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特别地感兴趣。看着他脸憋得通红帮妈妈捉着鸡翅、看妈妈给鸡抹颈时那种憨憨的样子时,我差点儿没笑过气去。
妈妈却边瞪我、边悠闲地杀鸡拔毛然后告诉顾永源,在我们老家,过年家家户户都要杀鸡宰猪迎接新年……见顾永源听得津津有味,妈妈便给他讲我们老家过年的趣事,顾永源时不时像一个孩子一样听得大笑起来。看得出来,他对那样的生活十分地向往。
后来,在妈妈的吩咐下,我和顾永源一起在门口贴起了春联,贴完之后,我们终于停下来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休息,等待着除夕夜晚的静静光临。
我和顾永源大概是天生的冤家,连看电视这种事情都能因为意见不合而争执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嘴。后来妈妈出来,见我们两如此幼稚,忍不住笑道:“行了你们两,这么大了还没脸没皮的怎么。快过来洗手,我们准备开饭咯!”
妈妈这么一喊,早就饿得不行的我们一瞬间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跑到厨房去洗手,然后拿着碗筷到了餐桌,等着妈妈忙好后一起吃饭。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似乎一瞬间被人按了快退键,自己不再是快到三十的女人,而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可以继续放肆地在妈妈的保护圈里尽情腻歪……而这种感觉,恰恰是顾永源的到来带来的。他虽然身世飘零,但是身上却永远保持着一颗童心。所以他在再艰难的环境里都能快乐自我地活着。
除去那一年的痛苦记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c城过年。我们三个人一起守着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一起看春晚,一起玩斗地主,一起放烟花,一起守岁,把这个除夕过得满满当当。
凌晨的时候,我照例像往年一样收到了曲歌的祝福短信。他的短信还是像从前那样通篇都是美好又真挚的祝福,就像妈妈所说的那样,他给我的永远都是这样五十度的温情加上五十度的无情,不会多一点也不会少一点,能带给我无穷的感动,却无法给我带来实质性的好处。
我收到短信后连输了三场牌局,顾永源和妈妈便意识到了是谁给我发来的短信。妈妈把我的手机拿了过去扔在身后的沙发上,然后淡淡地对我说:“专心玩牌,你看你都输了这么多了。”
作为母亲,眼看着我和曲歌痴缠了这么多年无果,妈妈对他的忍耐力也已经到了极限了。她向来很少干涉我的事情,只是这一次,大概是因为我的年龄真的大了,饶是她再不心急,心里也为我十分心悬。
我不敢多说什么,笑着吐了吐舌头便继续和他们玩了起来。妈妈和顾永源一直对话,妈妈说:“小顾啊,胜男有没有说过你特别像她一个哥哥?”
“没有啊,她从来没说她有哥哥,她说您就她这么一个女儿的啊。”顾永源十分诧异。
“她的堂哥,叫做刘思源,和你名字也很像,长相也特别像。小时候胜男和他感情特别好,现在这么多年了,每次她堂哥回去都要到我家去坐坐,问问胜男的情况。”妈妈淡淡地说道。
“刘胜男,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呢?”顾永源听妈妈这么说,便问我道。
“告诉你你岂不是要以我哥自称了?”
“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我就一直盯着我看。你是不是从小暗恋你堂哥呢?”顾永源像平时那样拿我开涮,说完才意识到我妈妈在现场,顿时囧得不行。
“她小时候和她堂哥关系好,她堂哥也很照顾她,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妈妈笑着回应道。
这么一聊,话题渐渐便扯到了顾永源的家世上,顾永源很坦然地对妈妈说了他从小到大的经过,妈妈听完,忍不住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说:“真是个身世坎坷的孩子。”
年假就这样在温馨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整个过年期间,顾永源吃住都在我家,妈妈向来嘴硬心软,对待顾永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和。我知道,她是在尽力给顾永源家的感觉。
大年初六,陈珂和冯毅终于从冯毅的老家回来了。回来后的第二天,在妈妈的盛邀下,他们来我家吃了顿晚餐。
陈珂迫不及待告诉了我她去冯毅老家的经历,看她脸上美滋滋的表情我便知道这一趟一定是不虚此行。陈珂告诉我冯毅的老家虽然条件不好,但是冯毅的父母都吃苦能干而且在那边承包了鱼塘,现在每年收入也不少,在冯毅老家的乡镇上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陈珂说,原本做好了极坏的准备,因为冯毅把他家的环境描述得极为恶劣。没想到,回去后看到的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整洁干净的院子,新盖的平房,房间里崭新的家具,温和的二老,还有一位活泼可爱的大学生妹妹。一切的一切,都比她设想的要好。
听说冯毅要带城里的媳妇回来,父母早就在两个月前把他们的卧室粉刷一新,并且在房间里添置了现代化的家具家电。知道城里人的如厕习惯,还贴心地弄了卫生间,安装上了马桶。
看着陈珂脸上醉人的幸福感和满脸的满意神色,有那么一刻,我突然心里强烈地涌现出结婚的念头。的确,对于中国女人来说,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