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云舒回京,三个月间,我说服了母后,又册封秦遥夜为贵妃,另一方面,我请来了红萼,名义上是我的贴身侍从,实际上,她是我找来护云舒周全的医女。
纵然我能养着云舒的身子,却护不了他千疮百孔的心,我甚至还要做那个捅刀的人。
可当我看见云舒在我身下时,看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中蒸腾而上的情欲,将眼尾染上一抹浅红,我分明更加兴奋了。
我唾弃这样的自己,我分明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云舒全部想起的那一天,便是我万劫不复之时。然而若非有身体的交缠,我根本无法分得云舒半分眼神。
我并非夜夜宿在长春宫,可偏有人要寻云舒的麻烦。若非有我的口谕,恐怕秦遥夜就带着他的女儿到云舒面前了。
“不过短短一年多,皇上竟已有了长公主。”小芍虽暂同我的做法,可我知道她并不待见我。我只唤她过来认一认红萼,便又收到了她的冷嘲热讽。
“那不是朕的。”
小芍听闻后瞪大了眼睛,我看懂了她的意思,秦遥夜背叛了我,却依旧坐在贵妃的位置上。“看来皇上是爱极了秦贵妃。”
“朕不会辩解,只是这些不该云舒知道的事,还望小芍姑娘多费些心思。”我将红萼制好的避子药递给她,“云舒眼下服用的避子药于身体有损,这是红萼配的药,药性温和些。”
她虽不待见我,但她是相信我不会对云舒不利的。
“谢过红萼姑娘。”小芍收好了药,离去前她又对云红萼道,“姑娘既是皇上的人,下次能不能对公子温柔些。”
红萼看了我一眼,她不屑于隐藏其中的鄙夷,“那些都是皇上吩咐的,并非我本意。”
所有人都觉得我对云舒不好,包括我自己。可不管我到底怎样对云舒,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
那避子药竟失了效。云舒晕倒在宣室殿时,我仿佛再次身临噩梦。
“你们骗我是不是,那根本不是避子药,不然公子怎么会”小芍急得哭了出来,“你们根本不知道,之前公子每晚每晚在梦里,都在唤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眼下又每晚无法安眠。”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那真的是避子药,可如果不是我折腾云舒,这样的意外根本不会发生。云舒身子才刚刚养好些,眼下多了这么个累赘,不管是落去还是自然娩出,对他的身体都是不可逆转的伤害。
“你们照顾好云舒,孩子的事,先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