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他冲程锦扬了下头，“冬旭对吧？”
他的声音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
屡次复吸，没救了，不想戒了。
程锦摆手：“戒了。”
“就是忘不掉。”她又说。
“有几年没带，我还以为你跟她黄了呢。”程皇吐出烟。
她发起娇来还是有点呆呆的：“谁让你碰了？”
程思远收回烟：“怎么戒了？”
没有喘息声，却比喘息声更撩，像有小猫脚在她最软的心里一踩一踩。
冬旭淡淡地：“一年级那会儿，你把他说哭了，他要告老师，当时怕你罚站，我就买零食哄了他叁天。那时一星期零用钱才五块，我整整花了一百。你俩同框了，我才突然想起。”
程锦才开口。
陆雪鹿偏了点头：“等会儿留下来打牌吗？”
程思远——他表弟，挑了根烟给他：“你呢？没听你有消息。”
电视忽然被人关上，他将她抱在腿上，面对面，唇紧挨上她脸侧。冬旭不肯，扭着脸推他胸膛，谁让他摆脸色。
程思远很少回老家过年：“好像听过。”
他扬起下颌，露出结实的喉结，右手往下，从她大腿根伸进更里面。
“然后把你压在墙上。”
程思远：“谁啊？”
“然后抬起你的左腿挂在我手上。”
陆
窗外车流声几乎消失，墙影开始摇摇晃晃，渐渐变得剧烈。
程思远反应过来，笑一声：“宠妻奴。”
程锦笑了笑：“没办法，家里她最大。”
她推他的手才停住，但没放下。他渐渐握住她的腰，要往上时，她双手按住制止。
“我想和你聊聊。”
程皇点上烟：“我读小学那会儿他每年都偷偷把她带过来。他个贱逼，把我最爱的水晶包全给她吃，我想跟她说个话，他脸立马就不对劲了，醋劲儿贼大。他俩从小黏到大，不在一起那才稀奇。”
陆泊将最后一个红包发完，要被这群要红包的外甥外甥女们折腾疯了，都说没了，还拽他衣角不放。直到表姐陆雪鹿来了，他才得救。
一旁的程皇拍了下程思远，拿走他手里还没点的烟叼在嘴里。
徐晗：“怎么不走？”
他从她脸颊往上吻，吻到鬓角、耳朵，最后贴着她耳廓，吻迹像一道水流，柔情脉脉。他垂下睫毛。
他轻轻捏着她的手：“我错了。”
“木头，求你了。”
除夕夜，整座城市树上挂满红灯笼，像结了果。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即将新生的兴奋中。
“吃饭了。”这时有人喊。
程锦看着湖，目光落下来。被她推开后，那几年他不主动联系，想有意无意戒掉她，想放了她，想放了自己，想证明自己能脱身。自以为戒了，再见肯定心如止水，没想到反应反而更大、更渴望。
冬旭的耳朵像着了一条电，手缓缓松开。
饭后，程锦和徐晗一同回家，他爸留下打牌。她坐上副驾驶，程锦并没有马上开车，他远望着车窗外朦朦胧胧的灯火，食指在方向盘上拍打。
陆雪鹿捂着嘴笑：“谁叫你小时候就喜欢带他们玩。”
“然后，你想我怎么做？”
徐晗系好安全带。
陆泊：“不了。有点事。”
程皇啧啧两声，“看看你恋爱脑那样儿，恶心。”
程家人多，包了一家大酒店吃年夜饭，这时饭还没好。酒店湖边，程锦和几个表兄弟站一起，聊了几句，慢慢话题就扯到男女上。
从软软糯糯的男孩音，到青少年时渐渐抽变得清爽十足，然后有一天会突然变粗到变声期，嘶哑得再不能发出高音，那时声音开始低沉，破茧般，每一声蜕变出男人的力量与稳重，再到现在，声音可高可低，平常清润动听，可当声音压低时，想要你时，有点烟嗓感，咬字就像钩子上带着饵。
陆泊拍拍裤子上的脚印，笑道：“我还有错了？”
，轻慢地：“哦。怎么忘不掉？”
程锦双眼弯弯：“你跟我说就行了。”
空间静了下，烟雾如云绕。
“冬旭嘛，谁不知道。你爸经常说，每次你吃完饭就去找她，每次晚回家都是因为黏她去玩了，在一起是早晚的。”她又开始笑。
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勾。
“我还没说我有呢。”
陆雪鹿：“哦，你爸有次见到你俩，当时你们在闹矛盾，小姑娘往前走，一直没回头。你站原地很久，但就不走，最后跟了人家一路，你爸就说你长得像狼，结果是条小狗，被人丢了还屁颠颠地找她。”
“谁黏她。”
程锦：“她不喜欢。”
程锦：“然后什么都听你的。”
冬旭呼吸收紧：“然后呢？”
“见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