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吗？喝东西了吗？喝酒了吗？”王应来看床头柜上有个杯子，里面还有一杯底儿的乳白色。
最佳女主消失不久，有天晚上她去坤爵汇给王应来送烟。白盒的烟平时放办公室，那天晚上大概抽得太凶了，带的烟没够，王应来喊她送过去。
“没喝酒。没喝……奶，喝了奶。苦的。”小身板扭歪了蹭在王应来膝盖上，正屈膝抱着他膝盖骨蹭那硬起来的一小团。
小手被禁锢住无法纾解，只能拼了命把小身板向上拱，“没吃、没吃，什么都没吃。”
王应来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毫不了解，他一向算得定坐得稳，头回生出未知的恐慌来。这还是个孩子，脆弱骨节恨不得一捏就碎，全身都没有几两肉，你也该是被家人捧着爱着呵护着才对，怎么就偏偏选中你承受这肮脏的罪恶，清新自然没被世俗沾染的纯净不该是你的错。是我的出现把你拉进了这吃人的暗色漩涡吗？
她刚上班没几年，比王应来还大两岁呢，挨了呲儿，偷摸在楼梯间哭。
王应来也不挑剔，演员爱上导演那不是太正常了嘛，没有情感的演员她也演不出能拿奖的作品不是。
她跟王应来的时候十九，她不跟王应来的时候还是十九。也就睡了几个月。有事没事老往公司跑，那会公司人还不多，她一来都得围着她转。
原先有过一位，头两年的事，就是拿了丝路最佳女主那位，十七拍的，十九拿奖。
员工倒是都没说什么，干活也好，伺候女明星也罢，只要老板钱照发，这些都是小事。
距离他被带离坤爵汇也就一个多小时，已经发散成这样，看来屋子里这么高的空调也是催药性呢。
助理一听，去你大爷的，老娘必须跟你丫耗到这破公司倒闭不可。
助理不敢搂也不敢抱的，两手拉也没拉住。
看着小猫崽一身情欲翻涌的潮红王应来心如刀绞，“谁给你脱得衣服？”一张嘴却是带着颤音的沙哑，像是被怀中滚烫炙烤的干涸。
地上有黑薄绸的裤子和白t恤，是你平时上班总穿的那一套。早春三月寒意料峭却连外套都来不及拿，是从店里直接连
也不知道最佳女主能拿几块板砖。
松弛下来。
“我、我自己！我自己脱的……我热！”小猫囫囵回答着小手还伸下去抓自己内裤上的小鼓包。
当时感动的就要哭。
出门前王应来叮嘱助理，“你丫就跟这儿盯住了，再敢动，看老子抽不抽你。”
现在看着，倒闭是没可能了，再弄下去，搞不好要上市呢。
弄半天小猫崽一直在这呢，趴桌子上睡的。人太瘦了整个都被椅子背挡住，助理在外面扫了一眼没看到人，以为他上去休息室了呢，就跟着去休息室找。
她法地身形乱拱。
王应来说：“甭跟这嚎丧，回你楼道里哭去吧。”
助理默默点头，伸手把严严实实的毯子又给掖了掖。
拿了奖以后，影片团队四处领奖，总跟着王应来到处混，看多了他人模狗样的跟人推杯换盏，突然感觉迷人得很，上赶着爬王应来的床。
这是又来一活祖宗。
一看来人小猫崽马上瘫软下来虚虚挂在他脖子上，浑身滚烫好似岩浆灼烧，那热度烫得王应来下意识都躲了一下，又赶忙迎上去给人结实的揽进怀里。
本来都准备辞职了，谁曾想，年底王应来包了个大红包给她，她摸着是真厚，两块砖，她一年工资也就两块半。
王应来道声“抱歉”，赶紧拉门过去瞧。
王应来把他手抓回来按住，继续追问着：“吃什么了？还是喝什么了？”得趁着人还有一丝清明劲儿赶紧问清楚，等下迷糊过去就什么都晚了。
得，怕啥来啥，找帮手喊站队来了，还挺仓促。
那会为着最佳女主，助理也挨不少骂。
王应来进去摸小猫崽脸蛋，还是有点热，但不那么红了，喊着也有回声，就是纯睡呢。干脆打横了捧着送到楼上休息室去。
其实助理这旧社会家生子样低眉顺眼的做派，还有一档子事也是催化剂。
“乐儿，睁眼，睁眼！是我！”王应来急切地唤他。
王应来给他抱下来放在床边圈到怀里，顺手扯两张纸巾小心蘸着擦，脸颊上被他自己蹭得已经红血丝泛滥的一片，小孩皮肤细嫩根本受不住这样大力的抹蹭。
俩人你来我往勾兑一会，突然对面会议室里倒下个黑影。
三个休息室都找一遍也没找到。再回来，才看到人一直在这睡着呢。想叫醒了上楼去，结果一扒拉，人顺着就出溜下来了。
小猫崽那眼泪顺着眼眶断了线似的往外涌，口鼻间混乱湿润黏糊的一片，嘴中不断悲鸣哭嚎，“二爷！呜呜……我害怕！我热！”
后来就只能在电视上看到最佳女主了，再也没在公司里见过她。
拍的时候不乐意跟王应来睡，跟五十多的副导演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