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跟哪儿啊？”
杨新谏站着等着跟王应来握手，“好久不见，二爷。”
杨会飞身过去就是一脚，正蹬在胸口上，给云翔白衣服前面蹬出一个大脚印，“还他妈跟这放屁！真是给你丫脸了。”
孟霜没理他话中故意夹杂的自嘲，促狭笑道：“我前几天倒是去过一趟。看见你公司员工家那孩子了。”
他拿过碧玉佩直接放到西装内袋里，快步下楼去。幸好只是说几句话，并没一定要他做什么。他去上海也是一样，每天就是说说话，没人要他做什么。
杨新谏看不下去就劝了几句，给王应来听的云里雾里的
没等公主回答，小弟先接话了：“上礼拜让给点炮儿了，停业整顿呢。”
通力的采购杨新谏主任在呢，还有两个不大熟的小弟，见他进来都赶紧站起来迎他。
“这什么情况啊，俩眼睛红得跟兔子精似的。”王应来问了，但是没人敢回话。
“让你他妈说话呢，耳朵聋了？还找抽是吧！”杨会抓了桌面上一个骰盅朝云翔丢。云翔也不敢躲，幸好打歪了掉在地上。
杨新谏跟王应来好久没聚，明面上的。上次上海之行通力的总裁也去了，提到杨新谏最近在负责的板块，后面来跟王应来勾兑的就是杨新谏。但是时机还不到，对外还是杨会的两头关系，私交不搭边的两个人罢了。
三个人一起吃晚饭，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中间陈理之出去接电话，孟霜问王应来：“二爷最近还去坤爵汇吗？”没防备她突然问这个，王应来实话实说：“最近忙呢，我好像那个最火爆的大太监，达官显贵争相召见。”
三个人又一趟车下山去。门口警卫要搜身才许走，给孟霜和陈理之都摸了个透，却没碰王应来。想到衣袋内的碧玉佩，估计是领导提前打过招呼。
叫乐乐就不用叫陈助理了，不叫乐乐就得喊陈助理去带人。
其他人都纷纷叫“二爷”，王应来这才分神看一眼云翔，发现他右边脸有点肿，眼睛红着该是刚哭过，十有八九是挨了杨会的打。杨会是左撇子。
一想到他捡黄毛那天就是在银富，王应来又问：“最近银富过来的挺多的？”
王应来点头让让公主去叫人，特意强调道：“让他带女孩儿。”说完给黄毛发消息，让他下房直接到这屋来。
在王应来耳朵里挺瘆人。
原先每周总要去两三回，陈助理总打电话来提醒。前天还叫小猫崽在电话里喊过人，都让王应来给含糊过去了。
杨会问他：“叫陈儿过来啊？”
算了，小鬼难缠。
“是，这礼拜刚过来。”
黄毛伺候得挺舒服，王应来最近一到晚上七八点就喊他出来。见面就是抽烟、洗澡、做爱。
杨会没好气地哼声，“你自己说，你给二爷讲讲你都干嘛了。”
权力是春药，也得看自己耐不耐操。
一问杨会，果然在呢，就跟住那似的。
“银富。”
王应来摆手，“咱们不见外，叫老王就行。”
听见小猫崽怯生生喊他“二爷”，他心里那股让黄毛好不容易给压下去的燥气火苗又窜起来，当天晚上给人弄得狠了点，有点见血，他就让人休息两天。没想到人家拿着营养费，一刻没停还坚持上班呢。
“下次过去玩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好招待一下。”
王应来也没跟任何人提前言语，直接上搂，出电梯看着前台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公主在迎宾。等进到杨会那屋，看他搂着一个，旁边还坐着云翔。
眨眼又一个月没去，杨会叫过两次看他不动就没再催他。
这天喊得晚了些，十点多才给人打电话，黄毛说在屋里陪客人呢得晚点。
云翔小声说：“杨哥找我，我进房了就没过来。”
王应来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最近他身边的孩子，也就这一个。
杨会拿腿踢云翔：“给二爷倒水。”
孟霜还站在原地。
公主给王应来倒酒、分果盘，王应来看公主眼生，问她：“新来的？”
“老王终于露面啦！”杨会眯着眼乐，“我就知道你丫绷不了几天。”
要明牌吗？
云翔过来撤掉王应来的酒杯，换个空杯子倒上白水放到人面前，低眉顺眼的顺势跪坐在公主那位置上没起来。
一听这话，云翔眼睛更红了，眼泪好像马上要出来，却死咬着不答话。
想到她刚才只能一直站在门口那低眉顺眼的怂样，这会又突然硬气了敢来给他添堵，王应来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眼看快要憋不住。
王应来从楼梯下来，看到她脚下站的正是地砖深浅颜色交接的地方，她站在浅色的边缘上。他好似憬然有悟：孟霜不被允许踏进深色地砖的范围。想到她手上那戒圈，这也是个可怜人，何苦呢非得趟这浑水。
哦，怪不得。
一问，是在坤爵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