷派来的官员,都被挤压得很厉害
,而财方面,是以粮食商会以及盐商为主,他们的后台也是本土派,至于恶,刑州之前是有一股不小的山贼,就在附近的凉风山上,可是最近那伙山贼好像销声匿迹了。”
“销声匿迹?一伙几百号人的强人会突然销声匿迹?”方伯涛摇摇头道:“属下也不清楚,只是打听的时候,大家都说,那个地方闹鬼是从两个月之前就开始的,那伙山贼,一夜之间,被杀了数十人,他们的首领下令马上撤离,好像往东边去了,后来有人想去看看,结果都是有去无回。”
庞骏冷笑道:“恐怕,闹的不是鬼,是人吧。”
“人?!”
“对,人,等一下林睿回来,我再确定一件事情,就知道个大概了。”
没多久,林睿便从外面回来,他拿着一本刑州的地方志,指着其中的某一页向庞骏汇报道:“大人您看,地方志上写着,刑州河共有五处支流,其中有两条是流向荒无人烟之地,其中……”
“有流向凉风山附近的支流吗?”庞骏打断他问道。
“呃,有,的确有流向凉风山的一条。”庞骏马上吩咐道:“方伯涛,你继续带人去监视跟踪,还有,查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人物来到夏谷,不一定是官场上的人,也许是世家豪族子弟,或者高管子弟,吩咐白少川派人守好粮仓,资料室,其他人,马上到粮仓做好准备,今晚有任务执行!”
“属下遵命!”二人领命而去。
子时四刻,粮仓之中,庞骏带着三十名神衣卫,从粮仓地道出发,坐着竹排,顺流而下,直奔凉风山!
五十三、藏兵山谷
阿克巴是西狄国大藏(丞相)纳哥普的次子,这次受他父亲的命令,前来大晋,负责运送一批粮食与盐巴,本来只是以为到边境某个地方接应就行了,谁知道他在路上又接到命令:带领自己的一千名士兵,到大晋的后方待命,准备支援明年西狄与大晋的战事,所以才在接头人的帮助下,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山谷中。
隐藏在一个地方两个月,还要小心翼翼防止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对这帮血气方刚,桀骜不驯的西狄汉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如果不是每隔一段时间,接头人那边都会送来一批女人充当他们的军妓,恐怕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