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外卖到啦！”
“哈？老中医什么时候开始卖女装了？”
“叶慈！你文件还没拿！”旁边家教辅导机构里的工作人员冲门外喊道。斐然怀里的男人应了一声，猛地推开了他，折返回去拿文件。
“往事不要再提？”斐然冷哼一声，“老赵你阳痿治好了吗？”
斐然的思绪被扯回，他回头看了一眼裸着上半身的弟弟，面无表情地回道：“没有，我订了外卖。”
那时候的赵杞是不喜欢男人的，也没有交任何的伴儿，他只是
这就是叶慈和斐然的第一次见面，但叶慈却忘记了。
老赵挡在两方中间，打着哈哈，提起手里的外卖，“哎呀你们还没吃饭呢！吃饭吃饭，一边吃一边聊！”
斐城对此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倒是一个冲刺蹦跶到了电视机前，斐然停下更换电视频道的动作，挑了挑眉，“怎么？要买卫生巾？”
老赵随手把情趣装丢到桌角，把外卖放到茶几上，亲自解开袋子把食物一样一样端出来，拿起遥控器调了个频道，“哎呀，那些往事不要再提~我们吃饭吃饭！”
斐然给赵杞面子，放开了撑着门框的手，拦住有些冲动的斐城，带人往屋里走。
斐然看着面前的餐食，味同嚼蜡。
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其实主要是斐城还在针对卫寒。而斐然，对卫寒的态度已经开始不清不楚了。
老赵是和外卖一起到的，还顺手在门口帮他们签收了外卖，然后一手提着打包好的餐食一手提着一袋子情趣装，敲开了斐家的大门。
卫寒撇撇嘴，拿出手机刷了起来。斐城实在是饿了，就当旁边没有这么个大狗比，坐下就开始吃了起来。
卫寒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斐城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嗤笑道，“那卫总你还挺牛批哈？把人给整阳痿了又能把人给搞硬了。这叫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真可爱。
“就他吧。”
那天他只是偶然路过，被急急忙忙冲出来的叶慈撞了个满怀。被投怀送抱习惯了的斐然下意识地抱住了男人，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翻起的衣摆下方的肌肤，微凉的手指感受到了炙热的热量，斐然猛地贴合手掌，惊得面前的男人满脸讶异。
女仆装。
“……你怎么也来了？”斐城站在斐然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老赵身后的男人。
这也是斐然盯上了这个无辜男人的开端。
赵杞是在一年前碰上卫寒的，但是赵杞不知道卫寒是从什么时候就盯上了他。
“哎哎，别怼了，我一个当事人都不计较了你们就别折腾了。”赵杞抓起丢在地上装着情趣装的袋子，扔了过去，“验验货吧你们！我去看看那位小可爱情况如何啦！”
这是魔鬼的契约，一旦签下名字，灵魂与肉体都会被吞噬。
微信里敲了敲老赵，立马得到回复。老赵似乎对情趣装很有兴趣，即使是帮朋友推销也非常来劲儿，各种各样的商品实拍图连串儿地发给斐然。斐城挤到哥哥旁边凑过脑袋看图，对着手机屏幕指指点点，兄弟俩商量了一番，挑了两件下单。
斐然抬手摸过照片，敛下眼底的神色。
“卫寒，你是来找打的吗？”
赵杞摁遥控器的手顿住，电视里在放一个娱乐综艺节目，里面传来艺人们的哄笑声。
“一半一半，他跟我上床的时候还是能硬的。”卫寒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替赵杞回答了这个问题。
斐然：“要这个？”
老赵表示会亲自送货上门，顺便来看看叶慈身体情况如何。
“那我找老赵问问有没有这玩意儿。”
想象了一下叶慈穿着女仆装的模样，斐然感觉有点意思。
“哥，做饭了吗？”
望的男人。直到那天晚上他碰见了叶慈——那只是个意外，但却成了斐然瞄准目标的初见。
“扯狗屁！什么卫生巾！”斐城皱眉，“我看的是这个！”他指向电视广告里穿着女仆装的Q版动画人物，斐然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弟弟的意思。
客厅里剩下的三个男人让气氛降到冰点。
随后斐然进了这家机构，谎称自己和弟弟需要一个合适的家教。再然后，他翻看着家教人员的档案，从中找到了叶慈。一寸证件照上是眼神透亮嘴角含笑的青年，脸颊上隐隐约约有两个酒窝。
“我的人带着一袋子的情趣装跑去别的男人家里，我不该跟着过来好好看管吗？”老赵身后的男人沉声说道，伸手圈住赵杞的腰侧，以示主权。
斐城扯了扯嘴角，“不是老赵在卖，是老赵的朋友最近开了个情趣用品店，兴许有这类东西。”
因为现在斐然的所作所为，是受了卫寒的影响。
听着故意捏着嗓子叫喊的声音，斐然就知道是老赵在作怪，打开门想调侃两句，在看到门外的人时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斐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