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面带微笑,心惊胆颤的发问。
她观察我的表情,缓缓的说:「我知道我是个很难搞的人,比谁都难搞多了……我没办法像她们那样……那样…勇敢?那种豁出去的感情,我不行。」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她微笑的看着我。
「你啊……就是那种到了最后,会挑选一个最合理的而不是最有感觉的对象交往,又或是乾脆单身一辈子的人。结案!」我半开玩笑的说。
我与她的关係,已经到了能讨论这种话题的阶段了吗?
她叹了口气。
「或许真像你说得那样吧……」她拿起咖啡杯,才想起来已经见底了。
我凝视着她,直到她发现我正在凝视她为止。
「?」
「没有爱情是不豁出去的。」我说。
她沉默的望着我。
「我知道。」最后她说。
「真的知道?」
「哎呦我知道啦!」她笑着说。
一直到十二月初,夏火都没有回来。
我们的生活因为他的缺席而有了变化,我指的不是照料眾人伙食的重任落到了我的头上,而是c-803少了那么个偶尔出现在阳台抽菸的孤独身影。意外的,一股不和谐的感觉弥漫在我们生活周遭。
就算是木桐杉出院回来之后,那股感觉仍然存在。
靠拐杖行走的木桐杉在校队练球的时候总会现身。
「你只是暂时进伤兵名单而已……不会把你交易出去的放心啦!」
「我看你那黄金左脚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很快又能健步如飞嘍!」
「我们会打进復赛的,到时还得靠你馁!队长!」
「桐杉,我教球那么多年你可以信我这句……人定胜天,我们等你归队。」
「未来的事情别想太多,我们都在这里,我们心与你同在!」
每一次木桐杉来到队上,大家都会这么说。
练球时,就见他与可慧坐在场边聊天…或者是说看可慧不断找他聊天。
连在球场,这种他最熟悉自在的地方。
他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着,一切是如此平缓而压抑的持续着。
而就在夏火重新出现的那一天。
一切压抑的累积,就这么轰然炸开。
谁都没有想过的那种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