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俭不许,反驳他的话:“我给他买的最贵的牛奶。你看看那小子,喝得白白胖胖的,不用你喂。”
一听这明显强词夺理的话,季声忍不住笑了:“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和自己儿子抢奶喝,也是不知羞。”
周弋俭不以为意,回道:“我喝我老婆的奶,有什么好羞的?”
被他的厚颜无耻所折服,季声只好商量着两人各退一步,将奶水挤进奶瓶里,然后喂给孩子喝。
周弋俭同意了。
坐在他的怀里,男人手法娴熟,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含着盈沛汁水的乳房,等挤了大半瓶的奶水后,他就将人平铺放倒,张嘴含了上去,咕咕地吮了起来。
季声从来拒绝不了他,半推半就地被按着吸了个干净。等周弋俭喝饱之后,他才得以起身整理衣服。
周弋俭衣衫凌乱,不情不愿地出去喂孩子了。
等他从房里出来时,正好听见了男人的话。
“好小子,”周弋俭低笑一声,讲:“算我没白疼你。”
季声没明白,边走边问:“怎么了?”
周弋俭仰头看他,一脸掩藏不住的喜悦:“这小子不识货,吐奶。”
“......”季声哪会信他的话,自己又亲自喂了一口,居然是真的吐奶。
目睹全程的周弋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状似无奈地抱怨:“这小子太不好养了,这才多大啊就挑食。”
一语成谶。
以后的日子里,周弋俭充分感受到了,他的儿子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仅小时候挑食,长大了还处处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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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用一个字来形容季与周,那就是——“闹”。闹得厉害,到处闯祸。倘若没季声护着他,恐怕一天得被周弋俭打上八百遍。
这小少爷成天咋咋呼呼的,没人凶他一句,下一秒就能上房揭瓦。
谢年比他大五岁,硬生生的被他欺负哭了好几次。
次数一多,直接导致谢年看见他就躲。因为有他的地方,就有季与周。
可偏偏他的儿子又很黏人,尤其爱黏谢年。,?
于是,季声只好不厌其烦地教导孩子:“不能随便欺负人,更不能随便亲别人,尤其是没有得到别人允许的情况下。”
四岁的季与周表示不懂。
季声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岁岁,你总是亲年年,这样不太好哦。”
而且总是亲着亲着就咬两口。谢年一顶着肉嘟嘟的脸蛋向他哭诉弟弟又咬他了,季声就自责得坐立难安。
可话说了又说,季与周又总是明知故犯。季声没办法,愁容满面地和周弋俭商量该怎么管管这孩子。
切着芹菜的周弋俭,刀速不减,回:“熊孩子揍一顿就好了”
“不行,”慈父季声立马否定,“哪能打孩子啊。”
周弋俭没做声,心想,就那混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打了估计也不会改。
仔细想想,也就只有一点好——听季声的话。
“好了,”将切碎的菜捧进碗里,接着用凉水冲洗菜刀,周弋俭慢声说:“你别管了,我有办法治他。”,
周弋俭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平时高高在上的父亲突然亲了他的小脸蛋,还轻轻咬了他一口,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啊!
季与周霸道惯了,见屋里没人能来帮他,顿时吓得嚎啕大哭。
“现在知道怕了?”周弋俭由他哭叫,冷声问:“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欺负谢年了?”
“我!”男孩哭得一抽一抽的,高声道:“我没欺负他!是爸爸说喜欢才会亲亲的!!”
周弋俭一愣,这话的确是他说的。
那天季声窝在沙发里午睡,他一时情不自禁,偷亲了他一下,正好被这小子看到了
“那那是爸爸没说完,”周弋俭轻咳一声,补充道:“如果对方不愿意,那就算不上喜欢,而是骚扰。”
季与周听不懂“骚扰”这个词,但他却知道“不愿意”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爸爸是大坏蛋!我讨厌爸爸!!”
恼羞成怒的小少爷往门外跑,正撞上带着谢年进来的季声。这下倒好,季与周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要是不知道情况,周弋俭险先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可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五句话啊。
男孩抱着季声的腿嚎哭,而季声只得茫然地看向周弋俭,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了。
周弋俭耸耸肩,他也对季与周突如其来的大哭感到迷惑。
本来谢年找他,别捏地问今天怎么没看到岁岁的时候,他还觉得挺高兴,现在这
“不哭哦,”谢年主动靠近,拍着小男孩的后背,哄着:“岁岁是男子汉,不哭不哭哦。”
季声没来得及细想,正要再安慰儿子两句时,季与周却突然扑向身边的男孩,大声喊着:“我以后不咬你了!你就喜欢我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