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这边请。
店小二引过来一位客人。
来人清俊挺拔,身着靛蓝色锦衣,手中剑柄挑开帘布,步伐沉稳地踏入包厢,内行人一看就是个实打实的练家子。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五官和奚峦的新夫人谢鸢有三分相似。
前者更多的是男子的冷硬,后者多了些女子的柔美。
是他夫人的兄长,今日相约的同僚,谢家公子,谢行舟。
奚公子,别来无恙。
谢行舟坐在他对面,把佩剑搁置在一旁,清冷的声音藏了丝愉悦。
他拿起面前茶杯,轻抿一口。
然,这份愉悦在抬眸看向对面的奚峦后,消失了。
谢行舟把茶杯砸放在桌子上,溅出几滴茶水。
怀远莫不是在府中藏了一房美妾?
奚峦出行前嘴角被谢鸢咬的那一口还在隐隐作痛,心里清楚他为何意,沉默不语,良久,回答道:未曾。
谢行舟望向奚峦嘴角上明显被咬出来的伤口,妒火飙升,恨不得抽出佩剑砍死这个理直气壮的混账东西。
他知今日是来谈正事的,不能解决私人恩怨,强压想要砍死他的冲动,皮笑rou不笑道: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奚峦抿唇,心头有些烦躁,自然。
他似在解释,又似在告诫自己,我对别人碰过的女子不感兴趣。
醋意上头的男人死死盯住奚峦唇角上显眼的咬痕,心知定是鸢鸢胡闹出来的,咬牙,你最好是。
都说西域的女子肌肤胜雪,腰肢袅娜。他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如若不然,我可以替怀远寻来几位,安排在府外的院子里当作妾室,不知怀远意下如何?
奚峦的探花之名也不是白捡的,自是听懂了谢行舟话语里的恶意,反唇相讥,这就不劳谢公子费心了,还是自己留着罢。
若有好事者听到此话,定会唾弃谢家公子是个不心疼妹妹的混账兄长。
哪有妹妹新婚第一日就给妹夫房里塞上几房美妾的?
一时间,包厢里暗chao涌动,青衣男子握紧剑鞘,随时都可以抽出剑身给对面的病弱公子刺上一剑。
突然,气氛一松,谢行舟从袖口间抽出一封信,丢到奚峦面前。
子玉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谢行舟冷着声音,辨不出情绪,五日后巳时,你亲自去城西严府递上他要的东西。
奚峦半阖眼帘,收起那封信,知晓了。
谢行舟倏地想到什么,笑得恶劣,哦,对了,还有一事。
奚峦:谢公子请讲。
劳驾奚兄今夜还要在书房安歇了。他笑得荡漾,明日记得让鸢鸢多睡一会儿。
说罢,谢行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拿上佩剑,拂袖离去。
奚峦捏紧拳头,指尖泛白。
后悔吗?
他不知道。
即便是后悔,选择了这条路,他也得咬牙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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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舟(嫉妒):铜丝,必须铜丝!(双重含义)
无责任ooc小剧场
奚峦(不屑):我对别人睡过的女人不感兴趣。
谢行舟:你最好是。
日后
奚峦(双手合十):谢行舟什么时候去世?/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