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这样，”祁佑搅了搅锅里的稀粥，给自己盛了一碗，“我需要这个标记，身体给你也没什么，不过就是……”
“为什么？”
“只有这个原因？”祁佑歪了歪头，问道。
“嗯。”陈苏素真心实意地点头，她吃饭并不是为了品尝美食，而是为了满足身体需要，所以她对吃的要求并不高，也吃不出好坏来。
“没什么异味，也没坏。”
“……对，”陈苏素端正了一下坐姿，“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关于临时标记这个事，你要不要再想想？”
“怎么样？”她蹲在他旁边，围裙上粘着饭粒，手里还拿着勺，一脸紧张。
他是目前为止她吃过最高端的食物，而且是她能品尝出来的高端。
是标记。
“那就当交换吧，我用身体交换你的临时标记。”祁佑摸了摸肚子，然后站起身去看锅里的食物。
但精神很好，比任何一次发情期结束时都好，这是一种干净利落的清爽，和之前拖泥带水的疲惫完全不一样。
他猛地坐起来，脑袋充血不足让他差点摔倒，他才发现，他的腿脚酸软的几乎没什么力气，整个身体都像散了架，比练习一晚上舞蹈还要累。
他转了转眼睛，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让脑子过了一遍晕倒之前的事情，空气中属于他的信息素甜度已经很淡了，转而变为另一种木调的花果香。
主要是她的身体抗拒的比较明显。
“嗯，”祁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烟紫的头发，“我还好，就是身体有点累，但我能感觉到，你已经标记我了对吧？”
陈苏素愧疚地低着脑袋，表示默认。
“这次虽然并没有伤害你，可我不能确定以后会不会，毕竟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想说你醒了之后应该想要吃点东西。”陈苏素看了看勺，把它放回了锅里。
“……谢谢。”面对突如其来的贴心，祁佑有点不知所措。
陈苏素跳开了视线，看着自己标记的oga和别人这么亲亲热热，装作若无其事对她来说可是极大的挑战。
但……祁佑是个例外。
“就这样？”陈苏素也和他一起站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眼，还是泛黄的天花板和开裂的墙皮。
“欠的钱还得还，本来我打算拿钱买你的标记的。”
临时标记后，祁佑的身体似乎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新剧开机后拍摄日程很紧凑，但他消化的很好。
“你……”祁佑看她这个落魄厨娘装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我还是自己出去吃点吧。”祁佑拿起外套准备出门，“你去吗？”
陈苏素站在旁边跺脚，这俩天气温骤降，即使是白天，在外面超过半个小时就冷的不行了，她看着给女主角递暖宝宝的祁佑。
又开始了。
又是这个破穷小屋。
陈苏素挤出个微笑，然后把祁佑赶出了门。她倚在门板上，摸了摸发热的耳朵。
不过陈苏素没觉得什么，
“还！”陈苏素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还！”
“你去吗？”祁佑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又问了一遍。
眼不见为净。
但是他说对了。
“啊不用，我喝粥就行。”陈苏素回过神来，她指了指那锅“美味”的粥，回绝了祁佑的好意。
陈苏素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朵尖泛红。
“你知道的，临时标记可以不用我们真的……但我……”陈苏素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但我控制不了。”
“怎么了？我尝了，挺好吃的啊，”陈苏素从锅里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表情自如。
祁佑一脸震惊：“没有异味没坏就叫好吃吗？”
“还我的钱我会从你的工资扣……呕！这是什么？！”祁佑刚喝的一口粥全都吐出来了，“怎么这么难吃！”
陈苏素感觉到腺体又开始火烧火燎地疼，她赶紧走远了点，直到看不见祁佑为止。
“那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陈苏素脱掉围裙再次坐了回来，“你放心，我没弄进去。”
祁佑眼神微沉，他倚在墙上，锁骨深深凹陷，几个月前尺码还很合适的运动服现在也已经有些晃荡，瘦削的身形让他看上去有些冷淡。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让自己冷静冷静，顺便换了个抑制贴，没呆多久她就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渐大，陈苏素抬手看了看表，到放饭的时间了。
“卡！”导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条不错，过了！”
他还挺热心。
剧组的盒饭水平很稳定，一荤两素外加一盒米饭，除了味道有些寡淡。
听到他的声音，陈苏素从灶台边赶了过来。
“你这个耳朵，”祁佑忽然凑到陈苏素面前，淡淡的甜香袭来，“不会是在想一些不该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