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空母栖姬额角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没有回答。
“真是……这帮女人太吓人了。”
……对,那叫吉他。
钢管打在嵴椎上。
水无痕消失了十五分钟。
打开盖子,是一份猪排便当。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暴力威吓永远是下下策。
“要求真多。”
看起来要照着水无痕的脸来一下,但手哆嗦得像帕金森。
放在以前,自己会时间把音源炸平。
回来的时候提着两个袋子。
水无痕举起了半截酒瓶。
然而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手段特别管用。
“你是聋子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当然,空母栖姬不认识天海,也不怎么会用形容词。
“趁着我心情好,都给我滚。”水无痕松开手指,粘着血的耳朵自由落体到了地上。
“我是人类……”
接着拉过另一个人,碎玻璃浅浅的插进了他的脖子。
“哼……杀你太丢人了,滚!”
饶是这样,他还是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似乎实在站不住,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如果天海在这儿,大概会这么形容。
“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天海说你们不怕常规武器了。”水无痕道,“稍等一下。”
水无痕自嘲似的笑了笑。
这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空母栖姬脑子里。
一个饭盒落到了跪坐的空母栖姬腿上。
那种乐器她隐约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
“连反击都不会,你还是人类么?”
“别
刚才群情激奋揍人的那群家伙一下子就离开了巷子,有些仗义的还拖着伤员。
不是因为重伤疼痛,而是实在没有攻击欲望。
它绝不属于旁边的任何一个人,因为根本不是耳朵听到的。
“你看起来很眼熟……我杀过你吗?”
最后离开的人一句话刚说完,就被水无痕按在牆上。
水无痕已经到了空母栖姬面前。
就是那个声音让空母栖姬提起了精神。
水无痕感受到男人的肌肉有点异常。
“你逗我玩呢?”
空母栖姬费劲的回过了头。
“我以为你被打的不能了……好吧。”
举着钢管的男人有些踌躇。
所以她只能说这声音实在令人不快。
“其实我可以展开舰装。”苍白的手捂着胸口,上面涂着漆黑的指甲油。
玻璃破碎的声音总是那么清脆。
不是好听,而是实在太难听了。
“啊!!!!你是谁!”
——白发赤眼,让空母栖姬一时以为看见了同类。
“有……有话好说。”
“你刚才说我是男是女!”
穿着码头工人服的胖子牙齿打架十分规律。
里面散发的是鳗鱼饭的甜香味。
把胖子轻巧的掉了个个,接着酒瓶子往他屁股上一捅。
只有急促的大喘气。
两人现在已经到了一处荒废海滩。
说着,水无痕把猪排饭换到了自己面前。
眼睛还是有点难以对焦。
“我不会攻击他们。”
背上被刺了把小刀。
水无痕手里的酒瓶子已经拍在了那人脸上。
一个男人右手捂着耳朵,血从指缝一直流到手腕。
至于他的耳朵,被捏在另一个人手里。
然而现在的自己却不想攻击。
当空母栖姬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倒在海滩上。
这嗓子就像是把八十张粗砂纸拌着浓硫酸吃了下去。
“……我能吃那个吗?”空母栖姬稍稍低了一下头。
“让卡密萨马给你买便当,你这脸也够大的。”
水无痕盘腿坐下,也打开了盖子。
那似乎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空母栖姬还在喘气,刚才是被水无痕拽着从水上一路狂奔到这儿的。
“不滚就死!”
刚出锅的浅黄色让人食欲大动。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你是……”
”
“我是人类!”
“这种攻击对深海栖舰并没作用。”
有个人在自弹自唱。
……
她最后的记忆是组成特混舰队前往比基尼环礁,结果一见到水无痕就被打断了嵴椎。
沙子里全是石子和碎贝壳,一看就是没几个人踩过。
叫醒自己的是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