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事吗？”
“不用掩饰，这里所有人都装作不是本人。能为了一只马鞭出这么高的价，除了李校长的头号弟子还有谁呢。”狮子整理一番，有了些正常人的模样，说：“常听李鹏说起您，从小到大做什么都好。今日有幸一见，米哈伊洛先生的确人中龙凤。去年贵公司的收入可是我们圈子里的热门话题，300亿，哪个看了不眼红，都以为是练长生不老丹的呢。”
见惯了这种客套场面，回到：“您过誉了，现在公司还在发展初期，比不过金化这样的大集团。您的赞许，我会转告米哈伊洛先生的。”
“你们公司那个幻觉机器的确不错，让人难忘，就像是可以指定幻觉的毒品。”一说到毒品，狮子的语调阴阳怪气地加重了。
知道自己开发出的机器制造幻觉的这项功能有些危险，可能会致人上瘾，这种上瘾性让他的公司赚得盆满钵满，甚至挤占了传统烟酒市场。
然而他的初衷并非让人上瘾，而是尽可能地模拟真实世界，以便预测真实世界，超越真实世界。面对这种被迫赚钱的局面，他感到很无奈。
他平静地答：“很高兴我们的产品让您印象深刻。”
“只是价格略高了点，只租不卖，一个月一百万。虽然对这里的人来说都是小钱，但是吸毒这种事情，做过一次就会无数次做。我想跟你们公司长期合作，买一台下来，您看？”
“抱歉，我只是老板的牵线傀儡而已，做不了主。”
“是吗。”狮子见他不来话，也不再坚持，转到下一话题，“噢，对了。李鹏正在找您，说他想当面给您送一份‘大礼’，现在在大厅等着。”
这话几乎认定了是本人。没有回答，他不会把狮子的话记入考虑范围。
游轮已经接近公海范围了，船上的大多灯光已经关闭，走廊上一片漆黑，摸不准方向。
但是他知道广渔鹤现在应该就在哪里默默地跟随着他，无论怎么走，广渔鹤总能配合上，不必他殚精竭虑思考如何走下一步，也就自由起来，在黑暗中随意选定了一个方向。
摸黑上了楼梯，忽视了身后另一道冰冷的视线，狮子低头拿出无线耳机跟那头的人报告。
“他没去大厅，往楼上走了。”
04
敲三下厚重的木门，发出三声沉响。
他简单地报了自己是谁：“白虎。来取物。”
门缓缓开了，房间里狭小，灯灭了，只有一扇小窗，玻璃外透着皎洁月光与波光粼粼的海面。
刚进门，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半开的门后突然伸来一只手，及时闪身躲过，回头喝道：“谁？！”
“哼。”他尚未转过头去，先听到身后人轻笑一声。
还能是谁。
果然，他看见少年近在眼前的漆黑短发，暖麦色脸庞。他应该是刚换下衣装，橙红披肩才脱到一半，面罩已经取下来了，汗珠挂了一脸，眼睑一眨一睁之间，闪烁着金桐橙的眼影光，涂着唇彩的嘴角温和地勾起。
他的不安焦虑都在见到广渔鹤的瞬间化解，脸上也有了淡然的笑意，只是眉心不掩苦涩地皱起。
广渔鹤见他有些伤感，知他是想念得辛苦了，心疼道：“怎么这样看着我，我们明明上周末才见过。”
“那不算。”
眼前的广渔鹤是真实的，而不是电子通讯设备映出的虚假投影。十年就这么过去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却觉得他的少年未曾变过，一直是最初那个。
“你摸摸我吧，”广渔鹤不由分说地抓起的手贴近自己的脸，“我是真货，不是什么二进制数据组成的幻觉。”
情不自禁地摩挲起他的脸庞，帮他抹去汗水，广渔鹤感受到男人的指尖滑过他如刀劈斧砍成就的凌厉额角，藏在厚实眼睑下的双眼皮，丰润的颧骨，英挺鼻子上那块突起的驼峰状软骨，他以前最喜欢捏的地方。
而广渔鹤由着男人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因为他知道有多想自己，正如自己有多想他。极其有侵略感的兽性气场都约束了，收敛入那双碳黑的眼眸中，眼神毫无顾忌地在男人全身打量，恨不能将他吞吃入腹。
两人之间的交流仍旧不需要多余的语言，此刻格外静谧之时，木门那边有隐约歌声传来，那是作为海天盛筵开始的接头暗号，淫乱宴会现在可以开始了。
“/我是你遮掩真实面容的精致面具“
“’/而他们透过你的光芒窥见我的影子“
这首曲子是歌剧中情人互表心声的经典对唱，两人有着海妖般诱人的声色，与伴奏中悠扬如神界圣音的琴声相得益彰。
“/我心我音“
“/合二为一”
“/”
婉转的音乐并没让广渔鹤放松，他甩开身上的衣服，动作像按了快进键，急促地说：“我们准备准备，得走了，现在已经三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这整艘船都会炸掉。”
“我知道。说下你的具体计划。”
“等下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