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在意那些个,平西王府那里还用得着别人说好听难听,等你进门我再和你细谈。”
上辈子赵子蛟就是个很顾念亲情的人,导致自己的人生全都乱了,但他也没后悔过,现在他总觉着自己这个老爹有太多的奇怪之处,仿若有什么秘密隐瞒着他。
巳时已过一半了,也没等到美人出来,反而等来一队人马。
赵子蛟翻身抱住美人儿,把美人往自己身边搂笑,眼若明星:“那是肯定的,以后咱们相处的久了,你自然之道你夫君有百样好处,明儿我带你去游紫清河,我包了一艘画舫,还托人买了那么大一只狍子,咱们边游河边吃烤肉,如何?”
赵子蛟叹气,抱着殷若素二人一起躺下:“我爹告老还乡的事儿平西王府没有信儿吗?他非要在我成婚后离开紫金城,我做儿子的不得送一送?唉”
王府紧闭的大门总算打开了,说来也怪这么大的王府怎么门口今天连个守着的人也无?总算出来几十个人带出来三台紫竹软绸四人抬小轿,陈之旺管家一张扁圆的大脸,头发胡须花白,跑动的样子倒也敏捷麻利,弯腰作揖:“小的给镇南侯正君请安了,还请各位少爷、小姐、公子进府一叙,我们家侧妃娘娘等您许久。”
殷若素嘴角带了些笑意,捏了捏赵子蛟的脸:“不错,你不傻。”
换乘轿子的时候,一个骑着白马的青年英姿飒爽而来,利落优雅下马,俊俏的五官大方带着无懈可击的英气和贵气,一身雪白金银丝绣海鹤宫袍,头上戴着赤金镶嵌红宝石发冠,几条玉色络带飘逸的垂在两侧肩膀和后背半披乌发后。
写着有急事需处理回平西王府一趟,让赵子蛟巳时在王府门口等他。
二人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赵子蛟特特早起,结果身边的被褥都凉了,美人早就走了,那桌案上留书一封。
赵子蛟转了转眼珠子,心道这么直接拒绝岳父恐怕不大好,毕竟他自己家里人口简单,和一个人成婚就是和他的家族成婚,如此做也对,能迅速融合进去。
赵子蛟嘿嘿笑:“我的手艺你还不知道么,明儿你就知道了,等咱们上了船,你要是觉着不好,潮财客栈我也订了间天字一号房,咱们好好玩儿一日!”
陈之旺等一众奴才急忙单膝下跪行礼:“奴才给小侯爷请安。”
一软,罢了,这般年轻日后若是犯了错,给他些机会慢慢调教就是了,他会是个好夫君的:“出门在外,还有几日就是婚礼了,你要去哪里?”
声音也娴雅温柔的带笑:“桂姆姆客气,姐姐等我等的急了,我又何尝不是。”
殷若素略微靠近了些,鹅蛋脸靠着赵子蛟下巴,有些困倦:“我说,成婚后你准备做点什么营生?我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学着和管家理一理外府迎来送往的事儿。”
赵子蛟虽然有点不满,但想着能和老婆约会一天那点不忿也就过去了。
殷若素有些惊讶,他和父亲的暗臣们从来没有上报过此事啊,难道是皇帝又有什么动作了,但他面上不显:“赵伯父想来也是要回去颐养天年,紫金城是是非非,赵伯父又清廉刚强,远离些也是好的。”
“阿姆,姐姐,你们怎么也不等我?”青年不大高
赵子蛟闲得无聊,看着那几个陆续下轿子的人,有一个是女孩儿,桂姆姆很是客气恭敬的叫她大小姐。后面下来两个生的一模一样的标致双儿,一个安静一个又很是可爱活泼。
殷若素点头,笑:“船上如何做那东西?”
殷若素侧撑着自己的头,悠远的看着前方,睫毛随着他缓缓眨眼而扑簌,美丽柔和,仿佛在烛光下滤上了一层暖雪融意:“此事你勿要操心了,我自会派人送公公。”
陈之旺一个手势下,伶俐的王府小厮把那唯一一顶六人抬正红紫竹小轿给这位国公爷正君用。
骑着屁股驴,高高兴兴来到平西王府那烫金大红门对面安静等着。
浩浩荡荡绵延一百多米,前头四个大抬朱蓝大轿,最前面的是八人抬,后头的三个都是六人抬,仆从们个个穿着黑缎镶红边儿红帽的统一服饰,而双儿们更是穿金戴银,穿红着绿的美艳标致。一个几个管事姆姆模样的人在两侧跟着,最前头像是个有身份的掌事管家。
“都成,我手里自己也做点小买卖,也准备下一轮科举,配你怎么也得有点功名在身,好说不好听啊。”
一只白皙的长手伸出来,桂姆姆扶住了那人,赵子蛟这才看清原来是个最多不过二十八九左右的美艳双儿,一身华美的浅粉宫装,生的很是小巧玲珑,保养得当,看着柔柔弱弱的,有点那么白莲花的感觉。
赵子蛟仰着面躺着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架子:“事儿还得缓一缓,我看看能不能留住我爹再说,暗害有千百种法子,倒不如在天子脚下,皇城根儿没有秘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平西王府的主管桂姆姆是孙侧妃的陪嫁,镇南侯正君是孙侧妃的同姆弟,很有眼色张罗着,笑着:“我们夫人盼姨君子盼星星月亮似的,可把您盼来了。”