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人舌头有些发麻的冰凉,环绕在唇齿间。
这时,他看到一个人影,从横跨的湖面的回廊上,匆匆赶来。
很快,这个黑色的人影逐渐清晰,逐渐变大,逐渐能看清五官。
嘴里袁珞珈口中的糖是吃完了,但是嘴里的滋味,还停留在那一丝丝酸甜,一丝丝冰凉的回甘中。
他把支着糖果的纸棒丢进垃圾桶,迎了上去。
钟越有些惊讶,问:“你怎么在这?”
“等你。”
“不是说在里面等吗?”
“哪有?”
袁洛珈看着钟越的蓝眼睛。他感觉到,那双眼睛,好像充满了魔力,如同漩涡一般,能吸走所有东西。
他的心瞬间平复下来了。
“走吧。”他拍了拍钟越的背,“留了个好位置给你。”
5、
自习室里很安静,只剩下刷刷的翻书声和沙沙的写字声,也有敲键盘的声音。
但是,在人群中的钟越是个例外。
袁洛珈翻着数学习题册,打开手表上虚拟屏幕,小小的,一边在册子上圈重点写笔记,一边用智能手表查资料。
终于复习完一个单元的例题和习题的时候,他一抬头,看到坐在前面的钟越,坐的笔直笔直的。
古人说的“坐如松“(还是坐如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钟越早已脱下了校服的西装外套,放在膝上,里面是一件白衬衫,显得他的背脊更加挺拔,肩膀的线条直直的,十分耐看。
他拿着一根和其他人不一样笔,白白的,顶部有一个环,亮着白灯,在一个灰色的板上,圈圈画画。
别人看起来,这个奇怪的同学是看着空气,用着写不出墨水的笔,在一块塑料板上点点点。
不过,钟越自己看起来,是在完成作业。他用的还是那块折叠键盘。它折起来时,有一面可以充当手写板,可能用作画画的工具会有点小,用来写作业倒是足够了。
光明学园提交作业的的方式有很多种。
一种是很传统的,上交纸质版的作业。
另外一种这是电子版的作业,登陆校园的系统,找到任课老师的姓名和头像,就可以提交到指定的地址。
这两种提交的方式,只要在开学的时候报告给学习委员统计人数即可。如果老师有特殊要求,会提前说明。
“滴滴。”钟越的耳边响起了消息的提示音。
“我有一道数学题不懂,可以给我讲一下吗?”还附了个企鹅哭泣的表情。是袁洛珈发来的消息。
“递给我看看。”钟越刚把消息发出去,袁洛珈就把练习册递给他。
钟越一看,是一道几何题。
“去走廊说吧。”
袁洛珈见今早数学小测的时候,钟越飞快地做完,第一个交上去,就趴在桌子上了。
下午发卷子的时候,他还瞄了一眼钟越的卷子,全对!他想这孩子估计脑子挺好使的。
两个人,在灯光比室内稍暗的走廊上,举起练习册,手指在纸上圈圈点点。
钟越伸出右手,示意要笔,袁洛珈把手中的铅笔递给他。
“你看,这里......”
果真,在走廊那边,不到三分钟,钟越就把袁洛珈一直以来让他困扰的数学题讲清楚了。
银朱:一种国画颜料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