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意识到，自己对假丹真人缺乏敬畏之心，在赵思瑶面前有所松懈。
“檀儿！”
余青海无暇分身，便招来一名炼气期的侍女，给陆长安安排住处。
千年老龟，暗喻陆长安性子慢，修行也慢。
“成人之美？关于这件事，赵道友可曾亲自问过张道友？”
“檀儿，陆叔的心态，值得伱学习。”
“陆符师，今日客人比较多，家师正在接见两位真人，实在没有空闲。”
陆长安跟余青海只有一两面之缘，不像赵檀儿和以前的林陆，关系比较近。
“宗门里有个说法，凝晶丹的有力竞争者中，有一人是真丹长老的亲传弟子。张铁山为报答知遇之恩，成人之美，做出了让步。”
闲聊片刻，赵思瑶谈到张铁山结丹的情况。
“然而，这次炼丹很一般，只得一颗正品和劣质凝晶丹。”
金云谷内门，鸟语花香的水景洞府内。
目送那道白衣男子的背影，山门前议论的修士，大多有几分敬意。
……
“原本，张道友预定兑换一颗正品凝晶丹，等待金云谷新一轮的开炉炼丹。”
陆长安坦然道。
赵檀儿也是筑基中期，即将修至筑基六层，眼看要追上陆长安，后来居上。
“关于化丹还液，有一种说法：成丹的品质越高，难度和风险越高。”
张铁山只比陆长安小三岁，在年岁上不宜再拖。
赵思瑶在宗门修行百年，见过许多例子，不少修士短时内适应不了这种身份圈子的差距。
“原来是他，算是吾等的前辈了。”
……
“谭师伯……”
赵思瑶略微沉默，道：“这等私密之事，思瑶怎敢当面询问张真人？”
从筑基到结丹，修士的身份地位，会有质的飞跃。
赵思瑶轻斥一声，让女弟子老实下来。
山下又来了两位访客，其中一人是筑基后期。
“无妨，今日尚未到结丹庆典的日子。你抽空告知令师一声便可。”
“青海，你先去忙吧，我到赵道友的府上串串门。”
“张铁山这么做，恐怕不仅仅是成人之美，而是一石二鸟！”
“一定！等到明日，陆符师便能见到家师。稍后，我给陆符师安排山上的客房。”
翌日，张铁山的结丹小庆如期举办。
这里是张铁山的新道场，灵气环境远超巫祁山。
赵思瑶的心理才算正常。
陆长安颔首道。
偌大的金云谷，在最鼎盛的时期，真丹修士不超过双掌之数。
陆长安没有怨言。
青年名叫“余青海”，筑基初期修为，是张铁山三十年前在门内收的弟子，资质中等，存在感不强。
金云谷山门腹地，三阶灵脉所在的一座山峰上，可见一座古韵古香的府邸。
“那倒也是，陆某失言了。”
嗖！
赵檀儿齿如含贝，脸颜红润鲜活，乖巧尊敬的模样。
余青海笑脸相迎，没有通报，默许那位假丹真人，直接飞入山上的府邸。
陆长安不置可否。
在低谷时期，甚至只有两三位真丹修士。
前来祝贺
哪怕她与张铁山是同门，彼此更熟悉，交流得更多。
一名面容硬朗，身着雪青长袍的青年，拱手致歉。
傍晚时分。
想到这里，陆长安对此前的猜测，增添了几分确信。
陆长安在山上的客房过夜。
听到这里，陆长安已然明了。
余青海说话的当口。
假丹真人，在金云谷算不上顶层，但足已跻身高层行列。
陆长安刚离开张铁山的山峰道场，远处飞来一道假丹真人的遁光，声势骇人。
赵檀儿掩嘴轻笑，眉如翠羽，灵动的双目弯成了月牙状。
……
陆符师也算小有名望。几十年前，在下炼气期时，听闻他大器晚成，高龄筑基。”
张铁山结丹，庆贺者众多，师徒二人忙活不过来。
或许迫于某种压力，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次品凝晶丹。
“檀儿说的是实情。张道友成为假丹真人，应酬的圈子不同往日，自不是随意串门就能见到的。”
陆长安笑了笑，听出此女的言不由衷。
三名筑基修士，一男二女，相对而坐。
招待不周，陆长安能够理解。
“嗯嗯！陆叔的心性，就如那千年老龟，不急不躁，厚积薄发，檀儿敬佩已久。”
“当时，张道友有两个选择。一是竞争那颗正品凝晶丹；二是等下一轮开炉炼丹，至少要等好几年时间。”
“我猜，陆叔刚才肯定没见到张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