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是被他刺激到了,总想将他拴在身边,说服双方父亲可他们办了走读手续后,便拉着他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下了。于是两人总是结伴出入学校,周临渊又广受关注,这下他们的关系算是无人不知了。让他惊讶的是,班主任竟没再找他谈话,身边人也不再说三道四。
两人倒是过得恣意:有时夜里玩得疯了,旦日起得晚了,索性便请假,不去学校。只是对方不复习是不打紧的,他却是隐隐有些不安,只得央着周临渊给他“补课”。
提出请求时,对方正在打游戏,听到他这么在意学业,倒是有些情绪,只腾出一只手,长臂一伸,将他圈入怀中。炽热的鼻息喷在耳侧,“报酬呢?”他红了脸,咬咬唇,像是蒙受着巨大的屈辱一般,“亲你十下,好不好?”对方不答,他只得往上加,“二十次?五十次?不能再多了,嘴巴会肿的”看他羞得眼圈都红了,周临渊终于开了口:“我想要的时候,你就要给我。”他傻傻应了,对方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做,爱。”于是他终于变成了一颗红番茄。
两人在沙发上做了两次,戴套的过后对方又抱着他到浴室清洗。倚着对方的胸膛泡澡时,他惊觉自己的腰粗了些。“我最近是不是变胖了?”对方捏了把他腰间的软rou,“在冬天,恒温动物有储存脂肪的倾向。”“可是现在明明是夏天!”他仰头去看周临渊,只看到那利斧削作的下鄂,对方低下头,于是他望进了那幽深的眸子里,“对,宝贝你真棒。”说了句貌似毫不相关的话,又吻了吻他的额头。他却是惊讶于方才在对方眼中看到的,过于复杂的情绪,愣了许久。
至于真正发现异常,是在考前半个月。
彼时他们刚进行了四模,他的是排名是一千多,总算进了一本线。但他总觉得身子不太利索,胸前那两点有些肿胀,衣料摩擦都能带起巨大的快感。
他只以为是对方弄的过火了,将他的身子玩“熟”了。于是这天晚上,周临渊俯于他胸前作乱时,他便央着那人别再吸了,“唔不要吸,好奇怪”对方抬头扫了他一眼,又埋下头去,重重一吮,他觉得分明有什么ye体冲破了禁锢,流了出来,身下也是一shi,将新换的床单洇shi一片。
对方又将口中的ye体渡给他——甜的,有些腥味,那分明是ru汁。
他总算知道近来身体异常的缘由了。现下怀孕,于高考倒是没有影响,但上大学呢?难道要她大着肚子坐在课堂里吗?但是流掉这个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且不论堕胎是违法的,周临渊根本就不会同意。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本就没主见,性子又软弱,遇事总要缩至别人身后,从前是父亲,现在是周林渊。
决定总是由别人做的,他根本就没有对自己负责的能力。
他甚至没有独立的人格。
大概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无法在社会上生存吧。
到底是为什么他会是这个样子呢。
但是惯于依赖的,一样的,这次决定还是由别人来做。
“宝宝,你有了。”那人要俯身去吻他腹间红痕,再往下含住了他身下早已探出头的生殖根。
无用的咸涩的水ye从她眼眶内流出,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别的。他起先是无声的流泪,到对方真正将他纳入体内时,才泄出几声呻yin,只是那声音夹着哭腔,着实像幼猫的呜咽。高chao将至时,他攀着那人的肩,两人的rou体紧密的贴合着,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了那人身上——像菟丝子缠着宿主那样。他总是这般,一副无助的姿态。情事的最后,周临渊于他耳边说道,“别去参加高考了,你只要依靠我就好。”
做凌霄花不好吗?
他还赖在被窝里,残存的枕边人的体温和气味仍包裹着他。落地窗外是一片空蒙,对面的建筑看不真切。
今天,6月8日,大雾。
周临渊回来陪他睡了个午觉,就赶回了考场,估摸着时间,最后一科也该考完了。他摸了摸小腹,竟隔着肚皮感觉到了胎儿的心跳,明明时间还不到。大致是因为他太期盼这个孩子的降临了。
其实做凌霄花有什么不好呢?它可以攀着橡树,伸展枝蔓,在高于树顶的地方盛开。
反正寄生生活于他是无害的,有人愿为他提供养料与水分,助他到达原来难以企及的高度,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